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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漢末三國路 長樂墨客 447416 字 2025-08-07 10:2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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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1年,光和四年夏四月十六。

天剛麻麻亮,王家村祠堂前的空地上還飄著焦糊味和沒散干凈的血腥氣。幾堆篝火燒得噼啪響,火光一跳一跳,照著地上那些昨晚撿回來的破爛家伙什兒。

王康站在火堆旁,臉上沒啥表情。他面前攤開一堆東西:二十來把豁了口的破刀、幾桿木頭都裂了縫的長戟、一堆柴刀鋤頭改的爛兵器,還有幾串扯斷了的、臟兮兮的銅錢,幾個癟水囊,幾塊餿了的雜糧餅。祠堂臺階底下,捆著十四個抓來的流寇,堵著嘴,縮成一團,抖得像篩糠。王虎叔帶著幾個村里漢子,手里攥著削尖的木棍,眼睛跟刀子似的盯著他們。

王禰、王固、李敢、趙平他們六個帶頭的,還有昨晚打過仗的半大孩子們,都站在王康后頭。一個個臉上沾著灰和干了的血道子,衣服臟得看不出顏色,眼睛熬得通紅,可腰桿子繃得筆直,跟之前那股子愣頭青勁兒不一樣了。

“瞅瞅,”王康的聲音不高,在噼啪的火星子里聽得清清楚楚,“這就是流寇!一群餓瘋了、也把自己變成畜生的玩意兒!”他用腳尖踢了踢地上那把豁口卷刃的破刀,“他們手里的家伙,搶來的!吃的用的,”他指了指那幾塊餿餅,“也是搶來的!搶了十里堡不夠,還想來搶咱們王家村!”

他的目光掃過身后那一張張還帶著稚氣、卻已見過血的臉,最后落在那堆破爛上:“昨晚上,咱們贏了??康牟皇抢咸鞝旈_眼,是咱們自己!是平日里流的汗,手上磨的泡,打出來的矛,造出來的弓!是咱們豁出命去,守住了身后的爹娘、屋子、糧袋子!”

孩子們沒吭聲,喉嚨里像堵了東西。昨晚上矮墻前頭的慘叫、噴出來的血、還有爹娘嚇得發(fā)白的臉,都在腦子里攪和。

“這些破爛,”王康指指地上,“沒啥大用??蛇@些活口,”他下巴朝臺階下那十四個哆嗦的人點了點,“是憑證!是咱們拼命的證明!更是…能換回真錢,讓官府認(rèn)咱們的敲門磚!”

他沒再多說,直接下令:“王禰、王固、李敢!點人,抄家伙!押上這些雜碎,跟我進城!王續(xù)、王憲、趙平!帶剩下的人看家!守好村子,照看受傷的兄弟!昨晚撿的刀,挑幾把還能用的,你們仨和幾個最拼命的兄弟先拿著!剩下的,鎖庫里!”

“是!”六個帶頭的齊聲應(yīng)了,立馬動起來。

日頭剛爬上樹梢,官道上就走著這么一支扎眼的隊伍。王康打頭,步子穩(wěn)當(dāng)。后頭跟著王禰、王固、李敢?guī)У氖鍌€半大小子(里頭有三個輕傷掛彩的),雖然累,眼神卻像剛磨快的刀子,手里攥著長矛或剛分到的、還算完整的繳獲刀,走得不咋齊整,可那股子剛見過血的兇悍勁兒藏不住。隊伍中間,十四個俘虜被麻繩拴成一串,跌跌撞撞,跟丟了魂似的。王虎叔帶著幾個村里漢子壓后。

城門口,還是那幾個面黃肌瘦、蔫頭耷腦的郡兵。領(lǐng)頭的隊率(小頭目)眼窩深陷,看見這支押著俘虜、身上還帶著血嘎巴的隊伍,混濁的眼珠子動了動,那點驚訝很快又被老油條的貪婪蓋過去了。

“站?。〔?!”隊率把長戟一橫,懶洋洋地,眼睛在俘虜身上溜了一圈,“喲呵?抓了流竄的耗子?哪蹦出來的?”

“王家村的,昨晚上打退了摸上門的流寇,抓了十四個活的?!蓖蹩瞪锨耙徊剑樕线€是那副山里人老實巴交的笑,手里卻利索地遞過去一串沉甸甸的銅錢——足有三百個,塞到隊率手里,“軍爺辛苦,這點心意,給兄弟們買碗熱湯暖暖身子?!?/p>

隊率掂了掂錢串子,分量不輕,再看看俘虜那死狗樣和小子們身上沒干透的血,心里門兒清。他舔舔干裂的嘴皮子,還想再訛點,目光卻撞上王固那雙餓狼似的眼睛,還有李敢他們手里攥著的、帶著暗紅血印子的家伙什兒。那股子剛殺過人的腥氣沖得他嗓子眼發(fā)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好氣地?fù)]揮手:“行了行了,滾進去!別堵著門礙事!”

