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白花對我綁定了霉運轉移系統(tǒng)。每次她倒霉,厄運就會轉嫁到我的身上。
我即便求遍高僧、戴滿護身符,也沒能躲過霉運纏身。我向五個青梅竹馬求助,
他們覺得我是小題大做、疑神疑鬼。我向家人朋友訴說遭遇,
他們只當我是壓力太大、胡思亂想。在不斷的意外和挫折中,
我成了眾人眼中“自帶衰氣”的倒霉蛋。當?shù)?08次因為她的失誤而摔斷腿時,
我徹底絕望,在病床上停止了呼吸。再睜眼,
我回到了五個青梅竹馬要輪流幫小白花完成“重要任務”的那天。這一世,
我要她一次性把所有霉運都體驗個夠!1我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醫(y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是熟悉的、顧家客廳里那盞價值不菲的水晶燈。
五個身影圍坐在沙發(fā)上,談笑風生。顧言靠著椅背,指尖夾著煙,側臉線條冷硬,
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我,帶著慣有的不耐煩:“林穗荷,發(fā)什么呆?剛才說的話沒聽見?
”他身邊的蘇柔柔怯生生地抬頭,眼眶紅紅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穗荷姐,
是不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那個任務對我真的很重要,
可是我一個人實在做不到……”我盯著她那張我到死都記得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就是這張臉,這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白花”,用那個陰毒的霉運轉移系統(tǒng),
讓我當了整整三年的倒霉蛋。摔斷腿、被車撞、喝口水都能嗆到送醫(yī)院,
甚至連出門都會被鳥屎精準砸中。而眼前這五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顧言、沈澤、陸景然、江嶼、周子昂,他們是怎么說的?“林穗荷你能不能別疑神疑鬼?
柔柔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害你?”“不過是運氣差了點,至于把什么都怪到別人頭上嗎?
”“我們看你就是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了,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
”直到我第108次因為蘇柔柔打翻水杯而摔下樓梯、斷了腿,躺在病床上咽氣的那一刻,
他們還在病房外安慰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柔柔:“別難過,林穗荷她自己不小心,跟你沒關系。
”沒關系?我死死咬住后槽牙,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重來一世,
回到了這一天——蘇柔柔說她有個“重要任務”需要人幫忙,
五個青梅竹馬二話不說就要輪流陪她去完成。上一世,
我就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對蘇柔柔無底線的縱容,多說了兩句,
就被顧言冷著臉罵“嫉妒心強”,然后被他們集體無視,獨自回了家。而那天,
蘇柔柔在去完成任務的路上被一只流浪貓抓傷,結果當晚我就發(fā)了高燒,渾身長滿紅疹,
差點沒挺過來?!奥犚娏藛??”顧言皺緊眉頭,語氣更冷了,“柔柔的事,你不想幫忙就滾,
別在這里礙眼。”沈澤附和道:“就是,穗荷,我們知道你對柔柔有點意見,
但她一個女孩子多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陸景然推了推眼鏡,看似溫和,
話里卻帶著刺:“柔柔性格軟,容易被欺負,我們幫她是應該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刻薄?”江嶼和周子昂雖然沒說話,但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滿了不滿和指責。
蘇柔柔連忙拉住顧言的胳膊,哽咽道:“言哥哥,你別這么說穗荷姐……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麻煩大家的……”“跟你沒關系。”顧言立刻放軟了語氣,抬手揉了揉蘇柔柔的頭發(fā),
動作自然又親昵,“是她自己不懂事。”我看著這一幕,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疼得快要窒息。上一世,我就是因為還對顧言抱有那點可笑的幻想,
總覺得他對我至少還有點舊情,才一次次忍氣吞聲,任由他們欺負。顧言是知道我喜歡他的。
從十五歲那年我鼓起勇氣向他告白開始,他就一直把我的喜歡當成理所當然。
他享受著我的付出,卻又在蘇柔柔出現(xiàn)后,毫不猶豫地將我踩在腳下?!昂冒 ?/p>
”我突然笑了,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她的任務,我?guī)??!彼腥硕笺蹲×恕?/p>
顧言挑眉,眼神里帶著審視:“你又想耍什么花樣?”“沒什么花樣?!蔽易叩教K柔柔面前,
彎下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柔柔,你的任務,我陪你去。
不用麻煩他們五個大男人,我一個人就夠了。”蘇柔柔臉色發(fā)白,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求助似的看向顧言:“言哥哥……”“林穗荷,你什么意思?”顧言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氣場壓迫,“柔柔的事,輪得到你做主?”“怎么輪不到?
