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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都安排好了,她家小門小戶哪有錢承擔(dān)如此奢華的訂婚宴?掏不出錢還不接受安排,還真把自己當(dāng)豪門闊太太了?”
“我今天就是要把訂婚宴設(shè)在殯儀館,看誰敢拒絕!”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在為科研事業(yè)奉獻那么多年,不管是大領(lǐng)導(dǎo)還是外國元首見我客客氣氣,還從沒見過這種撒潑耍橫的瘋女人,要是進了宋家門不會被她逼瘋才怪。
宋家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這訂婚宴我是不會參加的。
我懶得跟她廢話,掏出車鑰匙準(zhǔn)備走人。
宋凜嫂子杏眼圓睜,拿起棒球棍追出來用力一揮:“小賤人,讓你囂張!”
還好我看見了車子玻璃上的反光,否則這么打下去后腦勺肯定會碎,不死也殘了。
我立刻蹲下身躲過一劫。
“啪”,一棍砸掉了車子的后視鏡。
“你發(fā)什么瘋,車子砸壞了,你賠得起嗎?”
宋凜嫂子卻拍著手,笑得一臉興奮。
“不就開個破國產(chǎn)紅旗嗎?我的座駕賓利可以買幾幾十臺了?!?/p>
我氣憤地想弄死她,但領(lǐng)導(dǎo)說在外要跟群眾打好關(guān)系。
我拼命忍下,打開車門還沒坐上去,保安就沖進來,反手把我架住。
“你們干什么?這個訂婚宴我不參加了!你們還想扣留我不成?”
我忍著痛喊出聲。
保安卻一臉無所謂,一邊嘲笑一邊拖人。
“我們只聽大少奶奶的吩咐。你一個鄉(xiāng)里丫頭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在宋家可以橫著走的大少奶奶。”
周圍的工作人員紛紛圍觀,低聲議論。
“膽子也太大了吧?剛喪夫的大少奶奶可是全家人的心頭寶。這些天宋總可是變著法子讓她開心。她真以為自己能跟宋總訂婚,就可以跟大少奶奶叫板了?”
“聽說她一個人開著破國產(chǎn)車幾千公里到這兒,水都沒喝上一口,她還真下賤,上趕著嫁過來?!?/p>
“不過就是讓大少奶奶把訂婚宴設(shè)在殯儀館,出出氣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這是宋家剛開的殯儀館,又沒幾個人知道,而且還沒上導(dǎo)航系統(tǒng),她忍忍不就好了?好歹還能嫁進宋家,什么都不用做白得一張黃金飯票。這要是再鬧下去,蛋打雞飛,她肯定后悔一輩子?!?/p>
夏芳芳越發(fā)囂張,雙手抱胸,語氣輕蔑。
“聽見了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說你錯了,我還能考慮原諒你?!?/p>
“要不然,明天你連訂婚宴都別想?yún)⒓恿?!?/p>
我只覺得可笑。
“宋家大嫂,現(xiàn)在是你做出了荒唐事,不是我。我最后說一次,立刻放開我讓我走,否則......”
還沒等我說完,她抬手就是幾個巴掌甩了過來。
“小賤人,嘴硬還不領(lǐng)情!”
我極力躲閃,可是雙手被架住,硬生生挨下了。
要動起真格來,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可是組織三令五申:不準(zhǔn)和群眾發(fā)生沖突,盡量避免任何沖突。
這點是我出門在外必須守住底線。
畢竟這只是私事,我不想因為這點狗血事件鬧上新聞頭條,暴露我們的機密組織。
“明明是你破壞了我的訂婚宴,現(xiàn)在還打了我,你腦子沒事吧?”
此話一出,周圍的工作人員頓時驚呼出聲。
“臥槽,這女人還沒嫁進宋家膽子也太大了吧,連大少奶奶都敢罵,不要命啦?”
“大少奶奶出嫁前可是宋總的白月光,她竟然敢硬剛,膽子可真大?!?/p>
“也怪她脾氣倔,一般人能如期參加訂婚宴就是燒高香了,她偏偏還不感激大少奶奶的付出,那可是宋總心尖上的人吶!”
隨著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宋凜嫂子也愈發(fā)得意。
“小賤人,你竟敢忤逆我,你現(xiàn)在是生死難料了!”
面對她的威脅,我壓根不在乎,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宋凜嫂子是吧,我勸你把態(tài)度放好點。要是給我惹惱了,哪怕是宋凜也承擔(dān)不了這個后果?!?/p>
“放你媽的屁!”
罵了我?guī)拙渲?,她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操起棒球棍又朝我沖了過來。
再忍,我就要腦袋開花了。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解決身邊的人,一把扣住她的的手,稍稍用力。
“哎呦,哎呦。”她手里的棍子掉落在地。
“住手!”
突然,背后被人偷襲用力踹了一腳。
我整個人撞在車門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