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激昂的喊著,哪怕是我?guī)е蠹乙煌瑓群?,但是還是有一些懷疑和不安,之后呢?之后怎么辦?我們這些人怎么和敵人打圍城戰(zhàn),已經不會有人再來支援了,難道戰(zhàn)死沙場是我們最后的結局嗎?如果堅守已經沒有了意義,我們只能靠自己,那么為什么還要送那些傷員上路呢?連長的話和命令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已經輸了。那么就在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吧,我看著手里的那顆頭似乎已經麻木了,我奮力的將頭扔了下去,隊長也大叫著把他手里那顆投了出去,我轉頭看著他,他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漲紅,難道他還沒明白我們已經輸了嗎。我轉回來看著敵人得指揮官,他雙手環(huán)抱在大雨的洗禮下驕傲的輕笑著。連長一直沉默著,他用手托著下巴在尋找破局之法。在大雨“嘩啦”的背景下聽著這么多人喊著吼著,大地好像都在震顫。
“不愧是庫爾曼的勇士,即使知道自己是孤軍奮戰(zhàn)也不投降嗎,真是令我欽佩,我答應你們,等占領這個鎮(zhèn)子之后,就造一座麋鹿的雕像,你們不是迷信這個嗎?!?/p>
連長沉穩(wěn)的應對著,他指著血水地上被丟棄的刀劍說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等我們將你們打的抱頭鼠竄的時候,千萬不要再把自己的武器丟下了,那是奴隸的象征,連武器都拿不穩(wěn)得家伙怎么能上戰(zhàn)場?!?/p>
“呵,耍嘴皮子有一套,莽夫之勇,士兵們沖鋒!”
一聲令下,從后方又沖過來一批弓箭手,這些重裝騎士則舉起盾牌為弓箭手當掩護,那些沖撞車則在士兵的推動下緩慢的向大門前進,連長當即力斷讓我們下城墻去尋找石塊和木板,我趕快跑下城墻再周圍的環(huán)境房子里尋找木板或者石塊,大雨順著房頂得洞沖刷著屋子的木板,我廢力的搬起一塊石頭向城墻上走去,地面已經被泥水填滿,我在問泥地里摔了很多次,渾身都是泥印,我上到城墻上,走到墻邊,對著下面的沖車扔了下去,“噗”一聲沖車被砸一個洞,落在一個士兵頭上,其他人也開始向下投擲,沖車被砸出許多窟窿,里面的士兵都被砸傷了,后面的士兵馬上補了上去,他們推著粗壯的木錐子撞向大門,“咚咚”的聲音不停的傳來.
“加快速度,大門要被撞開了!快快!”
隊長在人群里大喊,我們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搬運著石塊,這時敵人的指揮和那些重裝騎士們全都下了馬,一些人將馬匹拉回營地,剩下的重裝騎士們沖到沖車里開始協助破門,他們身著重甲在泥地里行動遲緩,但是石塊與木板打在他們身上效果并不明顯。當我又扔下去一個石塊,“嗖”一聲,我感覺左臂一疼,我中箭了,我趕緊蹲了下去,雨水順著傷口處與血一起流下,冰涼刺骨,我才想起來這是冬天,我緩緩的探出頭剛一露就聽見“叮”的一聲,又是一箭射在我頭盔上了,我趕緊低下頭,這人的箭術和視力都極強,一定是敵人的指揮官,我趕緊左右提醒讓他們蹲下,我一轉頭發(fā)現身邊的戰(zhàn)友已經躺在地上了,他們的頭上扎著箭。本來我們的弓箭手就不多,現在傷亡不斷增加,更別提對面的指揮官有透視。
我猛然想到之前那老頭說的話,我也是個魔斗士啊!我也有能力啊!我記得是叫什么反制,我記得是可以抵擋敵人的攻擊傷害,前提是我必須比對方的力量更強,我可以推動三個人,那么擋一支箭綽綽有余,我想到這忍著左臂的疼痛,猛的站起來,右手向前一推小聲說一句“反制”,果然一支箭射來停在我手掌前不動了,我感到一股推力襲來,不過還是太輕松了,我用力一推那只箭掉了下去,我看向射箭的方向,敵人的指揮官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嘲笑他的無知,我又俯下身子開始移向塔樓里面,那里面的兩架弩炮的殺傷力驚人,雖然
數量不多,但是對付那個狂妄自大的指揮官夠用了,他以為他躲在擋箭板后邊不會被發(fā)現嗎,我進了塔樓看見連長正坐著一些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我把一架弩炮上的士兵移開,我用一只手勉強架著弩炮從窗口開始找那個擋箭板,我奮力將弩炮向右轉一下發(fā)現了那個擋箭板,我直接扣動扳機,“嗖~~”一聲弩箭擊穿了木板,刺進了他的右胳膊我看的一清二楚,他轉頭對上我的視線,我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讓他嘗到了我所遭受的痛苦,不過是增加了數倍而已,我隨后找到隊長讓他幫我療傷,我告訴隊長我打殘了對方領頭的胳膊。隊長十分高興,他看起來很疲憊可能是因為他用能力次數太多導致的,他現在只能靠在墻角舉起石頭向下砸了,我感覺心里有些痛,這場注定失敗的戰(zhàn)役怎么辦呢?把我那強大聰慧敏捷的隊長弄成這副樣子,我活動一下身子確保完好無損,從死去的弓箭兵手里搶過弓又拿幾支箭,在我裝箭支的時候,聽見有人在驚慌得喊著。
“快看那是什么什么?不是投石機,是炮!大炮來了,快躲起來!”