”我迎上他的目光,前世的絕望和恨意像毒藤一樣纏繞著我的心臟,
“你們不是要輪流陪她嗎?今天先從我開始,不行嗎?還是說……”我故意拖長了語調,
看向蘇柔柔,“你怕了?”“我、我沒有……”蘇柔柔咬著唇,眼淚掉了下來,“穗荷姐,
我只是覺得……”“那就走吧。”我打斷她,轉身就往外走,“不是說任務很重要嗎?
別耽誤了。”顧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林穗荷,你安分點!
柔柔不能受委屈!”我甩開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幾道紅痕?!胺判?,”我看著他,
扯出一個冰冷的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顧言的眼神沉了下來,
像是在判斷我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戲。沈澤他們也皺著眉,顯然不放心。
蘇柔柔卻突然開口:“言哥哥,沒關系的,穗荷姐應該只是……只是想幫我吧。
我相信穗荷姐不會害我的?!彼痤^,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我心里冷笑。她當然不怕。她有那個霉運轉移系統(tǒng),無論她遇到什么倒霉事,
最后遭殃的都是我。她巴不得我跟她一起去,這樣她就能毫無顧忌地“倒霉”,
而我則會替她承受一切。顧言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冷冷道:“如果柔柔少了一根頭發(fā),
我饒不了你?!鄙驖啥谔K柔柔:“柔柔,有事立刻給我們打電話,別忍著。
”陸景然也道:“我們隨時待命?!苯瓗Z和周子昂雖然沒說話,
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我看著他們對蘇柔柔無微不至的關心,
再對比他們對我的冷漠和懷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真好啊,
上一世我怎么就沒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呢?我拉著蘇柔柔的胳膊,幾乎是拖著她往外走。
她的手很涼,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八牒山?,你輕點……”她小聲抱怨。
我回頭,沖她笑得“溫柔”:“不是著急嗎?”她被我笑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走出顧家大門,陽光刺眼。我看著身邊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后的蘇柔柔,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蘇柔柔,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把霉運轉移到我身上了。
我要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倒霉。我要讓你一次性把所有的霉運都嘗個夠!
2“穗荷姐,我們……我們要去哪里?。俊碧K柔柔怯生生地問,腳步有些猶豫。
我瞥了她一眼:“不是你的任務嗎?你不知道地方?”她低下頭,
手指絞著衣角:“我知道……只是那個地方有點偏僻,我一個人不敢去……”上一世,
他們就是陪蘇柔柔去了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據蘇柔柔說,
她的“重要任務”是去那里取回一個對她很重要的東西。結果在工廠里遇到了老鼠,
蘇柔柔嚇得尖叫,顧言他們幾個手忙腳亂地護著她,最后還是沈澤一腳踩死了老鼠。
而那天晚上,我在家做飯,打開冰箱時,一只死老鼠掉了出來,嚇得我摔碎了所有的碗碟,
還被碎瓷片割傷了腳,血流不止。“偏僻才好,清凈?!蔽颐鏌o表情地說,“走吧。
”我攔了輛出租車,報了那個廢棄工廠的地址。蘇柔柔坐在我身邊,身體緊繃,
眼神不安地打量著窗外。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大概在盤算著怎么讓自己“不小心”遇到倒霉事,好把霉運轉移到我身上??上?,
她不知道,這一世,我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了。車子很快到了廢棄工廠附近。這里果然偏僻,
周圍荒草叢生,連個人影都沒有。下車后,蘇柔柔緊緊跟在我身后,
聲音帶著哭腔:“穗荷姐,這里好可怕……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找言哥哥他們一起來……”“怕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剛才在顧家不是挺勇敢的嗎?還是說,你的‘重要任務’其實是假的,
就是想騙他們來陪你玩?”“不是的!”蘇柔柔立刻反駁,眼眶又紅了,
“那個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是我外婆留給我的遺物,
不小心被我弄丟在這里了……”又是這套說辭。上一世她也是這么說的,
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我懶得拆穿她,徑直往工廠里走:“那就趕緊找,找到我們就走。
”工廠里彌漫著一股鐵銹和灰塵的味道,光線昏暗,地上堆滿了廢棄的零件和垃圾。
蘇柔柔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時不時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
