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外開拓市場時,意外收到了女兒學(xué)校的勸退信息。
我立即回?fù)芾蠋煹碾娫捲儐柷闆r。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女兒得罪了首富的孩子,不能再讀他們學(xué)校了。
我差點(diǎn)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海市的首富不是自己嗎?什么時候換人了?
一氣之下,我連夜回了國。
當(dāng)我進(jìn)入學(xué)校時,女兒正被一個小男孩推倒在地,她裙子上的鑲嵌玩偶被暴力扯斷了腦袋。
我一把揪住男孩的耳朵,嚇得他哇哇大叫。
看到我時,女兒不敢置信的瞪開了眼睛,隨后大哭著鉆進(jìn)了我的懷里。
我安慰好女兒,氣勢洶洶地拖著男孩去了園長辦公室,對方卻反過來勸我退學(xué)。
“朵朵媽媽,對方可是海威集團(tuán)的老板,動動手就能讓我們失業(yè),你還是別為難我們了?!?/p>
海威集團(tuán)?那不是我的公司嗎?欺負(fù)我女兒另說,還敢冒充我的身份!
我正想揭示身份,我那好久不見的老公出現(xiàn)在門口。
不等我開口,旁邊的男孩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嘴里還喊著:“爸爸!殺了這個老女人!”
正文:
“朵朵媽媽,對方可是海威集團(tuán)的老板,動動手就能讓我們失業(yè),你還是別為難我們了?!?/p>
“你現(xiàn)在就辦理退學(xué)手續(xù)吧!”
園長理直氣壯地樣子,差點(diǎn)沒把我氣笑。
還威海集團(tuán)老板的兒子。
我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丑兒子,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懷里的女兒惴惴不安地望著周圍。
那副敏感脆弱的樣子,讓我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翻涌了起來。
“園長,你怕是搞錯了,海威集團(tuán)的老板,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p>
園長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笑著說。
“朵朵媽,不會錯的,林超賢同學(xué)入學(xué)時,首富夫妻倆都來了,他們的長相誰不認(rèn)識啊?!?/p>
“趁首富還沒來,你快走吧,別等會走不了了。”
我無視園長的威脅,低頭幫女兒整理頭發(fā)。
“朵朵告訴媽媽,這個林超賢平時也這么欺負(fù)你嗎?”
女兒畏懼的看了一眼園長。
才哽咽著說:“林同學(xué)老搶我的東西,他說我的東西都應(yīng)該給他,我不給,他就上來搶,要么就把我的東西弄壞。”
不過是三歲的小孩,敢這么霸道無理,絕對是父母沒有管教好。
我沉著臉看向園長:“這是霸凌事件!我要追究到底的?!?/p>
園長顯然站在霸凌者的陣營,面對我的質(zhì)問不為所動。
我拿起電話,打給了現(xiàn)任秘書。
“小張,給我查下湖濱幼稚園的老板是誰,以及朵朵同班的林超賢父母資料?!?/p>
我上位者的語氣讓旁聽的園長有些驚訝。
“朵朵媽,你這是干嘛???”
“我們老板和首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和他們作對沒有好處的。”
我笑了,海市還有誰能比我更有能耐。
我微瞇著眼,“都欺負(fù)到我女兒頭上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p>
我讓生活老師帶著女兒去梳洗一下,順便換身衣服。
不過幾分鐘,小張就發(fā)來了幼稚園的老板以及林超賢的母親資料。
這個老板的履歷沒什么出彩的地方,不過是個過億身價的商人,在我眼里還不夠看。
倒是這個林超賢的母親資料,讓我越看越心驚。
“林婉萍,中專畢業(yè),最近的一份職業(yè)停留在五年前,當(dāng)時做的是陪聊主播,遇到有錢的傍一大哥后,未婚生子?!?/p>
我叫林婉平,資料上的女人名字和我相似,就連長相都有六七分像我。
這不禁讓我懷疑,這所謂的首富夫婦,還有沒有在其他地方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在我陰謀論的同時,園長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推開。
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
“是誰欺負(fù)我兒子!”
女人一身的名牌,就差把有錢寫在臉上。
園長小跑著迎了上去,卻被女人嫌棄的推開。
她環(huán)視一圈,對上包裹嚴(yán)實(shí)的我,蹬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就是你揪我兒子的耳朵?”
“還想追究我的責(zé)任?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扯下她那夸張的墨鏡,露出的模樣讓我愣了一下。
如果說資料上的照片有六七分像我,那么本人的五官,可以說是一比一的復(fù)刻了我。
女人看我愣神,以為我是怕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滿臉不屑地說:
“現(xiàn)在還想要追責(zé)嗎?”
我從椅子上站起,平靜的看著她。
“你兒子從入學(xué)起,就一直搶我女兒的東西,今天更是扯壞了她衣服上的兔子腦袋,這事你們大人知道嗎?”
