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后備箱被打開一個縫隙時,夏秘書突然沖上前。
“這里面只是落下個手機而已,哪里勞煩領(lǐng)導(dǎo)親自動手,我這就幫您拿出來?!?/p>
然而她這一出格的舉動,引起一旁安保人員的注意,仿佛只要她敢做出什么,能被瞬間化成灰。
夏秘書哪里見過這場面,瞬間腿就軟了,癱坐在地上。
沈承連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一臉淡定,他是見過大場面的。
“敢問您是?”
他并沒有接到,上面的人要過來的消息。
被稱作領(lǐng)導(dǎo)的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反倒是他身邊的人板著張臉發(fā)言。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p>
沈承的臉不由凝重了幾分,不是氣憤而是震驚,連他都沒有資格知道,難不成是京里來的人。
他沒再敢說話,頭上的汗多了起來,暗自揣摩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卻氣場強大的領(lǐng)導(dǎo)。
卻什么也看不出,只有那雙眸子里蘊藏著一些未知的情緒。
不為別的,只因他剛剛把后備箱打開一條縫,就撲面迎來一股異味。
一股莫名的心慌和煩躁,迫使他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將后備箱打開。
打開的一瞬間,異味更加濃烈,讓人忍不住作嘔。
但更讓人震撼的是,在這高溫的天氣之下,密不透風(fēng)的后備箱里,居然躺著一個快要臨盆的女人。
女人渾身被汗淋濕,腿上也見了紅,危在旦夕。
等看清那女人的臉,領(lǐng)導(dǎo)只覺得眼前一黑。
“珍珍!”
迷糊之際,我仿佛聽見有人在叫我,那張臉意外的熟悉。
是他!
“義兄,救救……我的孩子。”
聽見“義兄”兩個字,本來還抱有一絲幸存心理的夏秘書,差點嚇暈了過去。
就連向來穩(wěn)重的沈承,身形也有些不穩(wěn),腳步有些發(fā)虛。
他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不同,但沒想到是壓根惹不起的存在。
而此刻被眾人恭維著的義兄,看著我時,不由加重了呼吸。
一揮手,車末的醫(yī)療隊連忙跑了過來,將我送進醫(yī)療車內(nèi)。
一旁做陪的人意識到情況不對,很快讓人封鎖現(xiàn)場,將在場的人一一帶走調(diào)查。
很快場上就只剩下義兄和所帶人馬、以及沈承和夏秘書兩人。
夏秘書早就被嚇破了膽,拽著沈承的衣角哽咽著。
“承哥哥,你可得幫我呀?!?/p>
聽見夏秘書這么稱呼沈承,義兄的眼神更冷了些。
“沈承,珍珍怎么被關(guān)進后備箱的?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p>
扔下這么一句,義兄便急忙朝醫(yī)療車走去。
等我醒來,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見義兄離開,夏秘書捂著心口,哭地梨花帶雨。
“承哥哥,我都是為了你,才犯下這些錯,你可得救我。”
見夏秘書一心推卸責任,甚至想讓沈承攬下所有的責任,一時之間,沈承莫名有些心寒。
他不由得想到了我,想到了我這么多年,總是事事將他放在第一,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想到了我懷著孕,正在里面進行搶救。
他心里莫名有些慌,沒心思去管夏秘書。
見沈承的心思全放在了醫(yī)療車上,全放在了我那邊。
夏秘書捂著心口,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承哥哥,小時候你落水,我為了救你,心臟才出了問題,禁不住嚇的?!?/p>
“這一次,我也是太擔心你了,才會一時糊涂做下錯事?!?/p>
“珍珍姐就真的要計較下去嘛,只要她開口求情,說不定這件事就這么算了?!?/p>
沈承心頭一動,又覺得有些難為情,但一想到我這么愛他,便覺得我一定會同意。
而此時的我,正在搶救,生死一線。
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醒來便看到了守在我床旁邊的義兄。
我看著他,隨后猛地將手移向肚子。
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孩子……孩子……”
我眼含熱淚地看著義兄,又看向醫(yī)生。
醫(yī)生低著頭,滿臉的愧疚。
“抱歉,要是能再早一點,孩子就有得救?!?/p>
我總感覺這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剛不久,我還能聽見孩子的心跳,還能感受它用小手碰我的肚皮……
怎么可能就這樣沒了……
見我赤著腳下床,要去找孩子。
義兄一把將我抱在懷里,耐著性子柔聲安撫。
“珍珍,是我不好,是我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p>
“你放心,你和孩子不會白受罪的。”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沈氏集團的人,壓著沈承和夏秘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