我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往前走。走了沒一會兒,蘇柔柔突然“啊”地叫了一聲,腳下一滑,
摔倒在地。我回頭看了一眼,她正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穗荷姐,
我、我崴到腳了……好疼……”來了。我心里冷笑。上一世,她就是在這里崴了腳,
結果當天下午我下樓梯時也崴了腳,腫得像個饅頭,半個月都沒能下床。我走過去,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要扶她的意思:“自己能起來嗎?”蘇柔柔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她咬著唇,眼淚掉得更兇了:“我……我站不起來……穗荷姐,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不能?!蔽腋纱嗟鼐芙^,“路是你自己走的,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
”蘇柔柔的臉色白了白,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和委屈:“穗荷姐,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為什么不能這么說?”我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蘇柔柔,
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你受一點委屈就要全世界都來安慰你?
”她被我說得一怔,隨即低下頭,
小聲啜泣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讓我扶你起來,
然后讓你的霉運轉移到我身上,讓我也摔一跤,對嗎?”我湊近她,聲音壓低,
帶著一絲寒意,“就像上一次,你被貓抓傷,我就發(fā)了高燒一樣?!碧K柔柔的身體猛地一僵,
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恐慌:“穗荷姐,你……你在說什么?。?/p>
我聽不懂……”“聽不懂沒關系。”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你慢慢在這里坐著吧,
等你自己能起來了,再去找你的‘遺物’。我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耗。”說完,我轉身就走。
“穗荷姐!你別走!”蘇柔柔急了,掙扎著想站起來,結果又“哎喲”一聲,摔了回去,
“穗荷姐,我錯了,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這里好可怕……”我腳步不停,
心里沒有一絲波瀾??膳??比起我前世所受的那些苦,這里又算得了什么?我走到工廠門口,
回頭看了一眼,蘇柔柔還坐在原地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但我知道,這只是她的偽裝。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言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顧言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什么事?
”“顧言,蘇柔柔在工廠里崴了腳,站不起來了,你過來接她吧?!蔽艺Z氣平淡地說。
“林穗荷!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顧言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了怒火,
“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你是不是故意推她了?!”“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平靜地說,“她想讓我扶她,我沒扶。畢竟,她手腳健全,自己摔了自己起來,
很合理吧?”“合理你媽!”顧言爆了粗口,“林穗荷,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過去,
如果你敢對柔柔怎么樣,我絕對饒不了你!”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果然,無論我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錯的,而蘇柔柔永遠是無辜的。我沒有離開,就在工廠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顧言他們五個人就開車趕來了。車子還沒停穩(wěn),顧言就急匆匆地跳下車,
一臉怒火地沖我走來。“林穗荷!柔柔呢?!”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讓我疼得皺起了眉?!袄锩??!蔽抑噶酥腹S深處。顧言狠狠瞪了我一眼,
甩開我的胳膊,快步往里面跑去。沈澤他們也緊隨其后。我看著他們焦急的背影,
心里一片冰涼。很快,里面就傳來了蘇柔柔委屈的哭聲和顧言他們溫柔的安慰聲?!叭崛幔?/p>
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都怪林穗荷那個女人!太過分了!
