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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白梔羽躺在自己臥室里,渾身上下都叫囂著難受,頭疼欲裂,膝蓋上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麻木到?jīng)]有知覺。
“醒了?”
看到她蒼白的臉,江墨弦眼眸中閃過一絲掙扎,他似乎想觸碰她的臉頰,在即將碰到她的瞬間,手卻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葉灼華恰巧推門而入。
“江先生,我有話要和白小姐說。”
江墨弦目光沉沉地看了白梔羽一眼,然后如同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走了出去。
臥室門被關(guān)上,白梔羽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跟江墨弦說了什么,先是讓他悔婚,后來又成了她的“禮儀老師”,讓她不要生出骯臟的心思,罰跪、抄寫女戒、被鞭打,成了家常便飯,她全身上下的傷口全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白梔羽下意識地想離她遠一點。
葉灼華并不在意,她甚至優(yōu)雅地削了一個蘋果。
“白小姐,我知道你在裝病博取江先生的憐惜,你覺得他心里還有你?”
她不屑地輕笑,“要不要打個賭?一個月之內(nèi),我會讓江墨弦愛上我?!?/p>
白梔羽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玩什么陰謀詭計,只想離她遠一點。
誰知,她才剛剛起身,葉灼華便將那把削蘋果的水果刀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溫熱的鮮血濺了白梔羽一臉,她呆愣在當場。
葉灼華的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快速將水果刀塞進她手里,凄厲地大喊:“江先生,救我!”
江墨弦推門而入,首先看到的是白梔羽沾滿鮮血的臉,他下意識地想上前來,卻被離他更近的葉灼華撲進懷里。
“江先生,我只是看白小姐的膝蓋受傷了,幫她削了一個蘋果,告訴她沒抄完的女戒,可以等她傷好了再抄,她卻想殺了我......這個禮儀老師,我是當不成了?!?/p>
“不是這樣的......小叔,我沒有!”
白梔羽急忙搖頭,伸手去夠江墨弦的衣袖,希望他還能像以前那樣相信她。
男人卻厭惡地躲開,怒喝道:
“夠了!看來這些天我對你實在是太縱容了!你竟然敢用刀傷人?!”
葉灼華虛弱地靠近他的懷里,“江先生,還是送白小姐去女德學院矯正一下吧?!?/p>
“都聽你的?!?/p>
說完,他沒再看白梔羽一眼,雙臂大橫將葉灼華抱起,向醫(yī)院的方向而去。
白梔羽被保鏢粗暴地塞進車里。
剛進校門,白梔羽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還將她原本的絲質(zhì)睡衣?lián)Q成了粗布,每行走一步,都會磨傷她嬌嫩的皮膚。
她被帶到操場上,這里詭異的安靜,所有學員都垂著頭走路,身上一絲生氣都沒有,活像一具行尸走肉,更詭異的是,她們步伐都是一樣大小,一旦有人出錯,班主任就會拿著鞭子抽/打在她們身上。
可這些人即使被鞭打,也沒有人敢發(fā)出聲音,空氣中只充斥著鞭子抽/打在皮肉的聲音,讓白梔羽不寒而栗。
她已經(jīng)盡量快速的跟上這些人的步伐,可是她的膝蓋上有傷,很快就落在別人身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鞭子就狠狠地落在她身上。
“?。 ?/p>
白梔羽忍不住痛呼出聲,卻迎來了更加嚴重的懲罰。
“沒人教過你嗎?被懲罰的時候不要發(fā)出聲音!”
那人加重了力道,又一鞭子抽了下來,粗布衣服上瞬間滲出血痕,白梔羽害怕極了,她趁那人喘氣的間隙,抓住機會想逃離這里。
眼看她就要碰到大門,卻沒有一個人追上來,所有人都安靜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她。
突然,白梔羽驚叫一聲,她這才發(fā)現(xiàn),每一道門上都被安裝了高壓電線。
班主任冷笑著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了回去。
“別掙扎了,葉小姐交代了,要好好照顧你的,你就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呆著吧?!?/p>
白梔羽被關(guān)進了禁閉室。
那房間黑漆漆的,不見一絲光亮,又狹窄又陰暗,白梔羽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她有幽閉恐懼癥,會死在里面的!
“小叔,救我!”
絕望的聲音擊碎了夜空。
“夠了!”
竟然是江墨弦開車撞開了女德學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