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警局反目，塵埃落定
被我當眾點破，尤其是那句“只負責播種”的嘲諷，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張淵臉上。他終于無法再裝下去，猛地扯下蒙在頭上的臭衣服，那張臉因為羞憤和惱怒而扭曲變形。
“草！” 張淵低吼一聲，我以為他至少會假惺惺地替王夢雨向我求饒兩句。
然而，我再一次低估了這個人渣的下限！
他猛地站起來，不是走向我，而是轉(zhuǎn)身，掄圓了胳膊，用盡全力，朝著跪在地上哭求的王夢雨那張本就被自己牙齒磕破、涕淚橫流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車廂里如同炸雷！
王夢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扇懵了，整個人歪倒在地，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瞬間浮現(xiàn)。
“賤人！誰讓你自作主張干這種蠢事的？！都是你！全是你的錯！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張淵仿佛找到了發(fā)泄怒火的出口，面目猙獰，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抬起腳就要往王夢雨身上踹！
“啊——！” 周圍的乘客發(fā)出了驚呼。
“住手！” 我也厲聲喝道。倒不是同情王夢雨，而是這眾目睽睽之下，若真鬧出嚴重傷害，我也可能被牽連。更何況，網(wǎng)絡(luò)時代，萬一有人斷章取義拍下來，輿論的漩渦同樣可怕。
張淵的腳停在半空，他喘著粗氣，像一頭暴怒的野獸，赤紅的眼睛瞪著我：“怎么？心疼了？你要是不原諒她，不撤銷報警，老子現(xiàn)在就踹死她！說到做到！別以為我不敢！” 他竟用王夢雨的安危來威脅我！
看著王夢雨癱在地上，捂著迅速腫起的臉頰，驚恐又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淵，再看看張淵那副瘋狂又無賴的嘴臉，我心中沒有半分同情，只有一種荒誕的冰冷快意。狗咬狗，一嘴毛。
“行了！” 我厭惡地皺緊眉頭，收起手機，“別打了，惡心！電話我掛了。王夢雨，攤上這么個玩意兒，算你‘福氣’?！?我刻意強調(diào)“福氣”二字。
看到我真的“掛了電話”（其實早已掛斷），張淵臉上的兇狠瞬間褪去，變臉比翻書還快。他趕緊換上一副心疼的表情，彎腰一把抱住地上的王夢雨，對著她那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就親了幾口，嘴里還肉麻地哄著：
“寶寶！我的心肝！沒事吧？嚇死老公了！都怪言曉霜這個惹事精！要不是她逼你，我怎么會舍得打你呢？好了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她不敢報警了，你放心吧，不用坐牢了哦！乖！”
而王夢雨，這個剛剛被當眾扇耳光、差點被踹的“心肝寶貝”，在張淵這幾句廉價的安撫和親吻下，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像條被打怕了又渴望主人撫摸的狗，把紅腫的臉緊緊貼在張淵胸前，抽抽噎噎地說：“嗯…我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謝謝老公......”