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別怕,我們來了,沒事了?!睕]過一會兒,
顧言小心翼翼地抱著蘇柔柔走了出來。蘇柔柔靠在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看到我時,
眼淚掉得更兇了,還下意識地往顧言懷里縮了縮,像是很害怕我?!傲炙牒桑∧銤M意了?!
”顧言的眼神像淬了冰,“柔柔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能心安理得地站在這里!
”沈澤怒道:“林穗荷,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陸景然推了推眼鏡,
語氣冰冷:“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見不得柔柔好?!苯瓗Z和周子昂也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突然覺得很可笑?!拔以僬f一遍,她是自己摔倒的。
”我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沒扶她而已?!薄皼]扶?”顧言冷笑,“林穗荷,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柔柔來了之后,你就變得越來越惡毒!你是不是嫉妒她?
嫉妒我們對她好?”嫉妒?我看著顧言懷里那個楚楚可憐的蘇柔柔,
又看了看眼前這五個曾經和我無話不談的青梅竹馬,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頭頂?!笆?,
我嫉妒。”我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嫉妒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就能得到你們所有人的寵愛;我嫉妒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的付出,
稍微受點委屈就有你們撐腰;我嫉妒她……可以讓你們對我棄如敝履!”我的聲音帶著哭腔,
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顧言被我的反應弄得一愣,隨即皺起眉,語氣更加冰冷:“果然是這樣。
林穗荷,你真讓我惡心?!薄皭盒模俊蔽叶⒅?,“顧言,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惡心?
你難道就不覺得,你對蘇柔柔的縱容,對我的冷漠,才更讓人惡心嗎?”“夠了!
”顧言打斷我,眼神陰鷙,“從今天起,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們林家,
不歡迎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碧K柔柔在他懷里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言哥哥,
你別這么說穗荷姐……她可能只是一時糊涂……”“糊涂?”顧言立刻放軟了語氣,
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種人欺負。放心,
以后我們不會再讓她靠近你了?!彼⌒囊硪淼乇еK柔柔上了車,沈澤他們也跟著上了車,
自始至終,沒有再看我一眼。車子絕塵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被揚起的灰塵嗆得咳嗽起來。我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緩緩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眼神冷得像冰。顧言,蘇柔柔,還有你們所有人……這只是開始。你們欠我的,
我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3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片狼藉。客廳里的花瓶碎了一地,
水灑得到處都是,沙發(fā)上還沾著不明污漬。我媽正叉著腰,一臉怒氣地看著我:“林穗荷!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的!”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
上一世蘇柔柔崴腳的那天,我家也遭遇了“意外”——水管爆裂,淹了大半個客廳。
當時我媽也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我一頓,說我出門不知道關緊水龍頭。但這一世,
我明明記得出門前檢查過水龍頭,都是關緊的?!拔页鲩T前關了水龍頭?!蔽疑钗豢跉猓?/p>
壓下心頭的煩躁?!瓣P了?那水是自己從地里冒出來的?”我媽瞪著我,語氣尖銳,
“整天心思不放在正途上,就知道跟顧言他們瞎混!現(xiàn)在好了,家里成這樣,你滿意了?
”她永遠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指責我。上一世我摔斷腿躺醫(yī)院時,
她還在電話里抱怨我“不省心”,讓她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跟他們沒關系。
”我彎腰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我來收拾?!薄笆帐??你知道這花瓶多貴嗎?