“謝軍爺!”王康一彎腰,帶著隊伍麻溜兒進了城門洞。

郡守府在城北,紅漆大門關(guān)得嚴(yán)實,門口倆石獅子呲著牙。守門的郡兵穿著皮甲,眼神比城門口那幾個兇多了。通報、等。磨磨唧唧小半個時辰,一個穿著青布衣裳、臉皮白凈、下巴光溜溜的書佐才慢悠悠踱出來。他捏著鼻子,嫌惡地掃了眼那群臭烘烘的俘虜,又拿眼上下刮了刮王康他們,帶著股子高高在上的勁兒。

“王家村的?打跑了流寇?抓了十四個?”書佐聲音尖溜溜的,透著不信,“憑證呢?殺了多少?腦袋呢?別是宰了幾個逃荒的來糊弄吧?”

王康上前一步,腰桿挺著,不軟不硬:“回大人,賊人昨晚摸進村,被我們打跑了,砍了二十三個,尸首怕生瘟,就地?zé)寺窳?。這十四個是活捉的。村里里正王敦和幾十口子人都能作證。賊人帶的破爛家伙、搶的東西,挑了點能看的在這兒?!彼疽馔趸⑹灏炎蛲頁斓哪菐装堰€算囫圇的刀和幾串破錢遞過去。

書佐用指頭扒拉兩下那些破銅爛鐵,又瞅瞅俘虜,撇撇嘴:“一群烏合之眾,不成氣候。念在你們護著地方,也算有點小功。按老規(guī)矩,抓個流寇,賞…嗯,五百錢吧?!彼现L腔,眼珠子卻往王康身上瞟。

王康心里冷笑。這狗官擺明了要吞錢。他臉上還是那副老實樣,甚至擠出點感激的笑:“謝大人恩典!只是…昨晚上拼命,村里傷了幾個兄弟,等著錢治傷…大人您看…”他又不動聲色地摸出一小串約莫百十個的銅錢,飛快塞進書佐袖筒里。

書佐捏了捏袖子里的錢串,再看看王康“懂事”,臉色緩了點,裝模作樣清清嗓子:“咳…念你們也算忠勇,撫恤傷亡也是正理。這樣吧,每人…再加一百錢!總共八千四百錢!去府庫領(lǐng)吧!”他提筆在張麻紙上劃拉幾個字,蓋了個小戳,遞給旁邊一個郡兵。

“謝大人體恤!”王康又彎腰,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八千四百錢!跟昨晚上流的血比,這數(shù)兒冷得扎心??伤?,在這世道,這衙門里,能摳出這點錢就不錯了。

當(dāng)沉甸甸的八串大錢(一串一千)和四串零四百個銅子兒交到王康手里時,那冰涼涼的份量也沒帶來多少高興。少年們悶聲看著,王固拳頭捏得死緊,牙咬得咯咯響。王康瞪了他一眼,把錢袋子仔細(xì)收好。

“走,鐵匠鋪!”王康聲音斬釘截鐵。

再進張鐵匠那熱烘烘、叮當(dāng)響的鋪子,味兒都不一樣了。張鐵匠瞅見王康帶著一群剛殺過人、煞氣沒散的小子進來,特別是看到王固、李敢腰里別的帶血刀,眼皮子跳了跳,態(tài)度真多了幾分敬重。

“小哥…不,王小哥!昨晚的事兒,城里都傳遍了!好本事!”張鐵匠真心實意豎大拇指。

王康點點頭,沒廢話:“張師傅,再打十把環(huán)首刀!跟上次一樣長一樣厚!要快!還要五百個帶棱的鐵箭頭!”他指指王禰他們,“這些繳獲的破爛,您看看,能回爐的,折點鐵錢?!?/p>

張鐵匠接過王禰遞過去的幾把銹得不成樣的破刀,仔細(xì)瞅了瞅:“嗯,刃口廢了,刀把子和中間那截還能用,回爐能出點熟鐵…算你們?nèi)馘X吧?!彼抢滤惚P,“十把新刀,連工帶料算二百一把,兩千錢。五百箭頭,一個五錢,兩千五百錢。總共四千五百錢,扣掉三百,再給四千二百錢!”

“成!”王康爽快付了錢(用的賞錢一部分)。

出了鐵匠鋪,又奔弓材鋪。干巴瘦的老店主見著王康,笑得滿臉褶子開花。王康買了夠做二十張獵弓的硬木料子、一大堆搓弓弦的牛背筋、粘東西用的魚鰾膠,還有一千根削好的硬木箭桿。又花出去小兩千錢。

最后,王康帶著人去了糧市。他沒去昨天那家大糧行,分散在幾家中不溜的鋪子,不聲不響買了五十石上好的小米(花了一萬五千多錢)。加上昨兒剩的和從流寇那兒摸來的那點雜糧,王家村的糧倉又頂起來了。

日頭西斜,王康他們押著空糧車(新買的米早運回去了),揣著鐵匠鋪的單子和弓材鋪的東西往回走。剛到村口,全愣住了!

