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耀坤,去查向氏集團董事長向耀坤,我見過他,他一定就是兇手!”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審訊室里一個一直沉默的老刑警猛地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的望向我。
向來古井無波額眼中閃過些許銳色,帶著迫人的壓力向我襲來。
“你認識向耀坤?你在哪里見過他?為什么確定兇手是他?”
旁邊的年輕警察愣了愣,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前輩竟然會對這個名字有如此大的反應。
為了案情進展,年輕警察小聲開口詢問。
兩鬢斑白的老警察長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在他的緩聲訴說中,一件十八年前的懸案被重新提及。
十八年前,向氏集團還不姓向,而是姓萬。
那時候,向耀坤只是一個入贅萬家的贅婿,他的妻子萬祥云才是萬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
向耀坤和萬祥云一向感情和睦,在其他眼中,向耀坤就是一個妥妥的老婆奴。
那時候萬氏集團接了一個大單子,只要完成那個項目,萬氏集團就能更上一層樓。
可是萬祥云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意外懷孕了,一開始萬祥云并不想要這個孩子。
但以萬祥云的身體和年齡,如果不留下這個孩子,不僅可能以后都無法再孕,還有可能會影響壽命。
在萬祥云父母和向耀坤的勸說下,萬祥云決定暫時將公司交給向耀坤,自己在家安心養(yǎng)胎。
然而萬祥云怎么也沒想到,一旦權利到手,向耀坤這個一直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瞬間變了一副嘴臉。
不僅開啟頻繁帶著小三小四光明正大的出入家中,還不動聲色以極快的速度完成股權置換,架空了萬祥云。
等萬祥云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
在萬祥云臨盆當晚,更是直接死在了家中,腹中胎兒也變成了一個死嬰。
當時向耀坤作為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受到重重關注。
可他們警察查到了作案動機,也查到了作案時間,卻唯獨查不到作案工具。
再加上向耀坤請了極為厲害的律師,沒有證據(jù)的警局只能將向耀坤無罪釋放。
這么多年過去了,老警察一直放不下這樁找不到作案工具的懸案。
直覺告訴老警察,如果能破獲這起案件,十八年前那樁懸案自然會水落石出。
望著老警察略帶幾分激動的眼神,我沉思片刻,試探性詢問當年的尸檢結果。
老警察頓了頓,還是耐心解釋。
“根據(jù)法醫(yī)鑒定,死者是于難產后腦部遭受重創(chuàng)而亡。”
“她的尸體上,左邊太陽穴處有一個明顯的血洞,不算太深,卻足以致命?!?/p>
“那個血洞不算太大,像是偏細一點的鋼筋,但傷口處完全沒有鐵銹,所以我們這么多年都一直沒有找到兇器是什么?!?/p>
得到預想中的答案,我了然點點頭,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假如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說那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簽字筆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兇器?!?/p>
年輕警察下意識想要反駁,卻被眼神思索的老警察攔住。
老警察定了定神,語氣里帶了幾分篤定。
“如果力氣夠大,筆頭夠尖銳,也不是不可能?!?/p>
這一刻,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能串聯(lián)起來。
但是想起那個被替換的黃金保險箱以及除了我沒人見到過的證物,一切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我不甘心的狠錘了一下審訊室的桌子,眸光閃爍,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