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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隱從二樓一躍而下,他以前被關(guān)都會乖乖寫幾千字檢討交上,所以崇家從沒想過他會從二樓跳下。
他避開傭人離開崇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上次賽車的山下,他抬頭望去,記得項鏈好像就是從這個方向扔下來的。
還好,當時比賽快結(jié)束了,扔項鏈的懸崖上沒什么樹,他立馬打著手電筒在碎石堆里仔細尋找。
期間,崇家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瘋了似的給他打電話,可他一律不理。
他只想快點找到那條項鏈,那是他和洛星月唯一的定情信物,也許找到它,洛星月就能原諒他了。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天亮,崇隱終于顫抖著手,在石頭縫里找到那條項鏈。
等他拿出手機,準備打車時,才發(fā)現(xiàn),所有賬戶都被凍結(jié)了。
“崇隱,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回來!否則,崇家就和你斷絕關(guān)系,你休想再花崇家一分錢!”
崇隱看著父親發(fā)來的消息輕蔑地笑了,而后放下手機,一步步往山下走。
他一天一夜食水未進,再加上受傷嚴重,沒一會兒就暈倒在路上。
只不過他沒那么幸運,沒人來救他。
山上很快開始打雷下雨,雨點落在崇隱身上,他才悠悠轉(zhuǎn)醒。
手里的項鏈還在,他珍惜地看了一眼,爬起來。繼續(xù)往下走。
等他到了山腳下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洛父。
“崇隱,你......你這是怎么了!”
洛父也渾身泥濘,但看起來并沒有崇隱這么慘,至少他打著傘。
等他看到崇隱手上那條項鏈時,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不開車?”
崇隱不吭聲,繼續(xù)往前走,洛父卻攔住了他。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崇隱:“這張卡是不限額的,等你見到星月,能不能......幫我個忙?”
崇隱疑惑地瞇了瞇眼,不太明白:“什么忙?”
“幫我問問她,她母親的墓,到底遷去哪里了。我......我想去看看她?!?/p>
洛父把那張卡塞到崇隱兜里,手上的泥濘不小心蹭到崇隱衣服上。崇隱這才反應過來,洛父身上的泥濘從何而來。
洛星月母親的墳墓曾經(jīng)就在這山腳下,想來,洛父是在尋找洛母的骨灰吧。
“好,我替你轉(zhuǎn)達?!?/p>
洛父喜出望外,把司機和車都借給他:“去吧,快去吧?!?/p>
“嗯?!?/p>
崇隱上了車,細細密密的雨聲中,他好像聽到洛父的呢喃。
“我們都欠她,我們都欠她......”
獅城很遠,崇隱坐飛機四個小時才到,一落地他就給洛星月打電話??蓻]想到,他居然已經(jīng)被拉黑了。
他不可置信地拿著手機,趕緊在機場買一張卡,重新打給洛星月。
這一次,通了。
“你好?!?/p>
洛星月疏離禮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崇隱的心好似被誰揪了一下:“星月,是我?!?/p>
嘟嘟嘟——
電話幾乎立刻被掛斷了,崇隱站在原地發(fā)愣好久,等他再打時,這個電話號碼也被拉黑了。
崇隱趕緊加價,再買了一沓電話卡,可他打一個就被拉黑一個,洛星月似乎真的再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