平時還算寬敞的村口空場,這會兒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光王家村的老老少少,還有好多生面孔,穿著不同村子的衣裳,臉上帶著趕路的疲色和一股子火燒眉毛的急迫勁兒。人群前頭,站著四個胡子頭發(fā)都白了的老頭,拄著拐棍——除了王家村的王敦爺爺,還有李家莊的李老族長、趙家坳的趙老太公,另外一位不認(rèn)識的,板著臉,眼神很硬。他們后頭,烏泱泱跟著幾十號半大少年,大的十七八,小的十二三,個個面黃肌瘦,衣裳補丁摞補丁,可那眼睛,跟王家村小子們當(dāng)初一個樣,死死盯著王康他們回來,特別是盯著他們身上那些亮閃閃的新家伙!

王康的車剛停穩(wěn),四個老頭就顫巍巍迎上來。王敦爺爺眼淚唰就下來了:“阿康!可回來了!十里堡那慘樣…還有昨晚上…多虧了你們啊!”他指著身后黑壓壓的人,“這是李家莊的李老哥、趙家坳的趙老哥,還有高家堡的高老丈!他們…他們村的后生,都…都送來了!”

李老族長拄著拐棍,聲音洪亮帶著懇求:“王小英雄!昨晚上你帶人殺光流寇,保住王家村的事,十里八鄉(xiāng)都傳瘋了!俺們李家莊離這兒就十五里,聽說有流寇往北邊山里鉆,全村老小嚇得一宿沒敢合眼!求你了!收下俺們莊上這二十幾個小子吧!跟著你學(xué)點本事,護著莊子!俺們…俺們愿意出五十石糧!”

趙老太公也趕緊接話:“俺們趙家坳也出二十個小子!出四十石糧!只求小英雄護著點!”

那位板著臉的高老丈,上前一步,眼神像刀子似的把王康上上下下刮了一遍,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雖然累、可眼神像刀子一樣、手里家伙帶著血印子的少年,這才沉聲開口:“老朽高平,高家堡管事的。堡子離這兒三十里,昨晚上也有小股流寇在堡子外頭轉(zhuǎn)悠,被巡夜的青壯和堡墻嚇跑了??蛇@不是長久之計。聽說小英雄練兵打匪,護著地方,特意帶了堡子里二十八個能頂事的后生來投奔!獻糧八十石!只求小英雄不嫌棄,教他們點保命殺賊的本事,大伙兒一起護著鄉(xiāng)里!”他一擺手,身后一個悶不吭聲的少年捧上個沉甸甸的粗布包袱,看那形狀,里頭不是金餅子就是大把的銅錢。

王康的目光掃過三個老頭,最后落在那位高老丈和他身后那捧包袱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看著十七八歲,個頭不算特別高大,可身板勻稱,站得跟棵小松樹似的,穩(wěn)當(dāng)。眼神平靜得不像這歲數(shù)的人。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粗布短褂,腰里別著把舊柴刀。王康眼尖,瞧見他握刀的手指頭骨節(jié)粗大,虎口有厚繭,兩腳不丁不八地站著,下盤極穩(wěn)。更讓王康心里咯噔一下的是,這少年打一開始,目光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自己身上,帶著點打量,還有點…隱隱的期待?不像別的少年那樣,眼珠子都粘在兵器上。

“他叫高順,”高老丈看王康注意他,介紹道,“堡子里最出挑的后生,力氣大,性子穩(wěn),人也實在?!?/p>

高順?王康心里猛地一跳!這名字像道閃電劈進腦子里!三國!陷陣營!那個帶著七百鐵甲兵殺穿幾萬敵陣、忠心耿耿卻被呂布害的掉了腦袋的高順?!會是他嗎?陳留郡…高家堡…歲數(shù)也對得上…可天底下叫高順的多了去了!眼前這少年,跟史書里那個威名赫赫的陷陣營統(tǒng)帥,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王康壓下心里的驚濤駭浪,臉上沒露半點,沖高順點了點頭。高順也抱拳,彎了彎腰,動作干凈利索,不多話。

看著眼前這烏泱泱、足有小一百人的少年隊伍(王家村原來三十來個,新來李家莊二十多、趙家坳二十、高家堡二十八),還有老頭們身后堆得小山似的糧袋子(李家莊五十石、趙家坳四十石、高家堡八十石,加上王康今天新買的五十石,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王康心里像壓了座山,可又有一股火苗子噌噌往上冒!

