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青青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中,傅嶼向控制現(xiàn)場的喬氏人員舉起雙手。
他清清嗓子,一遍遍地聲明自己只是受蘇青青欺騙挑唆,自然沒有任何人相信。
被保鏢反剪雙手的時候,他驟然撕下冷靜的假面,沖著眾人高聲大吼:
“放開,誰敢這么對我,我才是傅氏的實權(quán)一把手!”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即使是喬氏最基層的員工,也知道傅家那點勢力在喬氏面前不值一提。
喬氏基金的副董事趙言跟著安保隊沖進房間。他直接掠過傅嶼和蘇青青,飛奔到手術(shù)臺邊確認我的安危。
“喬冰,沒事了,趙叔在這里?!?/p>
撫過我被冷汗浸濕的鬢角,一輩子沒哭過幾回的商界巨鱷落下一行眼淚。
眼看我要被隨行的醫(yī)護隊推進急救室,已經(jīng)被壓倒在地的蘇青青突然暴起,撿起一把剪刀就要向我捅來。
時刻注意她動向的保鏢替我擋了一下。她下了死手,保鏢胳膊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趙叔吩咐人給傷者處理傷口,隨即冷冷地轉(zhuǎn)向蘇青青。
“別掙扎了,蘇秘書。你的罪名已經(jīng)不少,不必急著給再自己加上幾年刑期?!?/p>
蘇青青兇狠地瞪著他,隨即爆發(fā)出恐怖的尖利笑聲。
“哈!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只差一點,我就會是傅氏唯一的總裁夫人!”
“喬冰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仗著父母輩的蔭庇混到今天。還不是被我搶了男人,扔了女兒!”
“我是不擇手段,可我才是靠自己改命的真正大女主!”
趙叔只是冷眼看著她發(fā)瘋,對她的胡話報以輕笑。
“男人,什么男人?我只看到一條被喂飽了以后,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喪家犬?!?/p>
傅嶼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罵過?他低吼一聲想掙開保鏢的束縛,卻被從身后踹了一腳,跪倒在地。
趙叔揉了揉太陽穴,嘴角勾起譏諷。
“傅家小子,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說,別總是動不動狗叫,怪好笑的?!?/p>
傅嶼呼吸一滯,臉頓時憋得青紫。
趙叔觀賞著他變色龍一樣的臉色,繼續(xù)往下說。
“喬董早就看出你們心懷不軌,提前在你手下安排過暗樁。”
“蘇秘書,你派人扔下樓的,不過是被臨時替換過的嬰兒標本?!?/p>
蘇青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披頭散發(fā)地撒潑打滾,嘴里高喊著不可能。
“喬冰要是那么有能耐,怎么會被我折騰成那副鬼樣!”
趙叔嘆了口氣,輕蔑地抬起蘇青青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那是因為她是個有教養(yǎng)有底線的人,想象不出你們這樣的瘋子,可以為了一點利益和面子做到什么地步?!?/p>
“蘇秘書,你引以為豪的所謂膽略,其實不過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罷了!”
這句話擊中了蘇青青的要害。她像是被抽掉蝦線的軟腳蝦,一下子癱軟在地。
這時,急救室的燈牌滅了。
一個醫(yī)生走出來,告訴趙叔手術(shù)還算順利,但我什么時候能醒還是個未知數(shù)。
蘇青青剛剛暗淡下去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呵,說一千道一萬,現(xiàn)在好端端活著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