是你爸好不容易托人從國外帶來的!”我媽一把搶過我手里的碎片,狠狠扔在地上,
“你就是個喪門星!從小到大就沒讓我省過心!”“喪門星”三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是啊,上一世他們就是這么叫我的。因為我總是倒霉,
連累家里也跟著出事——電器短路、煤氣泄漏、出門被車剮蹭……久而久之,
連家人都覺得我是個累贅,是個會帶來厄運的喪門星??伤麄儾恢溃?/p>
這些厄運本不該屬于我。我沒再說話,默默拿起掃帚開始打掃。玻璃碎片扎進掌心,
疼得我指尖發(fā)麻,但這點疼,比起前世斷腿的劇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媽還在旁邊喋喋不休地罵著,無非是抱怨我不懂事、運氣差,
順帶夸了幾句蘇柔柔——“你看看人家柔柔,多乖巧懂事,不像你,渾身是刺,
難怪顧言他們不喜歡你。”我攥緊了掃帚,指節(jié)泛白。原來,連我媽都覺得,蘇柔柔比我好。
好不容易收拾完客廳,我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這才卸下所有偽裝,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掌心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像潮水一樣涌來。為什么?為什么重來一世,
我還是要承受這些?難道我就只能永遠活在蘇柔柔的陰影下,被所有人誤解和指責嗎?不。
我猛地抬起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這一世,我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軟弱。
蘇柔柔不是喜歡裝可憐、轉移霉運嗎?那我就撕開她的偽裝,讓她嘗嘗被霉運纏身的滋味。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避開顧言他們和蘇柔柔。我知道蘇柔柔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定會想辦法接近我,繼續(xù)把霉運轉移到我身上。果然,沒過多久,
沈澤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林穗荷,柔柔生日快到了,我們打算一起給她辦個生日派對,
你過來幫忙布置一下?!鄙驖傻恼Z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直接拒絕:“沒空。
”“林穗荷,你別太過分了!”沈澤的語氣沉了下來,“柔柔生日你都不愿意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不想怎么樣,就是單純不想看到她?!蔽艺Z氣平淡?!澳?!
”沈澤氣結,“行,你不來是吧?你等著,言哥知道了,有你好受的!”掛了電話,
我冷笑一聲。又是這樣,用顧言來威脅我。
他們以為我還是上一世那個對顧言言聽計從、害怕惹他生氣的林穗荷嗎?可惜,我不是了。
生日派對那天,我故意出門,去了市中心最熱鬧的商場。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他們,
我照樣能過得很好。然而,我還是低估了蘇柔柔的“能力”。我在商場里逛了沒多久,
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走近一看,竟然是蘇柔柔!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頭發(fā)凌亂,
裙擺上沾著污漬,正蹲在地上,捂著膝蓋小聲哭泣。顧言他們圍在她身邊,一臉心疼。
而在她面前,是一個打翻的冰淇淋攤,
攤主正指著蘇柔柔罵罵咧咧:“你個小姑娘怎么走路不長眼?把我攤子都撞翻了!賠錢!
”“對不起,對不起……”蘇柔柔哭得更兇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我這一攤子冰淇淋全毀了,
你必須賠錢!”攤主不依不饒。顧言皺著眉掏出錢包,
拿出一沓現(xiàn)金遞給攤主:“這些夠了嗎?別再嚇她了?!睌傊鹘舆^錢,掂量了一下,
這才悻悻地走了。顧言立刻蹲下身,溫柔地對蘇柔柔說:“沒事了,柔柔,別怕。
”蘇柔柔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言哥哥,
都怪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不怪你,是那個攤主不講理?!鳖櫻园参康?,
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就在這時,蘇柔柔的目光越過顧言,落在了我身上,
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和挑釁。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上一世,
蘇柔柔在生日派對前也“不小心”撞翻了一個冰淇淋攤,結果當天晚上,
我就被家里的冰箱門夾傷了手,指甲蓋都差點掉了。我轉身就想走,卻被顧言叫住了。
“林穗荷?你怎么在這里?”顧言看到我,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你是不是故意跟蹤我們?
看到柔柔出事,你很開心?”“我沒有跟蹤你們,只是碰巧路過?!蔽依淅涞卣f。“碰巧?
”沈澤嗤笑一聲,“我看你就是來看柔柔笑話的!林穗荷,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陸景然推了推眼鏡:“穗荷,我們知道你不喜歡柔柔,但她現(xiàn)在都這樣了,
你就不能說句關心的話嗎?”“關心她?”我看著蘇柔柔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突然覺得很諷刺,“她需要我的關心嗎?有你們這么多人圍著她,我算什么?”“你!
