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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她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
醫(yī)生說她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會暈倒,下午就辦理了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阮蘇梨就來到了傅氏集團,將自己的研究檔案全部打包寄往了英國,然后再把自己首席顧問的工作牌交了出去。
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還未進門阮蘇梨就看到自己的東西全部被丟在了門口。
她一推開門就看到客廳里站著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打扮的像個小混混一樣的男人。
幾人一看到阮蘇梨立馬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小賤蹄子竟然還敢回來,就是你賴在我女婿身邊死活不肯離開是不是?”
中年婦女上前一步揪住了阮蘇梨的頭發(fā)。
“我讓你勾引我的女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跟那出去賣的一樣不要臉?!?/p>
阮蘇梨這時才明白這幾人是宋穎的父母和弟弟。
“我沒有勾引任何人,還請你們放尊重點。”
阮蘇梨想要掙脫開幾人的束縛,可宋母手上的力度就更重了,似乎想要將她的頭皮都扯下來一樣。
“我女婿跟我女兒已經(jīng)結婚了,你要是識趣點就給我趕緊滾出去,你就算是留在這個家里我女婿也不會看你一眼的?!?/p>
宋母將她狠狠的推搡在地。
就在這時傅嶼安摟著宋穎推門走了進來。
傅嶼安看到坐在地上頭發(fā)也凌亂不堪的軟蘇梨時,神色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他就移開了視線看向宋父宋母。
“爸媽,你們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們。”
傅嶼安的一句爸媽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的扎進了阮蘇梨的心中。
當初她的媽媽彌留之際傅嶼安就是這么叫她的媽媽的。
“媽你放心,蘇梨就是我的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讓她受委屈的。”
可如今她受到的所有委屈都來自他。
“傅女婿我聽說這個女人一直纏著你,竟然還追到了家里來,我今天正好來幫你教訓教訓她?!?/p>
傅嶼安望著地上那一堆被丟出去的行李,剛想要開口宋穎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媽,蘇梨是嶼安特意為我請的保姆,你誤會人家了?!?/p>
傅嶼安微微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钐K梨之前是我們集團的首席顧問,她現(xiàn)在失業(yè)在家,我正好請她來照顧穎兒的,順便做工作交接。”
阮蘇梨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嶼安,雖然早就已經(jīng)不抱有期待了,可是在親耳聽到他這么說心還是會疼。
“既然是來伺候我女兒的,那還不趕緊去給我們倒杯水過來?!?/p>
阮蘇梨站起身想要直接離開,傅嶼安卻上前一步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棵櫻桃樹雖然斷了,但是樹干我?guī)湍懔羝饋砹?,你要想拿走,就幫我演好這場戲?!?/p>
阮蘇梨緊緊的握著拳頭,卻還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廚房走去。
阮蘇梨端著幾杯滾燙的茶水來到客廳,剛要端給宋母時,她的手忽然一抖,整杯水都朝著她的身上潑來。
“真是的,當個傭人都當不好,也不知道請你來干什么?要是燙到我了,我一定會讓你好看?!?/p>
滾燙的水順著阮蘇梨的手潑灑到全身,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瞬間起了幾個水泡。
傅嶼安神色凝重的看著她,眼中滿是不悅。
“還杵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上去換身衣服?!?/p>
阮蘇梨狼狽的回到房間,剛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時,忽然聽到門把手扭動的聲音,她猛地的一回頭就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