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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辰滿頭大汗地從外面闖了進來,“玉兒根本不在花轎上!”
“怎么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著她坐上花轎的,怎么可能沒人?”
“他們說剛出京城的時候,轎子上還有人,等走到半路,侍女進去送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轎子已經(jīng)空了,人憑空消失了。”
看著江墨辰焦急的神色,梁楚堯反而平靜了很多,
他說不出心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到底是不是竊喜。
江浸月逃走了,她沒有嫁到契丹去。
“楚堯,你發(fā)什么呆呢?月兒不見了,我們得派人去找??!”
梁楚堯如夢初醒,連忙點頭,“對,馬上派人沿路去找,一定要把月兒帶回來!”
但是這事不能讓契丹國的人知道,他只能下令偷偷讓人去找。
江墨辰拱手告退,將軍府還有不少府兵,待他回去清點人數(shù),全都放出去,沿路尋找江浸月的下落。
等他回到將軍府時,他的隨身小廝早已經(jīng)將他的命令帶了回來,整個將軍府只要能出去的人全都放了出去。
陸依依見她回來,不情愿地跑上前來撒嬌:“哥哥,我懷著身孕,難受的厲害,今日一天什么都沒有吃下去,剛剛好不容易想要吃冰糖葫蘆,但家里的小廝沒有一個聽我的吩咐,全都低著頭走路,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只是江家的義女,不配指使他們?”
她說著,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江墨辰煩躁不堪,看著陸依依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心生憐惜,而是覺得她一點也不懂事。
他擰著眉,耐著性質(zhì)解釋,“你不要多想,并不是他們不聽你的吩咐,而是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務,這幾日家里亂的很,你沒事就好好在自己房間里呆著吧。”
他甩開她伏在他小臂上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
“哥哥!”
陸依依懵住了,自從她成了江墨辰的義妹,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她,她不依地在后面跺腳撒嬌。
“哥哥,既然家里的小廝都有任務,那你去幫我買好不好?”
“城西那家的糖葫蘆,我最喜歡吃了,冬天快過去了,再有不到半個月就該吃不到了,哥哥,你就幫我去買吧。”
她緊走幾步,上前來抓住江墨辰的小臂,使勁的搖啊搖。
江墨辰閉上眼睛,壓抑著心中的煩躁,偏偏陸依依還不知死活地在他耳邊聒噪。
“我就知道,你覺得我只是一個義女,不配得到你的寵愛,是不是?以前姐姐在家的時候,她想要什么你都會去幫她買的!”
她還敢提月兒?!
如果不是她,月兒怎么會遠嫁契丹?怎么會在半路上逃跑?到現(xiàn)在還不知所蹤?
他煩躁地開口:“閉嘴!”
“好好回你的房間里待著去,再敢說月兒的壞話,別怪我將你趕出去!”
陸依依嚇壞了,瞬間紅了眼眶,不敢再說一句話,無措的捏著裙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墨辰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他低嘆一聲,徑直回了書房。
他沒有轉(zhuǎn)身哄她。
他從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陸依依是這么小家子氣的一個人,自從他成了他的義妹,每天作來作去,稍有不順心,便哭哭泣泣,抱怨自己只是一個義女,沒有一點大家風范。
如果是江浸月的話,他這么晚才回來,書房里會有她親自熬好的參湯,家里的一切也會安排的井井有條,可現(xiàn)在,他的桌面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他睡不著,進宮向梁楚堯打探消息。
梁楚堯正坐在窗前發(fā)呆,聽到有人進來,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月兒,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