”顧言怒視著我,“林穗荷,你馬上給柔柔道歉!”“我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我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澳銢]錯?”顧言上前一步,逼近我,“柔柔出事,
你不僅不幫忙,還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你還敢說你沒錯?!”“她自己撞翻了攤子,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毫不畏懼地看著他,“難道就因為我不喜歡她,
她出任何事都要怪到我頭上嗎?顧言,你講點道理行不行?”“道理?在我這里,
柔柔就是道理!”顧言的聲音冰冷刺骨,“林穗荷,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道不道歉?
”我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心里最后一點殘存的幻想也徹底破滅了。上一世,
我就是因為總覺得他對我還有一絲情意,才會一次次忍讓,一次次受傷。現(xiàn)在我才明白,
他對我,從來就沒有過情意。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不。
”顧言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打我。我下意識地閉上眼,
卻遲遲沒有等來那巴掌。我睜開眼,看到蘇柔柔拉住了顧言的胳膊,哭著說:“言哥哥,
你別打穗荷姐……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她……”“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顧言看著蘇柔柔,語氣又軟了下來,“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他甩開蘇柔柔的手,
冷冷地看著我:“林穗荷,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我們顧家,
也不歡迎你再踏入一步?!闭f完,他不再看我,小心翼翼地抱起蘇柔柔,
對沈澤他們說:“我們走?!鄙驖伤麄儛汉莺莸氐闪宋乙谎?,跟了上去。
周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斑@女的怎么回事???人家小姑娘都那樣了,
她還不依不饒的?!薄熬褪前。此菢幼?,好像還挺有理的。
”“我看她就是嫉妒那個小姑娘吧,長得沒人家好看,人緣也沒人家好。
”那些議論聲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里,讓我渾身難受。我站在原地,
看著顧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充滿指責和鄙夷的目光,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所有人都在指責我,所有人都在為蘇柔柔說話。
就因為她會哭,會裝可憐,她就永遠是對的,而我,永遠是錯的。我深吸一口氣,
強忍著眼淚,轉身擠出人群,快步離開了商場?;氐郊遥野炎约宏P在房間里,
任由眼淚肆意流淌。委屈、憤怒、不甘……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并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被夾傷。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難道……霉運沒有轉移到我身上?是因為我昨天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對蘇柔柔惡語相向,
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我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心里突然涌起一絲希望。也許,這一世,
事情真的會不一樣。也許,蘇柔柔的霉運轉移系統(tǒng),對我失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著窗外,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蘇柔柔,你的好日子,
可能要到頭了。4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留意著蘇柔柔的動向。
我從一些共同的朋友那里旁敲側擊地打聽,得知蘇柔柔自從那天撞翻冰淇淋攤后,
就開始“倒霉”了。先是她新買的裙子被家里的貓抓破了,
然后是她出門的時候被鳥屎砸中了頭,甚至連喝口水都差點嗆到。聽到這些消息時,
我心里一陣快意??磥?,霉運轉移系統(tǒng)真的對我失效了。那些本該屬于我的倒霉事,
現(xiàn)在都回到了蘇柔柔自己身上!這就是報應!我正暗自高興,手機卻響了,是周子昂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傲炙牒?,你現(xiàn)在立刻來醫(yī)院一趟?!敝茏影旱恼Z氣很沖。
“去醫(yī)院干什么?”我皺起眉。“柔柔住院了!”周子昂的聲音帶著憤怒,“還不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那天刺激她,她怎么會心情不好,怎么會不小心摔下樓梯?!”我愣住了。
蘇柔柔摔下樓梯了?上一世,她也摔下過樓梯,不過那次很輕,只是擦破了點皮。
結果當天晚上,我就因為“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磕到了頭,縫了五針。這一世,
她居然摔得住院了?看來,失去了我這個“替罪羊”,她的霉運果然變本加厲了。
“她摔下樓梯,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冷冷地說?!案銢]關系?”周子昂怒道,
“要不是你在商場里跟她和言哥吵架,讓她心情不好,她會走神摔下去嗎?林穗荷,
你能不能有點良心?!”“良心?”我覺得很可笑,“我有沒有良心,輪不到你來說。
她住院了,你們好好照顧她就是了,打電話給我干什么?”“我們讓你來道歉!
