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的侄子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臉腫得不成樣子,程月哭到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將所有過錯攬在身上。
接著又跪在地上好像正好對著視頻外的我磕頭。
“嫂子,你有什么不滿意就沖我來,天天他年紀還那么小,經(jīng)不住你的虐待的啊。”
周圍非議聲四起。
“真是惡毒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
“敗類,畜生不如的東西!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p>
“還擱在演戲呢,躺那的老太太臉色這么難看是化妝了吧,心機狗!”
聞言,秦言因為掃了眼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紫的外婆而升起一絲質(zhì)疑瞬間消失。
是啊,外婆平時身體好得很,小感冒都沒有過,怎么可能會心臟病突發(fā),一定又是蘇然的鬼把戲!
“不是這樣的,秦言……”
我想要辯解,但看到男人懷疑的眼神知道即使我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你想怎樣?”
秦言眸子轉(zhuǎn)動,“你污蔑天天要外婆當馬,那你就來當狗,一邊叫在走廊爬兩圈。”
“秦言,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臉色鐵青怒吼。
我知道他骨子里的冷漠,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在我身上。
八年,就算是養(yǎng)一條狗都會有些感情。
何況我曾經(jīng)為他出生入死。
“你只有一次機會。”秦言態(tài)度強硬。
我看向胸口幾乎不見起伏的外婆,腦海閃現(xiàn)外婆經(jīng)常跟我說的話。
“只要我囡囡過得好,即使豁出去這條老命我也無所謂。”
所以她總擔心秦言會欺負我,不顧勞累給秦言做各種吃,希望秦言可以看在她這么辛苦的份上,對我好點。
現(xiàn)在被自己喂養(yǎng)的白眼狼給咬了。
“這位先生,其實病人是真的需要急救。”小護士看不下去為我說話。
秦言示意保鏢上去扇她嘴巴子。
其他人見狀都不敢再開口。
“別打了?!?/p>
我跪下去四肢著地。
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爭相恐后在地面暈出破碎的花。
“汪~”
我往前爬一步,膝蓋裂開,像我的尊嚴碎到找不到影蹤。
邊上的笑聲化作成千上萬的刀,在我身上砍出無數(shù)的窟窿。
“小月,消氣了嗎?”秦言溫柔寵溺。
他的皮鞋卻踩住我的手指。
毀天滅地般的痛楚不停鉆進我的身體,以摧枯拉朽之勢試圖將我的身體撕成一塊一塊。
但我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面無表情抬頭與秦言對視。
他緊皺著眉,眼神不悅。
程月咯咯地笑,“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吶,不虧是我的好兄弟!”
我?guī)缀跻榱搜例X。
“以后乖點,別惹我生氣。”
秦言蹲下挑起我的下巴。
我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卻也只能隱忍。
等他走遠,我才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本想和你好聚好散,但現(xiàn)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外婆得救了。
我在醫(yī)院守著她,秦言給我打電話,問他的內(nèi)褲睡衣放哪,逼迫我立馬回去。
“小月手蹭破皮不能碰水,你回來給她把內(nèi)衣內(nèi)褲洗洗?!?/p>
“我覺得人和人之間應(yīng)該保持適當?shù)木嚯x,尤其是你,秦言,建議我們陰陽相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