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幾個保鏢將我拖出去,刺骨的寒風像刀片劃拉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我咳的越來越厲害,喉頭涌起一陣腥甜。
我忙捂住口鼻咳了出來,手心中血跡漫漫,我急忙將血跡在衣服底面擦干凈。
許知薇看著走過來的幾個雀兒,問:
“以前發(fā)生這樣的事兒,策哥哥都是怎么懲罰的姐姐呀?”
幾個雀兒笑得東倒西歪:“家主寵我們,向來都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許知薇忽然瞥見我脖子上的項鏈,扯起嘴角輕笑:
“姐姐好像很珍視這條鏈子呀?”
說著她就彎腰盯著我,蠻橫拽走我脖子上的項鏈,看著那枚戒指她笑得像個瘋子。
“聶卿如,其實你還真是挺賤的?!?/p>
“這海城誰不知道你和策哥哥是血海深仇呀,可你還恬不知恥地跪舔在仇人身邊,任由仇人蹂躪,說實話我瞧不起你,我要是你,早就跟聶家一起跳下去了?!?/p>
她的話戳到了我的痛處,我忽然淚如雨下,倔強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跳過?”
得知家人的遭遇時,我也從八十層高樓一躍而下,可上官策拉住了我。
昔日愛人變仇人,我滿腔愛意瞬間成恨,見他一面我都覺得惡心。
所以當他吊在頂樓緊緊拉住我時,我一根一根掰開了他的手指,我至今都記得,那日他猩紅眼眸,要與我不死不休。
“聶卿如,你媽還活著!”
“你要是敢死,我立馬就叫人拔了你媽的氧氣管。”
許知薇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賤人,你敢頂嘴?”
“你不是珍視這條鏈子嗎?我偏要毀了它,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p>
保鏢找來了剪刀,她顛笑著將那條項鏈剪成渣沖進下水道。
我突然就笑了。
“許知薇,其實我要感謝你的,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
那條項鏈上的戒指正是那年雪地,被上官策找回來那條。
就算后來我父兄的死讓我們決裂,他也不準我摘下,甚至用我媽威脅我。
日日感受著這枚戒指在胸膛處傳來的冰冷觸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我與上官策的深仇大恨。
許知薇漸漸捏緊我的下頜:“你爸要是泉下得知你現(xiàn)在還賴在策哥哥身邊不走,怕是得被氣進十八層地獄?!?/p>
她捂著肚子:“只有你滾了,我的孩子才算是上官家名正言順的少主?!?/p>
孩子?
其實我也曾和上官策有過孩子,被查出懷孕時,我媽剛在ICU住了不到一個周。
上官策整日沉迷酒色,卻不忘吩咐保鏢強行給我灌下打胎藥。
同樣是大雪紛飛的冬日,鮮紅的血將整個院子染成血紅一片的樣子我至今都還記得。
我嗤笑:“那就提前恭喜上官夫人了?!?/p>
突然上官策滿臉黑線出現(xiàn)在我面前,許知薇立馬往他懷里縮了縮。
他推開許知薇,瘋了般翻扯我的衣領,目光陰鷙:“項鏈呢?”
許知薇眸光微變,忙拉住他的手腕哭訴:
“策哥哥,剛才姐姐好像瘋了一樣,非要把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沖進下水道,我怎么攔都攔不住?!?/p>
上官策頓時像條瘋狗收緊掐住我脖頸的手:“聶卿如......”
就在我以為這一生就要結(jié)束時,他狠狠甩開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拔了她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