”周子昂理直氣壯地說,“柔柔現(xiàn)在還在哭,她說只要你去跟她道個歉,她就不生氣了。
”“讓我去給她道歉?”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周子昂,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她自己摔下樓梯,憑什么要我道歉?”“就憑你惹她生氣了!”周子昂蠻不講理,“林穗荷,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們就再也沒你這個朋友!”“正好,
我也不想要你們這樣的朋友。”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還把周子昂的號碼拉黑了。
真是可笑,蘇柔柔自己倒霉摔了跤,居然還要我去道歉?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顧言他們竟然找到了我家。那天我剛放學回家,
就看到顧言他們五個人堵在我家門口,臉色都很難看。我媽看到他們,
立刻熱情地迎了上去:“哎呀,是言言他們啊,快進來坐!”顧言卻沒理我媽,
只是冷冷地看著我:“林穗荷,跟我們走一趟?!薄叭ツ睦铮俊蔽揖璧乜粗麄?。
“去醫(yī)院給柔柔道歉?!鄙驖烧f?!拔也蝗??!蔽腋纱嗟鼐芙^,側身想進門。
顧言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讓我走:“林穗荷,別逼我們動手?!薄澳銈兿敫墒裁??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綁架不成?”我掙扎著?!敖壖埽课覀冎皇窍胱屇闳ソo柔柔道個歉,
讓她心情好一點,早日康復?!标懢叭煌屏送蒲坨R,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她生病跟我沒關系,我為什么要去道歉?”我怒視著他們?!皠e廢話了,跟我們走!
”江嶼上前一步,想拉我?!澳銈兎砰_她!”我媽終于看出不對勁,上前攔住他們,
“你們想對我女兒干什么?!”“阿姨,這是我們和林穗荷之間的事,跟您沒關系。
”顧言對我媽還算客氣,但抓著我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怎么跟我沒關系?她是我女兒!
”我媽護在我身前,“你們要是想帶她走,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我看著我媽擋在我身前的背影,心里一陣復雜。她平時雖然對我很嚴厲,總是罵我,
但在關鍵時刻,她還是會護著我。顧言他們沒想到我媽會這么強硬,愣了一下。就在這時,
顧言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緩和了一些,接了電話?!拔?,柔柔……嗯,
我們找到她了……什么?你說不用了?……可是她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好吧,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顧言的臉色又冷了下來,他松開我的手,
冷冷地說:“柔柔說不用你道歉了。算你運氣好?!鄙驖伤麄円埠懿桓市?,
但顧言都這么說了,他們也只能作罷?!傲炙牒?,你給我記住,這次是柔柔善良,
不跟你計較?!鄙驖蓯汉莺莸氐闪宋乙谎郏跋麓文阍俑胰侨崛嵘鷼?,我們饒不了你!
”他們轉身離開,臨走前,顧言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冰冷讓我不寒而栗。
我媽看著他們走遠,這才轉過身,拉著我的手上下打量:“穗荷,你沒事吧?
