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辰看著我蒼白的臉,一拳打在了墻上。
“等著吧,這婚不結(jié)了,我先去給你把那些都處理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養(yǎng)傷。”
他走得太急,連手機都沒拿。
我爬起來準備去給他送,一瘸一拐路過VIP病房區(qū)時,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傅聿行。
他手里捏著一張化驗單,行色匆匆。
我們正面遇上,他目光落在我打了石膏的手臂上,有一瞬間的怔愣。
“若秋?你怎么在這里?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側(cè)了側(cè)身避開他目光:“沒事?!?/p>
他看我這樣,皺起眉伸手過來拉我,想要查看我的傷勢。
我下意識躲開,往后退了兩步。
傅聿行有些欲言又止看著我:“若秋,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好了,我看看,怎么傷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有臉問出這句話,只側(cè)步繞開,不想跟他再多糾纏。
他卻又橫跨一步堵到我前面,一把拉住我的手:“若秋,我承認我是有點沖動了,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的?!?/p>
“但是你也該理解我一下,不是么?”
“當初為了哄你,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對她下那么重的手……”
“我們都有錯,現(xiàn)在該我們?nèi)ペH罪了,阿霜有孕期貧血,我記得你倆血型一樣,你去給她輸吧!”
我腦子里嗡一聲炸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傅聿行,我這副樣子,去給她輸血?”
他強行拉著我:“手傷而已,輸個血也沒事的吧?”
拉扯之間,我本就虛弱的身體再次失去平衡。
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冰冷堅硬的瓷磚地上,打了石膏的那只手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嘶……”
鉆心的疼讓我抑制不住的流淚,蜷縮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
“沈若秋,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看見我的眼淚,傅聿行有些許慌亂,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他冷笑道,“裝病博取我的關(guān)注?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助理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道:“傅總,沈小姐的手……好像真的傷得不輕。您走之前,不小心將她推下了樓……”
傅聿行的表情有一絲錯愕,眼中閃過愧疚,但下一刻,他話里又帶上了幾分指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