女人夸張的聳了聳肩:“不過是一點(diǎn)小玩具,你女兒是受傷了還是破相了?小朋友間分享玩具不是很正常嗎?你也太較真了吧?!?/p>
說罷,她伸手招了招林超賢。
“乖寶,你告訴媽媽,你有搶那個叫什么?!?/p>
“哦,朵朵,你有搶她的東西嗎?”
“那都是我的東西!”
“爸爸說了,只要我想要,整個海市的東西都是我的,她憑什么不給我玩?”
“我兒子霸氣!以后肯定和你爸爸一樣有本事?!?/p>
我震驚于這女人的是非觀念,忍不住質(zhì)問。
“林女士,您給小孩灌輸?shù)亩际鞘裁此枷??別人的東西憑什么要給你們?憑你和你兒子臉大?”
林婉萍大概很久沒有被人下過面子,精致的五官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一瞬。
“關(guān)你什么事?你這種窮人根本想象不到我們有錢人的生活有多順暢?!?/p>
“不就是想訛錢嗎?”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從包包里抽出一沓鈔票。
“玩具是吧?這些錢夠了吧!”
她啪的一下,將錢甩在了我的臉上。
“哦對了,昨天我兒子把你女兒的發(fā)夾扔進(jìn)了水池里,這些夠她買幾百個了吧。”
她接著抽出一沓鈔票砸來。
“還有上周,我兒子不小心剪斷了她布娃娃的頭發(fā),這些夠她買一百個玩了吧?”
林婉萍從包里抽出一沓又一沓的錢,砸到我的臉上,身上。
很快辦公室的地上就堆了好幾疊紅色鈔票。
這般侮辱人的舉動,讓辦公室外圍了不少的老師。
有人想發(fā)聲卻礙于林婉萍的權(quán)勢。
有人則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滿地的鈔票,恨不得被砸錢的是她自己。
林婉萍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表情十分的猙獰詭異。
“哦,還有,我兒子上次把她的泳衣踩臟了,以至于你女兒沒辦法上課,只能一個人在教室里坐著,這些是給她的精神賠償。”
“還有什么呢,我想想……”
林婉萍用她那張酷似我的臉孔,做著令人反嘔的表情。
我沒想到女兒在學(xué)校里被欺負(fù)了這么久。
林哲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從來沒告訴過我。
終于,林婉萍包里的現(xiàn)金砸的一張不剩,她才氣焰囂張的說。
“這些錢,夠付你女兒一年的學(xué)費(fèi)了吧,你就偷著樂吧。”
“現(xiàn)在,拿著錢,滾吧?!?/p>
林婉萍自認(rèn)為瀟灑的將我推開,坐在了我原本的座位上。
我看了眼四周圍觀的老師,一言不發(fā)的低頭將錢幣拾起。
林婉萍以為我被她嚇到了,咯咯的笑著,聲音尖銳的像打鳴的公雞。
“園長,既然解決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以后這種小事就別來打擾我,我的時間多寶貴你知道的吧?!?/p>
園長點(diǎn)頭哈腰地應(yīng)和著,林婉萍裝模作樣的站起了身。
我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兩人聽到。
“就這點(diǎn)錢,是在打發(fā)叫花子?”
林婉萍邁開的腳步頓了下,她沒想到我還敢接著和她干。
“打工仔,做人要知足,跟我訛錢,你怕是不知道我的法務(wù)部有多牛?!?/p>
“朵朵媽,差不多就行了,林老板也給出賠償了,你別再揪著一點(diǎn)小事不放?!?/p>
園長自認(rèn)為為我著想的說著。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倆擱這唱戲呢,這些錢都不夠賠我女兒今天穿的小裙子,還好意思說我訛錢?!?/p>
門外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沒想到我竟然敢在首富面前吹牛。
林婉萍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哈,我沒聽錯吧園長,這人腦子有病嗎,一件小裙子就想訛我十幾萬?”
不等園長開口,我捏了捏手里紅票,開口道。
“這個厚度,應(yīng)該是十五萬吧?我女兒今天穿的是LesPetits的高定裙,兩萬歐元,你給的這些,還差一沓?!?/p>
“昨天弄丟的發(fā)夾,應(yīng)該也是法國那幾個老牌,便宜點(diǎn)的一萬歐元就夠了,如果是鑲鉆的,可就二三十萬歐元了?!?/p>
“至于你說的芭比娃娃,我不確定是哪一個限量版,但我女兒愛玩的就那幾款,左右也得上百萬人名幣的?!?/p>
林婉萍的臉色沉了下來。
“就你一個窮打工的,還買得起高定裙,發(fā)夾還鑲鉆,別笑死人了,你手里頭拿得出十萬現(xiàn)金嗎就在這里吹牛。”
“我要是拿的出呢?”我歪頭看她。
“拿的出也不過是十萬,還不夠我買一只耳環(huán)的,別在這里吹了,沒跟你計(jì)較揪我兒子耳朵的事,已經(jīng)是我大發(fā)慈悲了。”
“老娘今天已經(jīng)玩累了,懶得陪你玩?!?/p>
“園長,我限你今日就把這個叫朵朵的小孩開除了,否則你明天也別來上班了?!?/p>
“是、是林女士,我一定辦好!”