看著這挑戰(zhàn)人類理解能力的“恩愛”場景，整個車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乘客們的表情從憤怒鄙夷，變成了純粹的、看精神病人般的驚愕和難以理解。我胃里一陣翻涌，只想求他們鎖死，別再出來禍害人間。
乘務(wù)員被這邊的動靜再次吸引過來，臉色極其難看：“又怎么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王夢雨身下的地板上，緩緩地、暈開了一小灘暗紅色的液體！血跡！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只是這次，她躺倒的位置，是在張淵的座位旁邊！
來了！我心猛地一沉，但隨即升起一絲慶幸——這次眾目睽睽，位置清晰，總不能再栽贓到我頭上了吧？
然而，王夢雨的腦回路再次突破了人類的想象極限！
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下的血跡，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但下一秒，那惡毒的目光就精準地鎖定在我身上！她猛地指向我，聲音因為激動和某種病態(tài)的興奮而尖利變調(diào)：
“啊——！！小賤人！你…你居然流產(chǎn)流到我這里來了！你趕緊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墊著！你這臟血，惡心死了！快脫??！”
流產(chǎn)？流到她那里？讓我脫衣服？！
我整個人都石化了！巨大的荒謬感席卷了我。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氣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她的神經(jīng)是怎么長的？如果我是法醫(yī)，真想立刻把她的腦袋剖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就在我被這極致的無恥震驚得一時失語的瞬間——
“媽的！賤人找死！” 張淵怒吼一聲，如同上一世的重演，猛地朝我撲了過來！蒲扇般的大手直抓我的衣領(lǐng)，顯然是故技重施，想把我按倒，好讓王夢雨來撕扯我的衣服！
早有防備！
我一直緊盯著張淵的一舉一動！見他撲來，我非但不退，反而在他沖到我面前的剎那，身體微微一側(cè)，右腿如同蓄滿力量的彈簧，猛地向上彈起！
“嗷嗚——?。?！” 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響徹車廂！
我的膝蓋，帶著重生歸來的所有恨意和力量，精準無比地、狠狠地頂撞在張淵雙腿之間的要害部位！
張淵撲過來的動作瞬間僵直，眼珠暴凸，整張臉因為極致的痛苦而扭曲變形，漲成了駭人的紫紅色。他雙手死死捂住襠部，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腰，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嗬嗬”的抽氣聲，然后“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蜷縮著身體瘋狂地翻滾、抽搐。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王夢雨尖叫著撲到張淵身邊，看到他痛苦到極點的樣子，竟然不顧他身下的污穢和血跡，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帶！“老公別怕！我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這突破下限的舉動徹底點燃了乘務(wù)員和周圍乘客的怒火！
“住手！你們簡直不知廉恥！” 乘務(wù)員氣得滿臉通紅，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死死抓住了王夢雨的手腕，不讓她再有動作。旁邊幾個早就看不下去的男乘客也自發(fā)圍了上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整個車廂群情激憤。這對男女之前的種種惡行早已天怒人怨，此刻更是挑戰(zhàn)了所有人的道德底線。
就在這時，列車緩緩減速，廣播響起：“各位旅客，XX站到了，停車時間兩分鐘......”
乘務(wù)員看著地上翻滾哀嚎的張淵和還在掙扎叫罵的王夢雨，又看看站臺，當機立斷，對著圍過來的幾個男乘客喊道：“幫忙！把他們弄下去！這種害群之馬，不能留在車上！”
“好！”
“早就該這么做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乘客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架起還在哀嚎的張淵和瘋狂踢打撕咬的王夢雨。
“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我要投訴！言曉霜！我跟你沒完！” 王夢雨歇斯底里地尖叫掙扎。
混亂中，她看到一個靠窗的年輕男子正舉著手機對著他們拍攝。也許是害怕自己的丑態(tài)被傳播出去，王夢雨像瘋了一樣，猛地掙脫一點束縛，撲過去一把搶過那男子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 手機屏幕瞬間粉碎。
“我操！我的手機！” 那男子看著自己粉碎的手機，瞬間暴怒，“你他媽賠我手機！” 他也跟著沖下了車。
站臺上，乘務(wù)員和乘客像扔垃圾一樣，把張淵和王夢雨丟在冰冷的地面上。列車門緩緩關(guān)閉。
王夢雨還想撲上來，被站臺上的工作人員攔住。她隔著關(guān)閉的車門，指著我破口大罵，張淵則捂著襠部蜷縮在地上呻吟。那個被摔了手機的男子，正怒氣沖沖地找他們理論。
我站在車窗邊，冷冷地看著站臺上那場新的鬧劇。那個摔手機的男人......上一世，就是他，冷漠地拍攝著我被欺凌羞辱的全過程，并當作獵奇視頻肆意傳播。如今，他的鏡頭轉(zhuǎn)向了始作俑者。
列車緩緩啟動，將王夢雨歇斯底里的叫罵和張淵痛苦的呻吟，以及那場混亂的爭吵，遠遠拋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