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無語。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上我。
以前說我虛榮、貪財,現(xiàn)在又說我不要臉。
“我有地方住。”我沒好氣道。
沈硯文卻輕嗤一聲:“都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逞強?!?/p>
我蹙眉不悅:“我們都退婚了,再如何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我吧?”
“再說我真有地方住,不需要你的宅子?!?/p>
我縮了縮脖子,真搬去他那里,屋里那位還不把房子掀翻。
沈硯文身子一僵,眉頭輕輕蹙起:
“你以為我讓你住過去是想和你重修舊好?”
他語氣淡漠:“別做夢了,不過是看你可憐,畢竟及笄日退婚,我做的不太周全?!?/p>
“收下我的宅子,你我兩清,我好心無旁騖地迎娶嫣兒?!?/p>
許如嫣一聽,立馬拉起他的衣袖安撫:
“姐姐自幼學(xué)習(xí)中醫(yī),即使離家出走,也能靠一身手藝賺個吃喝。”
“混成如今這樣,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畢竟她在家時就愛慕虛榮。”
我猛地回頭瞪向許如嫣:“別忘了你和你娘是扒在誰身上吸血才有今天的日子?!?/p>
許如嫣的話戛然而止,她委屈地流下淚來:
“硯文哥哥,我只是想讓姐姐活的有尊嚴一些,我有什么錯,為什么姐姐就是不肯聽勸呢?”
我冷著臉轉(zhuǎn)身往后面走,“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乖寶兒從沒離開過我,我得趕緊回去陪他。
見我離開,沈硯文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許如云,要不是你虛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世子妃,除了大長公主,院里哪位貴女見到你不得行禮問安?!?/p>
“你這會兒又來我面前賣慘,可惜我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我頓覺離譜。
三年過去了,他還認為當(dāng)初沒收他的銀簪是我虛榮。
五年前,他回鄉(xiāng)下陪老國公爺,偷偷溜出去玩的時候墜落山崖,正巧被上山采藥的我遇見。
我拼了命把他從崖底背上來。
他當(dāng)著國公爺?shù)拿娉兄Z娶我。
可納征那日父親領(lǐng)了外室和私生女進門,他見她一眼便恍了心神。
及笄日她送我銀簪送她祖?zhèn)鞯念^面,不就說明誰在他心中更為貴重嗎?
我看向他,心中根本沒有一絲波瀾:
“你我既已退婚,再見應(yīng)如陌路人?!?/p>
我望向他微紅的眼,又加了一句:
“如今我過得很好,夫君善妒,請世子莫要糾纏?!?/p>
話音剛落,沈硯文驟然變了臉色,他手上力度加大:
“你竟敢偷偷摸摸嫁給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