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
“不必?！?/p>
“李鋒到底是你什么人？”
李鋒，那個殺了顧玲兒的畜生。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你讓我怎么相信？”
他紅著眼：“你會為了一個和你沒有關(guān)系的人包庇殺死玲兒的兇手？”
我認(rèn)真看著他的眼睛：
“顧宴臣，孩子出生那天，你一定可以知道真相?！?/p>
“我一天都等不下去！”
他突然激動起身：“孟月瑤，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和你一刀兩斷！”
心臟猛地一緊。
顧宴臣的表情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我抿了抿唇，點點頭：
“也好?！?/p>
這段時間，我陪著他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
夠本了。
他呼吸一滯。
攥著我肩膀的手微微顫抖。
“你再說一遍。”
“我們分開，也好?！?/p>
他笑了，十分苦澀：
“你是不是以為我開玩笑的？”
我沒說話。
他摔門而去。
當(dāng)晚，離婚協(xié)議就甩在了我眼前。
我凈身出戶。
我拿起筆就要簽字。
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想好再簽?！?/p>
我點頭：“我想好了?！?/p>
然后我一點一點下筆，帶著他攥著我手腕的手也一點一點下去。
協(xié)議簽署完成的瞬間被他一把攥在了手里，動作很快，像是賭氣。
他居高臨下：
“我看錯你了?！?/p>
我閉上眼。
當(dāng)天，我被趕出了莊園。
手頭沒有多余的錢，我找了一個三十平米的小出租屋。
靜靜地等待被審判的那一刻。
我似乎已經(jīng)看到我死那天李鋒被繩之以法的樣子。
我呼吸不穩(wěn)，雙手顫抖。
那時，我終于可以帶著公正的判決下去見玲兒。
可是那個時刻沒有到來，首先來的是顧宴臣的保鏢。
他們把我拖了回去。
首先看到的，就是秦思妍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本來已經(jīng)隆起的肚子平了下去。
顧宴臣眼下泛起烏青，似乎很久沒睡。
看到我，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的臉上：
“你不是說孩子不打掉也無所謂嗎？不是怎么樣都能接受嗎？
“為什么要找人把妍妍糟蹋到流產(chǎn)！”
我蒙了。
秦思妍哭得顫抖：
“姐姐……你不想我生下孩子，我可以打掉，為什么要用那么殘忍的方式生生折磨掉我的孩子！”
我看著她身上衣衫不整，以及半個床的鮮血，猜到了她是因為什么流產(chǎn)。
顧宴臣一腳踹在我膝蓋上，死死將我按在地上：
“我會找到你雇傭的那些打手，讓這些糟蹋妍妍讓她失去孩子的畜生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你，我可以給一個機會?！?/p>
他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下頜捏的生疼：
“只要你肯出庭作證，我可以讓我的團隊為你辯護，讓你少坐幾年牢?！?/p>
我疼的冷汗都流了出來，艱難開口：
“我怕是……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
“因為我要死了?！?/p>
他怒極反笑：
“這種時候你還要護著李鋒？
“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這個證人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