這亂糟糟的世道,一個人單打獨斗就是找死!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只有抱成團才有活路!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四個老頭和所有新來的少年,聲音不大,卻字字砸進人耳朵里:

“老少爺們信得過我王康!這糧食,我們收了!這人,我們留下!”

他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又熱切的臉:“丑話說前頭!跟著我,不是享福!是吃苦!是流汗!是流血!是玩命!規(guī)矩,跟原來一樣!聽招呼!不怕死,不怕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做不到的,現(xiàn)在就跟族老回去!留下的,從今往后,你們的命,就拴一塊兒了!刀山火海,一起趟!聽清楚沒?!”

“聽清楚了!”小一百號人扯著嗓子吼,聲浪震得村口老槐樹的葉子嘩嘩響!新來的小子們被這陣勢激得血直往頭上涌,眼里雖然有對未來的忐忑,可更多的是一種找到主心骨的激動和變強的狠勁兒!

王康不再廢話,轉(zhuǎn)身對著身后六個最開始的帶頭的:

“王禰、王固、王續(xù)、王憲、李敢、趙平!”

“在!”六個人挺著胸脯應(yīng)聲。

“新來的兄弟們,按村子、按體格,你們幾個分頭帶著!先安頓下來!”

他又看向高順,眼神有點深意:“高順!”

高順上前一步,抱拳:“在!”

“新來的兄弟里頭,挑些你合手的,也歸你帶著!”

高順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變成沉甸甸的踏實,沒推辭,一躬身:“高順明白!”

命令干脆。六個老帶頭的精神一振,立刻開始吆喝著新來的小子們,按王康的意思分堆。場面有點亂哄哄,可在這股子新冒出來的、帶著盼頭的熱乎勁兒里,秩序正一點點冒頭。

王康走到那堆成山的糧食旁,對王敦爺爺他們幾個老頭說:“敦爺爺,各位老丈,這些糧食,是鄉(xiāng)親們的命根子。麻煩您幾位費心,找靠得住的人手看管,統(tǒng)一支派。每日操練的嚼谷,受傷兄弟的湯藥錢,都從這里出。賬目,要一筆一筆清清楚楚?!彼挚聪蚋呃险?,“高老丈,您堡子出的糧最多,也請您派一兩個懂算賬的族人,幫著敦爺爺管賬。”

高老丈看王康安排得頭頭是道,心里最后那點不踏實也落了地,鄭重地拱拱手:“小哥放心!高家堡沒二話!”

天黑透了,王家村后頭那片原本夠用的曬谷場,現(xiàn)在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新辟出來的大片空地上,篝火燒得比昨晚還旺,映著少年們忙忙碌碌的影子。新來的小子們領(lǐng)到了硬邦邦的餅子和稀粥,蹲在火堆旁,又好奇又羨慕地看著王家村的老隊員們擦刀磨矛,聽他們壓著嗓子講昨晚上那場驚掉魂的血戰(zhàn),眼睛里全是光。

鐵匠鋪的小徒弟帶著人,在臨時搭的爐子邊連夜趕工,叮叮當(dāng)當(dāng)打鐵的聲音響個不停。另一邊,王康親自盯著更多人鋸木頭、刨矛桿、拼湊厚木板蒙上生牛皮做簡單的盾牌。弓箭那邊,趙平帶著人手變多了的弓箭隊,小心翼翼地給弓背鋪筋絲、刷桐油。

高順沒湊那些熱鬧。他一個人坐在稍遠(yuǎn)點的火堆旁,借著火光,正用一塊磨石,一下一下,穩(wěn)穩(wěn)地磨著分到他手上的一把半新環(huán)首刀(昨晚繳獲里挑出來還能用的)。動作不緊不慢,力道均勻,眼神專注得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手里這把刀。磨石蹭著刀刃,發(fā)出沙沙的、有節(jié)奏的聲響?;鹈缱右惶惶?,映著他開始顯出棱角的臉,平靜得像口深潭,可底下,好像藏著點磨也磨不掉的硬氣。

王康遠(yuǎn)遠(yuǎn)看著高順磨刀的背影,心里頭那個名字又蹦了出來。他拿不準(zhǔn),眼前這個悶聲磨刀的高家堡小子,是不是幾百年后史書上那個陷陣無敵的高順??蛇@會兒,這都不打緊了。打緊的是,在這亂糟糟的世道里,在這剛被賊寇驚擾的鄉(xiāng)野地頭,一群半大孩子為了護住自己的家,聚到了一起。手里頭冰冷的鐵疙瘩,心里頭滾燙的血性,就在這噼啪作響的篝火和沙沙的磨刀聲里,一點點熔到一塊兒,擰成了一股誰也不敢小瞧的勁兒——鄉(xiāng)勇。這旗子,沒扯起來,可已經(jīng)插在每個人心坎上了。


更新時間:2025-08-07 10:2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