“完了完了!救命!”
我抬頭一看遠處幾個人推著一門大炮正在調整位置,指揮官用一只手拿起號角又吹了起來,號角聲讓雙方士兵都停下了動作。
對面的指揮官囂張的大喊著。
“好好好,沒想到庫爾曼的士兵里還藏有這等人物,竟然能傷到我,那么這場游戲結束了,戰(zhàn)斗要結束了,告訴你們這些傻瓜,我知道你們從北邊我們士兵尸體那發(fā)現了一份進攻報告書,上面寫著佯攻對嗎?哈哈哈,這是我讓寫的,現在北邊已經攻進去了,我看到了,只有十幾個人在北邊守門 ,你們怎么會這么安排呢?哦!原來是你們那優(yōu)秀的連長騙了你們!你們根本沒有那么多士兵來守城,北邊的守軍其實已經死光了,連我們的誘餌小隊都能把你們的守軍殲滅,你們還有什么臉面說自己英勇無比!而且那些傷員根本沒有被醫(yī)治,他們都被秘密殺害了,哈哈哈,沒想到吧,你們在戰(zhàn)場上受傷的戰(zhàn)友被自己人給殺害了,哈哈哈哈。給你們最后兩分鐘的時間好好享受吧,哈哈哈?!?/p>
他的話立刻讓我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軍心瞬間渙散。
“什么!那些傷員都被處死了!我哥還在里面呢不……為什么”
“北邊已經守不住了,……我們怎么辦!”
“為什么不投降,為什么!”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大家都沉浸在痛苦、悲傷、憤怒之中無法自拔,連我自己也感到絕望,事情還是敗露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就不會對那些傷員動手,大門那些守門的將士們也紛紛走了出來開始質問連長,一些士兵沖進塔樓揪住連長開始咒罵與攻擊,隊長則護著連長拼命解釋,我趕緊跑過去,這時有人在下面喊。
“北邊真失守了,最后一個士兵跑來報信了,大家都探頭張望,我也走出塔樓看見那個受傷的士兵,他被一個人攙扶著,他的左胳膊已經被砍掉了,嘴里淌著血但還是在艱難的說著。
“他們……人太多,我們擋不住,大家……都死了,……我對不起…帝國?!?/p>
他說完這些就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聲息。我感到一陣眩暈,北邊的人都戰(zhàn)死了,斯科華爾和蓋文可都在那邊,他們也死了!我感到無比的悲傷與痛苦,我們小隊就這么剩我和隊長了,不知不覺感覺眼淚流了出來 ,雨水混著眼淚流過臉頰滲入泥土之中,玩看著隊長,隊長也是一臉悲痛,這下所有人都沒有了斗志,大家都沉默著,有的就地坐下了有的登上城墻靠著墻低著頭。
我腦子里閃過和那三人的點點滴滴,從我們一起參軍到一起從北邊回來,那些歡笑,那些聲音就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我登上了城墻,看著那個指揮官用手倒數著時間,連長還在塔樓里,我感覺一切都結束了,這時隊長湊到我耳邊說。
“別放棄,你記得……昨晚上我不是中途走了……嗎,我是讓斯科也回去……求援了,現在看來……他成功了,……明天下午援軍就會來,……我們得活到那個時候,…快去找找…找連長,他知道鎮(zhèn)子里有一個地道,快…去問他…”
隊長已經把能量快耗光了,他現在連說話都是緩慢的,我聽完他的話馬上恢復了精神,果然還是我們贏了!我看了一眼指揮官的手勢。十秒,我趕緊沖進塔樓看見連長正看著窗口。
“連長這個鎮(zhèn)子有個地道在哪你知道嗎。”
連長回頭笑了笑搖了搖頭說。
“孩子已經結束了。我們沒時間了”
“咚!?。。。 ?/p>
一聲巨響過后塔樓被炸開了個大口子,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摧毀了整個塔樓,我直接被爆炸余威震飛出去,連長直接被炸碎了,那些肉塊在空中飛舞,有些濺到我的身上,他化成了血霧,我在空中看到城墻上的士兵都被震倒在地,我跌落在泥水里,我感覺頭腦一片混亂,聽不見周圍的聲音,開始出現重影的癥狀,我想站起來卻發(fā)現我的腿沒有知覺了,我用左手撐著身子起來,向下一看原來是我的腿被炸斷只剩下半截,端姑裸露著,黑紅的血肉與衣服的布片粘連著在泥水里浸泡著,看起來十分惡心,奇怪的是現在感覺不到疼痛,我又發(fā)現自己的右胳膊折了,它扭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我看見隊長跑了過來,他扶著我再說些什么,可是我耳朵里只有呼呼的聲音,我聽不到他的話,我只能不停的重復著“聽不到”可是每次說話就會有很多血涌出來嗆到喉嚨,最后隊長按住我的傷口我看著我的胳膊慢慢的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突然一股強風襲來,讓我和隊長都不禁用手擋著眼睛,是大炮將門打破了,我看著一些重甲騎士沖進來開始砍殺我的戰(zhàn)友,他們因為炮擊而在地上無法動彈,然后被騎士們用刀劍處死,隊長連忙拖住我的身子,然后下一秒我們來到了昨晚睡覺的那間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