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酒會散場,顧硯舟被燕董召去書房。他叮囑溫舒淳在花園等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溫舒淳信步玫瑰叢中,卻聽身后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按緝?!”她腳步微滯,
終是回身望向追來的林頌?!傲挚?,有事?”她疏離的稱謂,如冰錐刺入他心臟。
林頌壓下喉間苦澀:“別這樣叫我?!睖厥娲局挥X荒唐:“那該如何稱呼?
”“我不信你是自愿嫁他!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帶你走!”林頌上前欲抓她手腕,
卻被她迅疾避開。她眉間凝霜:“林頌,時過境遷?!彼鴲鄣牧猪?,
是那個為她熬夜折紙鳶的少年。而非眼前這個權(quán)欲熏心的陌生人。
林頌卻置若罔聞:“我知道你受制于人。我會救你出去?!睖厥娲觉久加摺A猪炐慕?,
猛地攥住她手臂?!傲猪?!這是燕氏!我是燕家少夫人!”溫舒淳奮力掙脫。
“自溫慕晴回溫家,你便與她形影不離!如今我既嫁人,你亦可娶她,這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局?
此刻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她語帶譏誚。提及過往,林頌如遭雷擊。他張口欲辯,卻無言以對。
“林頌,你可知那些年我有多痛?”“你明知母親遺物對我多重要,卻任溫慕晴摔碎懷表!
”“我與她同落泳池,你先救的是她!”“分明是你們超速駕駛,受傷的卻是我!
你說是我故意擋路!”“還有那場巫蠱栽贓,你竟信以為真!罰我穿冰鞋走荊棘,游街示眾!
”聲聲控訴如利刃,將林頌釘在原地。他自以為的權(quán)宜之計,實則是插向她心口的刀。
“我......”他想辯解,卻喉頭哽塞。溫舒淳眼眶微紅:“你想說,
不過是為取信溫慕晴,不過是為復(fù)仇?”“可如今你不是成功了嗎?不是站在權(quán)力巔峰了嗎?
還糾纏我做什么?”字字誅心,林頌面色慘白。原來從頭至尾,是他仗著她的愛,
成了施暴者的幫兇。思及此,他心如刀絞?!皩Σ黄?.....”他終于開口,聲音嘶啞。
“對不起?”溫舒淳冷笑打斷,“林頌,你以為這三個字能抵消什么?”她深吸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