園長冷汗直流的應(yīng)和著。
林婉萍就享受這種奉承的滋味,表情重新恢復(fù)得意的模樣。
“林婉萍?呵,你真把自己當(dāng)海市首富了,我記得海威集團(tuán)老板的平,是平安的平吧?”
短短幾句話,嚇得林婉萍的臉色發(fā)白了起來。
看媽媽被欺負(fù),林超賢怒了,他沖過來就要踢我,嘴里罵著:“你個死女人,還敢欺負(fù)我媽媽,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打死你!”
熊孩子的拳腳又能快到哪去,我一個后退就讓他摔了個跟頭。
屁股著地,辦公室瞬間暴起哭聲。
林婉萍也顧不上思考,她滿臉心疼地將兒子抱起來哄。
“爸爸,我要爸爸,讓爸爸打死這個女人。”
我戲謔著看著他。
“你爸爸又叫什么名字?不會是林哲民吧?是哪個哲哪個民,不會和你媽媽一樣,又是什么同音字吧?”
“我爸爸就是林哲民,你個死女人,和你女兒一樣討厭,我就該打死朵朵!把她的眼睛打瞎,把她的頭發(fā)剪掉!把她討人厭的嘴巴縫起來!”
林超賢惡毒的罵著。
我盯著撒潑的熊孩子,一字一句的問:“你再說一遍,你想干嘛?”
“我要?dú)⒘四銈?!媽媽,別讓朵朵退學(xué)了!我要每天都看到她,我要每天揍她!”
“我還要扒光她的衣服,讓她每天哭!哭瞎!我太生氣了!”
林婉萍這會兒像是重拾底氣般,安撫著兒子。
“好好,你別生氣,媽媽把這對賤母女給你捉來出氣?!?/p>
“本來想放你一馬的,可惜你自己要湊上來找死。”
園長慌了,怕在學(xué)校里鬧出人命,趕緊上前拽著我的胳膊。
“朵朵媽,你怎么就不能安分點(diǎn)!你得罪海威集團(tuán)對你有什么好處啊!”
“快走吧!別在這里等死了?!?/p>
我甩開園長的手,目光沉沉地說。
“那就看看我會怎么個死法?!?/p>
林婉萍一個電話,門外很快沖進(jìn)來了三個男人。
“把這女人給我按??!”
“朵朵媽,你就好好認(rèn)個錯吧,林老板真會殺了你的。”
“上個月其他同學(xué)的家長不小心絆倒了超賢同學(xué),兩條腿到現(xiàn)在還斷著呢!”
“林超賢同學(xué)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活閻王,其他家長都沒敢有意見,你干嘛非要找死?。 ?/p>
園長顫抖著嗓子,深怕我來一個血濺現(xiàn)場。
面對比我高出許多的三名男性,我的神色不變。
手掌握住身旁的椅子,在男人走到面前時,干脆利落的砸了上去。
因?yàn)槭赘坏纳矸荩覐男【途毩?xí)格斗。
我靈活的絞住壯漢的脖子,一個用力,一個壯漢應(yīng)聲倒地。
門外的老師們被我以一敵三的功夫震驚到,不自覺地發(fā)出高呼。
當(dāng)最后一個保鏢被我踹暈,林超賢母子慌了。
林婉萍抱著兒子想跑出門,被我狠狠拉住了頭發(fā)。
“嘶!我的頭發(fā)!瘋女人,你知道我的頭發(fā)多貴嗎?”
林婉萍尖叫著要撓我的臉,被我一個拉扯,連帶著兒子一起摔倒在地。
我將她懷里的林超賢拽了出來。
一腳踩住了他的肥頭大耳。
林超賢嚇哭了,鼻涕眼淚的流著,嘴里還威脅著我。
“狗東西!你放開我!等我爸來了,就殺了你和朵朵喂狗!”
我被他的狼狽模樣取悅了。
“那就趕緊把你爸叫來啊,我倒要看看,你爸有沒有本事殺我!”
林婉萍?xì)獾脺喩戆l(fā)抖,原本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已經(jīng)散亂不堪。
她瘋了似得上前打我。
“你放開我兒子!你怎么敢的!竟然敢動海威集團(tuán)未來的繼承人!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哦?你兒子靠什么當(dāng)海威的繼承人?靠你那張整容過度的假臉?”
我慢悠悠道。
“你這又改名又整容的,還真裝上癮了?”
林婉萍臉色漲紅。
“閉嘴!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敢這么和我說話!”
“你老公林哲民嘛?!?/p>
“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省的我還得單獨(dú)找他。”
謝楚云臉色難看到不行。
她呼吸急促的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還不忘將免提打開。
“老公!”
“你快來超賢的幼兒園,有人欺負(fù)你兒子和老婆!”
為了證明她的話,林超賢配合的大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后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我馬上過來?!?/p>
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臟猛的驟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