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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陸時晝并不在病房,換藥的護士主動解釋,
“你哥哥幫你繳費去了,他可守了你整整一夜呢,比對你懷孕的嫂子還關(guān)心?!?/p>
“哥哥?他明明是我丈夫......”
護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哥哥親口承認的,不然你嫂子的產(chǎn)檢根本沒辦法簽字?!?/p>
剛說完陸時晝就沖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護士的話,臉上滿是慌亂。
“今今,如果我不簽字就沒辦法給蔓星檢查,你才是我的妻子......”
溫念今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昨天呢,為什么沒救我?”
“我沒反應(yīng)過來,更何況蔓星還懷著孕,萬一她出事就是一尸三命?!?/p>
溫念今靜靜地看著陸時晝,冷不丁開口,“你對她這么關(guān)心,該不會你就是孩子父親吧。”
陸時晝愣了下,迅速反應(yīng)過來:“怎么可能,今今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愛你一個人?!?/p>
“我信你,我想躺會,你先出去吧?!?/p>
溫念今的話平靜地猶如一灘死水,卻讓陸時晝感覺到分外心慌。
還想再說什么陸時晝的電話卻響了。
他匆匆離開,自然沒注意到溫念今滿臉的心碎。
她望著泛白的天花板,腦海里滿是婚禮上陸時晝的承諾。
“從今以后,我會對今今你一輩子忠誠,不會做出任何一件欺你瞞你的事?!?/p>
陸時晝,你的承諾不作數(shù)了。
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傍晚,她起身上廁所才發(fā)現(xiàn)腿部酸軟無力。
借助著輪椅,溫念今決定去找主治醫(yī)生問個清楚,卻意外聽見陸時晝的聲音。
“醫(yī)生,麻煩您想辦法瞞著今今,她腿部神經(jīng)受到損壞的事一定不能外傳?!?/p>
“陸先生,不是我不幫您,就算我再怎么瞞,后面溫小姐練舞時也會察覺到的,
雖說不影響正常生活,可跳舞那是萬萬不行的......”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將溫念今的心砸個粉碎,她猛地推開診室門。
四目相對之間,陸時晝眸子里滿是慌亂,想解釋卻被溫念今推開。
她滑動著輪椅,闖入許蔓星的病房,猛地扇了一巴掌。
“是你對吧,柜子砸下來的時候,是你拉動了旁邊的吊繩,為什么!為什么!”
許蔓星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念今小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我沒想到......”
“好奇?”溫念今眸子一片猩紅,笑著笑著眼底浸出淚來,忍不住嘶吼。
“既然這樣,那我報警,你必須為你的好奇負責(zé)!”
此話一出,沉默著的陸時晝連忙奪過溫念今的手機 話語里滿是不贊同。
“今今,你不能報警,蔓星她還懷著孕,更何況咱們答應(yīng)過她父親要好好照顧她!”
“如果我非要報警呢?陸時晝你讓還是不讓!”
溫念今話語里的決然讓陸時晝慌了神,他沉默著沒再開口。
報完警后溫念今配合警方調(diào)查取證,等待結(jié)果的三天內(nèi)她卻突然收到警方的電話。
“抱歉溫小姐,當天監(jiān)控遭到損壞,我們實在沒辦法立案。”
溫念今的心涼了半截,掛斷電話沒多久許蔓星便走了進來。
“真是抱歉呢,陸叔叔兩天前就花大價錢把監(jiān)控買下了,
念今小姨你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溫念今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滾!我不想見到你!”
許蔓星臉色一沉,假模假樣地摔倒,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
“念今小姨,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埋怨我,可你不能對我的孩子下手吧!”
陸時晝慌忙沖進來,連忙將許蔓星扶起,語氣里帶著一絲責(zé)備。
“今今,你為什么要推蔓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你報警了 你還要怎么樣?”
溫念今像被兜頭潑了盆冰水,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在一起這么多年,這還是陸時晝第一次兇她。
溫念今忽然覺得自己失敗透了,眼里只剩死寂。
“我想離婚,陸時晝你答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