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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哥,你這都抱得美人歸了,怎么還喝悶酒?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都快跟苒苒結(jié)婚了,那個宋清禾怎么還這么坐得住?沒跟你鬧?”
話頭一開,有人跟著起哄:“要不說還是年紀(jì)大的沉得住氣呢,不過就是可惜,沒了宋清禾,還真是少了不少樂子?!?/p>
“堯哥,說真的,你要真和宋清禾斷了,那我能不能追來玩玩?”
陳楚堯喝著杯子里的酒沒說話,一旁的兄弟見狀接過話茬。
“出息,你也不嫌丟人,堯哥玩膩的女人你也接盤?”
話落,人群里又是一陣哄笑。
聽著兄弟們對宋清禾的肆意嘲笑,陳楚堯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他按了按眉心,低吼一聲:“真他媽吵?!?/p>
話音剛落,人群霎時噤了聲,不解地互相對視了幾眼。
他們著實想不通哪句話踩中了這位爺?shù)睦讌^(qū)。
要說宋清禾,以前他們商量著整她,整得最過火的時候都沒見他皺下眉。
空氣凝滯了幾秒,有眼力見的出來打著圓場,氣氛再次熱絡(luò)起來。
陳楚堯?qū)⒅讣獾臒熮魷缭跓熁腋桌?,沒理會一旁遞過來的杯子,徑直走出會所。
等他回過神來時,車已經(jīng)停在了玉湖灣。
自從宋清禾搬走后,他再也沒來過這里。
花園里的月季沒了宋清禾的打理,已經(jīng)枯萎了大片,看上去蕭條又破敗。
陳楚堯身形晃悠地上了樓,大喇喇躺倒在床上,又像想起什么,起身脫了外衫。
隨即他自嘲一笑。
宋清禾不在,沒人要求他必須換睡衣才能上床。
挺好。
胃里驟然一陣翻騰,陳楚堯腳步虛浮地沖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直到郁結(jié)在胸口的郁氣沖散幾分,他才起身打開水龍頭,冷水順著頭頂蜿蜒往下。
陳楚堯隨手脫掉濕透的上衣,準(zhǔn)備沖個澡,視線卻直直釘在了沖水臺上。
拿起那支顯現(xiàn)著兩條杠的驗孕棒,陳楚堯回想起那天出現(xiàn)在婦產(chǎn)科門口的宋清禾。
有什么在腦中轟然炸開。
震驚、茫然、悔恨......
所有情緒最終匯集成巨大的驚喜,像是要瞬間沖破他的胸腔。
陳楚堯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沖出浴室,拿起床上的手機(jī)撥通了那串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手在不受控地微微發(fā)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
直到聽筒里傳出機(jī)械的女聲提示音,宛如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將他剛?cè)计饋淼男老矟矞绱蟀搿?/p>
宋清禾拉黑了他的號碼?
想到這,陳楚堯緊抿著唇,點開宋清禾的聊天框,飛速敲下一行字:「我們談?wù)?。?/p>
剛按下發(fā)送鍵,一條發(fā)送失敗的彈條和紅色感嘆號就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
陳楚堯瞬間就被氣笑了。
他倒從來沒發(fā)現(xiàn),宋清禾還有鬧小姑娘脾氣的時候,畢竟宋清禾在他面前,可永遠(yuǎn)端著姐姐的架子。
她不會像顧苒苒那樣跟他鬧,也不會對著他撒嬌。
而他也早就習(xí)慣了宋清禾的大度,理性,和照顧。
倒難得見她跟他鬧脾氣。
想到一貫成熟理性的宋清禾也會做出刪人冷戰(zhàn)的事情,陳楚堯不禁低頭悶笑了一聲,神情略顯無奈。
這次索性他先低個頭吧,畢竟就算再成熟的女人,也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