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比你大了十歲,可你看看,她跟二十幾歲的少女也沒什么區(qū)別,再看看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媽呢!”
“整日呆在家里,都能熬成這樣,真是廢物!”
姜映雪倚在門邊輕飄飄道:“阿銘別怪妹妹,畢竟妹妹還年輕,不屑保養(yǎng)也是正常的?!?/p>
年輕這個詞此刻用在我身上無異于羞辱。
顧銘冷哼一聲,將兒子抱在懷里,輕攬起姜映雪的腰離開,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家人。
門被重重關(guān)上,我腹中的陣痛一陣強過一陣,不僅如此就連心口也開始隱隱作痛,頭皮發(fā)麻,全然不像一個三十三歲的人該有的樣子。
前世害死我的詭異詛咒又來了,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可一夜之間身體就衰老幾十歲。
那些屬于姜映雪的病痛一瞬轉(zhuǎn)移到我身上,而她卻突然少女回春,朝氣蓬勃。
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所以我和她身上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發(fā)生這種玄而又玄的轉(zhuǎn)移。
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東西聯(lián)結(jié)了我和她,才會讓我承受她的所有災(zāi)厄。
這一次我提前預知了未來,絕不會再讓她如愿。
我開始回放整棟別墅的監(jiān)控。
我清楚地記得昨晚涂睡眠面霜時,我的臉還光滑如水煮蛋,是姜映雪出現(xiàn)在別墅時,我才一瞬衰老的。
姜映雪從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再到我房門外,一舉一動我都一幀一幀看了不下十遍,除了比她上一次重病入院時更年輕更容光煥發(fā)外并無區(qū)別。
凡是和她接觸過的鐘點工阿姨以及保鏢的背景我都從出生到現(xiàn)在查了一遍,可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最后我瘋了般把家里每個角落每件東西都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查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前世四肢忽然碎裂,五臟六腑被擠壓撞擊,爆體而亡的恐懼又襲滿全身。
我忍不住顫抖,無力感爬滿全身。
我還是小瞧了姜映雪,她從來都不是單純的小女孩,更何況比我年長了十歲,做事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留下把柄。
自她這次痊愈歸來時,顧銘就很少回家。
姜映雪的朋友圈更地越來越勤。
上午是在張家界蹦極,晚上就是在酒吧嗨唱,無一例外畫面里都會露出一雙無名指上有顆紅痣的手,我認得,那是顧銘。
于是她蹦極時我的心跳就驟急,她酒吧嗨唱時我胃里就翻江倒海般難受。
我獨自去各大醫(yī)院查了一遍又一遍,結(jié)果無一例外都是:“沒什么毛病,定期體檢就好?!?/p>
科學的方法根本看不出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
所以當鐘點工阿姨以我病重為由打電話給顧銘時,他都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反倒覺得我在演戲博他可憐。
“我又不是醫(yī)生,打給我有什么用?”
阿姨看著在地上抱著腹部扭成一團的我,急得都快哭了。
“先生,您就回來看看吧,太太真的病得很嚴重?!?/p>
在阿姨的哀求下,顧銘還是來了。
為了打破我的偽裝,他甚至叫來了他最好的醫(yī)生兄弟。
謝尋把我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越檢查眼中的鄙夷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