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沈靜歡臉色慘白,不停地捂著嘴干嘔,顯得極為難受。
方信辰不停地拍著她的脊背,擔(dān)憂地問。
“歡歡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沈靜歡唯恐他看出了什么,連忙找了個理由。
“我沒事,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阿辰,大概我今天不太適合喝魚湯,你把它拿走吧?!?/p>
方信辰看了看不遠處的魚湯,欲言又止。
明明沈靜歡之前喝魚湯都好好的,怎么就這次這么奇怪?
她還說胃不舒服。
沈靜歡的胃都是他養(yǎng)的,能有什么不舒服?
方信辰按捺下內(nèi)心的疑惑,將魚湯蓋了起來。
“好,下次我給你煲別的湯。”
離開沈氏集團后,方信辰去找了沈靜歡的私人醫(yī)生王重林。
他沉著臉問,“歡歡最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為什么她一喝魚湯就想吐?”
王重林支支吾吾。
“呃……那大概是沈總的胃里有些炎癥,只要稍加調(diào)理幾天就沒事了?!?/p>
方信辰冷冷地看著他。
“你還不肯說實話?是把我當(dāng)傻子嗎?”
“歡歡在飲食方面都是由我負責(zé)的,你倒是說說看,她是吃什么有了炎癥?”
“依我看,肯定是你給歡歡開的藥有問題!”
“你這個庸醫(yī),就等著吃官司吧!”
方信辰拿出手機就準(zhǔn)備報警。
王重林有些慌了,連忙阻止。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沈總她是懷孕了,這懷孕的人總是聞不了魚腥味的,她……”
王重林看了方信辰一眼,閉嘴了。
方信辰的心被重重一擊,疼得他連手機都拿不穩(wěn)了。
懷孕了……
歡歡怎么會懷孕呢?
她不是說過,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到他們的新婚之夜嗎?
歡歡怎么可以騙他呢?
他頹然地放下手,手機滑落到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但是不及他心里的千瘡百孔。
王重林看他這樣,嘆了一口氣。
“沈總不讓我把她懷孕的事情往外說,我就當(dāng)你今天沒來過,你也假裝我什么都沒說。”
方信辰直愣愣地站著。
王重林的聲音對他來說那么近,又是那么遙遠。
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王重林那的了。
他只記得自己的心冷得發(fā)顫。
明明是6月的天氣,他卻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中,連心臟都要被凍裂了。
他不停地找理由安慰自己。
或許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歡歡大概也是受害者。
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己解釋。
方信辰閉了閉眼,勉強說服了自己。
他在家里等了幾天,想看看沈靜歡會不會跟他解釋些什么。
但是什么都沒有。
他哄好自己,打算再次去給沈靜歡送湯,順便探探沈靜歡的口風(fēng)。
只是他才走到公司樓下,就見到沈靜歡和步經(jīng)年手挽著手,親密地上了一輛車。
他心里一緊,鬼使神差地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載著沈靜歡他們的車在醫(yī)院門口停下了。
方信辰一路跟著他們,見他們掛了婦產(chǎn)科的號。
他眼眶酸澀,再也動不了半步。
所以,沈靜歡是和步經(jīng)年來醫(yī)院產(chǎn)檢?
或者是流產(chǎn)?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和步經(jīng)年的?
方信辰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
他僵硬地站在婦產(chǎn)科的門外走廊邊等著。
他也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
他見到步經(jīng)年摟著沈靜歡的腰身出來,兩人有說有笑。
沈靜歡的臉上還泛著初為人母的喜悅。
他們既然都一起來做了產(chǎn)檢,那就說明沈靜歡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
她怎么可以留下別人的孩子?!
方信辰的心都碎了。
步經(jīng)年扶著沈靜歡在長椅上坐下,狀似無意地開口。
“歡歡,這個孩子是我們努力了好幾年才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