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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蓮吼完,推開他獨自坐在角落里哽咽。
有一個乘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陸總,你這樣做有點沒良心了吧?”
“有良心的人怎么能干成大事?”
陸淮安輕斥,把話題引導到我身上。
“不信你問問靳總,她是世界首富之女,應該很明白心軟和良心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沉沉的冷喝。
“陸總是說我靳家走到今天是因為出賣良心?還是說我甄世雄賺得都是不義之財?”
“你知不知道禍從口出?”
父親從門外走進來,面容嚴肅的樣子與在我面前截然不同。
見我看他,他回瞪了一眼。
“好好上個班都能招惹上那些晦氣的東西,我看你真是運氣不怎么樣,回頭讓你媽帶著你去多拜拜?!?/p>
我笑他會說。
陸淮安聽懂這些話是在影射他時,卻氣急敗壞反駁。
“靳總,再怎么說我也是京海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未來或許還有機會和您合作?!?/p>
“您這么說話不合適吧?”
“哦?”父親斜睨了他一眼。
“我怎么沒聽過京海的老大姓陸,這數(shù)一數(shù)二不會是你自封的吧?”
“小小年紀就心高氣傲,年輕人你這路可走不遠?!?/p>
受慣了奉承的陸淮安突然被教訓,神色晦暗不明。
可偏偏對面是他惹不起的人,這口氣不得不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
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后,陸淮安尷尬回答:“是我不夠謙虛?!?/p>
“不過靳總......京海市的企業(yè)目前確實是我陸家一人獨大,這個稱呼也不算是自封。”
“是嗎?”
父親轉頭吩咐了助理一句。
恰好我的私人飛機降落,聲音太大,沒有聽清他說什么。
確認乘務長和乘客已經(jīng)溝通好后,我放下眼前的恩怨,和她一起把人送上私人飛機。
陸淮安全程冷眼旁觀。
等我們返回后,他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說了兩句話不到,陸淮安就面色大變。
“什么?”
“你再說一遍,已經(jīng)簽了合同的事情怎么能反悔?他們就不怕天價違約金嗎?”
“就算有另外的合作方,他們也不可能低到對方支付違約金后還有的賺,除非......”
陸淮安頓住,恰好此時手機里的尖叫聲傳來。
“陸總,您沒猜錯。”
“我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找人調查過了,那些公司突然集體反口,是因為抱上了靳家的大腿,違約金也是靳氏集團付的?!?/p>
“原因......”
“原因是靳總說您目中無人,想讓您吃點兒苦頭,長長教訓。”
最后一句話他硬著頭皮說出來,氣得陸淮安當場就把手機摔了。
他雙手緊握成拳,看著我咬牙切齒道:“靳豫楠!”
“我跟你無仇無怨,就算今天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傷害,有必要這么對我嗎?”
“難道殺人犯殺了人再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做他沒殺嗎?”
“陸淮安,你也太想當然了吧?”
我毫不客氣戳穿他的虛偽。
陸淮安被噎住,氣得呼吸急促,可我卻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