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在巨幕上漸漸消散,廣場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段記憶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沈玉書踉蹌后退,臉色慘白如紙,"這不可能..."
寧姍姍急忙上前扶住他:"玉書,這都是假的!審判柱一定出問題了!"
"假的?"審判長嚴(yán)肅地打斷她。
"審判柱自發(fā)明以來,從未出過錯誤。”
“寧盼兒的記憶顯示,她當(dāng)年是為了救那些被拐婦女才..."
“而且她是求救無門,最終想到這樣爆炸的方法和段曉這群真兇同歸于盡?!?/p>
"胡說!"一個當(dāng)年案件的受害者突然沖上前,"她明明打罵我們,把我們關(guān)起來!"
審判柱再次亮起,新的記憶畫面浮現(xiàn)——
昏暗的地下室里,寧盼兒手持皮鞭,狠狠抽打著一個試圖逃跑的女孩。
女孩慘叫連連,而寧盼兒的表情冷酷得可怕。
"看!就是大屏上這樣的場景!"
婦女指著屏幕尖叫。
但畫面繼續(xù)播放:等看守的村民離開后,寧盼兒立刻丟下鞭子,跪下來為女孩處理傷口,眼中滿是淚水。
"忍一忍。"
記憶中的寧盼兒低聲說,"不打狠點(diǎn),他們會起疑...明天祭祀時(shí),我會制造混亂,你們趁機(jī)逃走..."
畫面里的我已經(jīng)傷痕累累,渾身上下連打人都快沒了力氣。
看了眼傷藥后還是給地下的女孩抹上。
廣場上的那個女人呆住了。
她摸著自己背上早已愈合的傷疤,不敢置信地?fù)u頭:"不...她明明..."
記憶畫面快速切換,顯示寧盼兒一次次在村民面前扮演惡人。
私下卻偷偷給被拐婦女送食物、藥品,甚至策劃逃跑路線。
沈玉書渾身發(fā)抖,記憶中的寧盼兒與他印象中那個"甘愿墮落"的女人判若兩人。
他嘴角翕動。
在寧姍姍急匆匆趕到他身邊時(shí),他甩開了旁邊的女人。
“玉書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當(dāng)年她和我說了,盼兒姐姐真正喜歡的人是段曉?!?/p>
“我才和你那樣說的?!?/p>
若是從前,沈玉書一定會攔起地上的寧姍姍,心疼她摔倒。
可是剛剛畫面里的最后一面,盼兒臨死前那釋然悲傷的一笑。
他的腦中怎么都揮之不去。
“姍姍,今天無論如何,我必須要知道…”
他話頓了一秒,因?yàn)檫@個問題,幾乎縈繞了他整整六年。
從寧盼兒從他身邊離開開始,他就在思考。
明明他們之前那么好,盼兒那么喜歡他,為什么一日之內(nèi)就可以逃婚去找那個兇手。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在我們結(jié)婚那天去找段曉。”
寧姍姍泣不成聲:
“玉書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才會這樣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
她哽咽著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是啊,玉書哥哥你從來都不相信我,你這么些年,一直都在疑惑這個問題。”
“甚至在一直資助審判柱發(fā)明出來,不就是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說到底…”
可無論寧姍姍怎么說,沈玉書和審判長都沒有理會。
審判長冷峻的,打開了記憶畫面。
“現(xiàn)在就會去抽取當(dāng)年結(jié)婚時(shí)空間內(nèi)的其他畫面。”
很快,大屏似乎回應(yīng)了他的疑問,畫面切回到五年前婚禮當(dāng)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