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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觀眾開始有些不耐煩,一直催促著我道歉求饒。
“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點(diǎn)啊,我把這個月工資都壓進(jìn)去了,我都等不及想收錢了呢!”
“是啊,我也押了半個月工資,鯊魚游來游去我們都看膩了。”
可我卻仍舊旁若無人的待在籠子里,沒有一絲想要開口的意思。
直到有位名叫z的用戶一下子押了六千萬賭我不會求饒。
臺下跟直播間的觀眾瞬間驚呆了。
“我去,你們是不是合伙起來騙我們的啊,不會突然出現(xiàn)個人來英雄救美,害的我們的錢全都打水漂吧!”
就連傅隨安也一下子慌了神,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我。
“顧南枝,你別告訴我那個人你不認(rèn)識,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別人了!”
我冷眼看著他,低頭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毫無邊界感嗎?”
他卻好像被我這句話激怒了,親自搶過保鏢手中的遙控器摁下按鈕。
“我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籠子立馬沉到了水里,我用力抓著籠子頂部才勉強(qiáng)能夠呼吸。
手臂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焦躁的鯊魚也漸漸平息下來。
就在我以為自己能撐過去的時候,肚子卻突然傳來一陣陣刺痛。
我疼得松開了手,在水里拼命掙扎。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的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感到不妙。
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我下身流出一大灘血在水里暈開,立馬驚呼出聲。
“她怎么流血了,也沒見她被鯊魚咬到啊,不會是突然來姨媽了吧,好惡心啊?!?/p>
“這個出血量怎么感覺不太對,怎么看著像流產(chǎn)了啊,她不會懷孕了吧。”
傅隨安的表情一僵,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南枝,你懷孕了?”
我忍著劇痛仰頭浮出水面,絲毫分不出心思去理會他。
傅隨安見我不說話便直接默認(rèn)了,他表情染上一絲欣喜,又多了分擔(dān)憂。
沈靜云的表情頓時黑了,神色慌張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傅總,前陣子你一直陪著我在外面出差,就算姐姐不想道歉,也不能把生理期當(dāng)做懷孕了來騙你呀?!?/p>
“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姐姐難拉下臉來也是正常的?!?/p>
聽她說完,傅隨安的臉色更黑了。
前陣子他一直都在陪著沈靜云,根本就抽不開身。
是我求了他半天才難得在我生日那天回了一次家陪我。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也給忘了。
傅隨安的語氣冷到了極點(diǎn)。
“顧南枝,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我仍是一句話都沒說,因?yàn)槲业亩亲犹鄣囊呀?jīng)說不出話了。
稍稍分一點(diǎn)心到別的地方,我不是先疼死就是被淹死。
如此狼狽的模樣,我堅持了整整半個小時。
傅隨安見我仍舊沒有道歉的意思,心中的耐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
他冷冰冰的開口∶“既然你不愿意開口,那我就認(rèn)為你是選了第二個選擇,來人,給我把籠子打開!”
鐵籠四周隔絕鯊魚的欄桿徹底落下,我唯一能借力浮在水面的支柱也倒了下去。
傅隨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十分的涼薄。
“南枝,你現(xiàn)在開口求饒,我可以立馬叫人救你上來。”
我朝著他諷刺的笑,大聲說著。
“我又沒錯憑什么道歉?”
“傅隨安,過去五年我早就受夠了,你要是敢讓我活著出去,我立馬就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