他們沒傷到你吧?”“我沒事,媽。”我搖搖頭。“你跟他們到底怎么了?”我媽皺著眉,
“還有那個蘇柔柔,她住院跟你有什么關系?”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當然,我省略了霉運轉移系統(tǒng)的事,只說我不喜歡蘇柔柔,
跟她起了點沖突。我媽聽完,嘆了口氣:“穗荷,媽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顧言他們畢竟是你的青梅竹馬,那個蘇柔柔看起來也挺可憐的,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
”我心里一沉。果然,她還是覺得我應該讓著蘇柔柔。“媽,是她先惹我的,
我為什么要讓著她?”我忍不住反駁?!澳氵@孩子,怎么這么犟?”我媽皺起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誰過不去都別跟顧言他們過不去,他們家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得罪了他們,對你沒好處。”我看著我媽,突然覺得很累。跟她解釋不清。在她眼里,
顧言他們家有錢有勢,我就應該巴結著,哪怕受點委屈也沒關系?!拔抑懒恕?/p>
”我敷衍了一句,轉身進了房間。關上門,我靠在門板上,心里一片冰涼。
連我媽都覺得我應該忍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站在我這邊?沒過多久,
我就聽說蘇柔柔出院了。但她的“倒霉”并沒有結束。她出院后,
先是在家里做飯時“不小心”被熱油燙傷了手,
然后是出門逛街時“不小心”被小偷扒走了錢包,
甚至連在家待著都能“不小心”被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墻皮砸到。短短半個月,
蘇柔柔就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精神也不太好,
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樣子。而顧言他們,
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呵護備至,但眉宇間也難免帶上了一絲疲憊和不耐煩。畢竟,
誰也受不了身邊有個天天惹麻煩、自帶“衰氣”的人。聽到這些消息時,
我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只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這就是她應得的!
上一世她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這一世,我要讓她一點一點地嘗回來!然而,我沒想到的是,
蘇柔柔居然把她所有的倒霉事都歸咎到了我身上。她跟顧言他們說,是因為我太“惡毒”了,
總是在心里詛咒她,所以她才會這么倒霉。而顧言他們,竟然信了!這天,我放學回家,
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被顧言他們攔住了。這一次,他們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像是在看什么骯臟的東西。5“林穗荷,你是不是還在詛咒柔柔?”顧言的聲音像淬了冰,
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我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我沒那個閑工夫。
”“沒閑工夫?”沈澤上前一步,指著我的鼻子罵道,“那柔柔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出事?
自從你跟她鬧翻后,她就沒好過一天!不是你詛咒她是什么?”“她自己倒霉,關我什么事?
”我覺得荒謬又可笑,“難道這世界上所有倒霉的人,都是因為被別人詛咒了?”“不然呢?
”陸景然推了推眼鏡,語氣冰冷,“柔柔那么善良,從來沒得罪過誰,除了你。林穗荷,
做人不能太惡毒,把心思放在詛咒別人身上,你不覺得羞恥嗎?”“羞恥?”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倒是覺得,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才更應該覺得羞恥!
顧言,沈澤,陸景然,江嶼,周子昂,我們認識十幾年,你們就是這么看我的?
覺得我是會用詛咒害人的惡毒女人?”顧言皺眉:“我們不想這么看你,但事實就是,
柔柔出事,都跟你脫不了干系。”“什么事實?”我逼視著他,
“是她自己走路不長眼摔下樓梯,還是她自己做飯不小心被燙傷?顧言,你告訴我,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如果不是你總跟她作對,惹她生氣,讓她心情不好,
她怎么會那么不小心?”顧言強詞奪理。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跟不講理的人講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隨便你們怎么想?!蔽也幌朐俑麄兗m纏,
轉身就走?!罢咀?!”顧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林穗荷,
你必須向柔柔道歉,并且保證以后不再詛咒她!”“我再說一遍,我沒詛咒她,也不會道歉。
”我用力想甩開他的手?!澳悴坏狼甘前??”顧言的眼神越來越冷,
“那我們就只能用我們的方式讓你道歉了?!彼麤_沈澤他們使了個眼色,
沈澤和江嶼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們想干什么?!”我又驚又怒,
拼命掙扎,“放開我!顧言,你瘋了?!”“瘋的是你!”顧言低吼道,“是你逼我們的!
”他們不顧我的反抗,強行把我往小區(qū)外的車上拖。周圍路過的鄰居紛紛停下腳步,
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斑@不是林家的女兒嗎?怎么回事?。俊薄澳切┤耸钦l?。?/p>
怎么這么欺負一個小姑娘?”“看著像是顧家的少爺們,他們怎么會對林穗荷這樣?
”我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聽到了動靜,從家里跑了出來,看到我被他們抓住,
頓時急了:“你們放開我女兒!你們這群強盜!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
”她沖上來想拉開顧言他們,卻被沈澤一把推開:“阿姨,這是我們跟林穗荷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