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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棠被裁判拎站起來,嘴里被重新塞了塊牙托,又被推回了比賽中心。
她腦袋昏昏沉沉,站都站不穩(wěn)。
這八年被陸北川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她連飯菜都沒端過一次,拿過最重的東西也只是名牌包包。
現(xiàn)在卻要她打贏比賽,這和直接要她死,有什么區(qū)別?
臺下陸北川和沈薇薇親密的貼在一起說著什么,陸北川臉上時(shí)不時(shí)露出幾個笑容。
蘇晚棠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緊。
她還記得半年前,她不小心得罪了他的合作商,那人當(dāng)著他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當(dāng)時(shí)的陸北川像瘋了般封鎖了現(xiàn)場,命保鏢將人打到不省人事后直接扔到了海里。
晚上他捧著她受傷的臉,心疼的一點(diǎn)點(diǎn)輕吻,最后埋在她的頸間濡濕了一片衣領(lǐng)。
“棠棠,不會再有下一次?!?/p>
“有我在一天,誰都別想傷害你。”
如今,傷害她的沒有別人,只有他。
蘇晚棠扯了扯流血的嘴角,嘶吼一聲朝著對手奔去。
對手一腳踹向她的臉,她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再沒有爬起來。
臺下沈薇薇卻委屈的紅了眼眶。
“陸總,她是不是收了錢打假賽?”
“明明她很厲害的,為什么……”
陸北川抬手揉了揉沈薇薇的頭發(fā),眼底抹上幾分陰翳,轉(zhuǎn)頭看向助理。
幾分鐘后,蘇晚棠被一盆冰水潑醒。
拳擊場老板站在陸北川身邊點(diǎn)頭哈腰,看著手下拉過來的鐵籠,惡狠狠走到蘇晚棠身邊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還敢收錢打假賽!”
“陸總和陸夫人可是壓了你贏的,蠢貨!”
“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我以后這場子還怎么干?”
蘇晚棠抬了抬眼皮,陸北川正俯視著她,像看一條狗。
她卡在喉嚨里的憤怒還未喊出來,便被拖著頭發(fā)扔進(jìn)了鐵籠里。
黑漆漆的鐵籠深處,一雙眼睛慢慢靠近她。
蘇晚棠在看清時(shí),餓了三天的狼狗已經(jīng)朝她撲了過來。
“?。 ?/p>
她的尖叫聲響起時(shí),陸北川輕輕蓋住了沈薇薇的眼睛。
籠子里的女人被狼狗咬的鮮血淋漓,那身形竟莫名幾分熟悉。
血腥味傳開來,似是有些不適,沈薇薇細(xì)眉皺了下。
陸北川目露厭惡,不再看籠子,摟著沈薇薇的肩轉(zhuǎn)身離開。
蘇晚棠在鐵籠里被狼狗拖拽撕咬到瀕死,疼痛讓她懷疑自己的四肢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了。
“老板,我們都下班了,籠子里那女人怎么辦?”
老板一把將大門關(guān)上。
“明天來收尸,陸總要她的命,誰敢保她?”
蘇晚棠靜靜等著死亡降臨,眼前的光亮越來越暗。
也好,活著太苦太苦了。
她只想堅(jiān)持七天,可是怎么辦,她要熬不住了……
蘇晚棠哭著,流出的眼淚混著血,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她以為就這么死了時(shí)。
大門突然被撬開,一群黑衣人闖了進(jìn)來。
有人輕輕將她抱了起來,一遍遍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
“蘇晚棠,堅(jiān)持住。”
“你不會有事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還沒告訴我競標(biāo)價(jià)。”
“你聽話,不準(zhǔn)閉上眼睛!”
蘇晚棠最后一絲清醒中,拉住男人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一串?dāng)?shù)字。
好累,太累了。
她希望昏睡過去的自己,再也不要醒過來。
這一世和陸北川,死生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