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榆川做錯了什么你可以說,有什么事夫妻之間不能好好溝通,非要鬧到離婚這一步?”
“榆川為你付出的可不少,你動不動便要提離婚,你這樣既對不起榆川,也對不起你爸媽,更對不起天天?!?/p>
見我仍舊一言不發(fā),小叔拍了拍江榆川的肩膀,聲音不輕不重。
“榆川,我們都是看著筱棠長大的,你也與她同床共枕這好幾年,應(yīng)該清楚她的為人品行。小叔覺得,筱棠并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她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們好好溝通呢?”
像是信了小叔的話,江榆川緩緩扭頭看向我,眼神閃爍間,神色軟了下來。
“段筱棠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老老實(shí)實(shí)告訴我,要與我離婚究竟是為了什么?你到底是攤上了什么事兒?還是說真就與我過膩了?”
和江榆川結(jié)婚五年,他最擅長的事就是逼我低頭。
這五年,我們之間只要吵架拌嘴,他少不了要鬧到請動所有親戚來勸慰一番。
是以,我極少與他吵架。
便是生氣,也盡可能逼著自己冷靜,或率先低頭。
可是今天,看著坐了滿廳的親戚,這個頭,我低不下去。
“我沒攤上什么事,我就是膩了你,江榆川。”
“段筱棠,你簡直不知好歹?!?/p>
身后破風(fēng)聲襲來,我剛回頭,就被趕來的寧希顏推倒在地。
她沒有停手,直接騎到我身上扇我巴掌。
“早知道你是這么個玩意,我當(dāng)初就不該將榆川讓給你?!?/p>
“結(jié)婚才五年,你就膩了?你踏馬忘了當(dāng)初結(jié)婚時的誓言?你忘了他為你辭職時,你是怎么承諾一輩子都不會辜負(fù)他的?”
她的巴掌如雨點(diǎn)落在我臉上,身上,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拉她。
江榆川紅著眼,此刻眼睛里也蓄滿了淚水,不知是對我的絕情傷心,還是見寧希顏為他撐場子的感動。
可寧希顏不提這些還好,她越是提,我越是憤怒。
我用力將她從身上甩下去,翻個身撲上去反壓制住她。
“寧希顏,你又算個什么玩意?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么多年你不結(jié)婚,就是惦記著江榆川?!?/p>
“我和他離婚不好嗎?我們離婚不正是遂了你的愿?”
見寧希顏被打,剛才還紋絲不動的一群人,立刻就撲上來拉人。
江榆川連孩子都顧不上了,一個勁拽著我的后衣領(lǐng)往后扯,嘴里憤怒的喊著:“松手,段筱棠,你給我住手?!?/p>
可我打紅了眼,就算被勒的面紅耳赤都要揍寧希顏。
江榆川忍無可忍,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段筱棠,我叫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這一巴掌,將我打清醒了幾分,可心口卻泛起陣陣悶疼。
江榆川前后判若兩人的態(tài)度,讓我更加堅定了想要離婚的心。
我被他推開,寧希顏被他拉起來護(hù)在身后。
寧希顏摸了摸紅腫的臉頰,指著我不服氣的繼續(xù)罵。
“你少瘋狗亂咬,榆川和你結(jié)婚以后,我從沒再打擾過他。反而是你,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