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兇宅女主播,蔣文剛是我的搭檔,今天來的地方是蔣文找的,是他老家附近的兇宅。
宅子很大,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十分陰森。我和蔣文剛在院子里穿戴好設備,
開啟了直播。我對這鏡頭介紹了一下,就跟蔣文剛打著手電筒往屋里挪?!案轮ā?/p>
”門被我們輕輕推開?!斑@么大!?”蔣文剛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眼前的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有很多房間。“之前……是這樣的嗎?
”我們之前來考察過,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走廊!我和蔣文剛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朝離我們最近的哪個房間走去。“咔噠?!薄罢l???”蔣文剛先我一步扭過頭,
看向聲音發(fā)出的位置?!皠倓偂情T鎖的聲音?”縱使我不相信鬼神之類的事情,
但是也不免有點兒瘆人??諘绲姆块g回蕩著我的聲音?!斑^去看看。
”蔣文剛的手電筒照著剛剛發(fā)出聲響的門,布滿了蜘蛛網(wǎng)。
2我們小心翼翼的朝那個門的方向挪動?!案轮?。”我用手電筒照到地上,
腳下已經(jīng)干枯的樹枝,已經(jīng)被踩成兩半了。我松了一口氣,將攝像頭對著樹枝拍了一下,
告訴現(xiàn)在的觀眾:“是根樹枝,繼續(xù)走吧?!薄暗鹊?。”蔣文剛突然喊住我,
指著樹枝旁邊的地方?!霸趺戳耍俊蔽疫B忙把攝像頭調(diào)到他指的地方,
生怕觀眾錯過什么細節(jié)。蔣文剛指的地方,正是一排腳印!
我小聲驚呼道:“這里竟然有腳?。 笔Y文剛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空地,
手電筒的光剛打過去,我們還看見有方便面的包裝袋,看起來也是才扔不久。我有點兒興奮,
這真是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坝钟心_印,又有方便面包裝袋,該不會有人在這里生活吧!
”我對著攝像頭道。如果只是個空宅子,要做出節(jié)目效果可能還有點兒難度。這下可不是,
得來全不費工夫嗎!現(xiàn)成的節(jié)目效果送到嘴邊了都!“說不準?!笔Y文剛也有點兒興奮。
直播的評論也開始活躍了起來?!拔铱商闷媪?,這房子這么陰森,
還有人在這里面吃的下方便面?。俊薄翱爝M那個有響聲的屋子看看,肯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評論的觀眾已經(jīng)開始催了。于是我和阿剛,架著相機帶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勇士,
敢在住在兇宅里。我們一步一步的挪到那個門那里。這才發(fā)現(xiàn),
蜘蛛網(wǎng)在門的邊緣都已經(jīng)斷了。這就證明,肯定最近一段兒時間是被人打開過的!“噓。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耙欢?。”蔣文剛手握住門把手,輕輕的打開了門。
我興奮的把攝像頭對準門口?!爸ā逼婆f的門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皼]人?
”房間里空曠的甚至都有回聲。窗戶甚至都沒有玻璃,被一層紙糊住,
有的窗戶紙早就已經(jīng)爛掉了,風吹的沙沙響。沙發(fā)是木制的。月光之下,傷痕格外的明顯。
破爛的家具上都已經(jīng)積灰了,但是地上的灰卻不明顯,肯定最近被人打掃過。
我興奮的給觀眾們說這一些發(fā)現(xiàn)。觀眾的評論刷的極快,我都快要看花眼了。
“肯定是有人在這里居住過的!”“還有別的房間嗎??!”“好大家別著急,
這個走廊兩邊全是房子,我一定會帶領大家看到最后的的!”我信誓旦旦的跟大家發(fā)誓。
我和阿剛打算去對面的屋子轉(zhuǎn)一轉(zhuǎn),肯定還會有別的發(fā)現(xiàn)?!白??!蔽彝白吡藘刹剑?/p>
蔣文剛好像并沒跟上來?!班弁??!薄鞍偅??”我真想要回頭。后腦勺一痛,
我就失去了意識?!傲崃?,玲玲,你沒事兒吧???”迷迷糊糊聽到蔣文剛的聲音?!八?。
”后腦勺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之前的回憶瞬間就全部涌上大腦。我一個激靈,
坐了起來:“怎么回事兒!?”蔣文剛指了指地上的殘骸:“咱們應該是被人給扔了出來,
設備也被搞壞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是在這個宅子的院子里。我拍拍屁股上的灰,
重新走到門前:“要不,咱們再進去看看?”肯定不簡單!如果做的好的話,肯定是個爆款!
“得了吧,祖宗,咱先回去吧,咱現(xiàn)在手電筒也壞了,手機也壞了,萬一有個啥不測,
跑不了不說,證據(jù)也沒有,咱們回去申請申請,
說不定能申請個什么工作人員跟咱們一塊兒呢!”他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設備都壞了,
再進去也直播不了了。相比于我,搶走我們項目的譚碧玉直播倒是一路暢通。直接上了熱門。
而我回到公司,不僅私信全是罵我的,還被譚碧玉嘲諷。我還是心有不甘。這宅子,
是蔣文剛老家附近的,他說從小都沒有人住。怎么會突然冒出人來!如果是流浪漢暫住的話,
也沒必要把我們打暈扔出來??!肯定有貓膩!我要再申請做一期,但還是被領導駁回了。
既然公司不批,那我就自己去。我重新帶好設備,開車來到了兇宅。還是黑天。
我進到宅子里。大院還留著我們上次離開的腳印??墒悄莻€門竟然上了鎖!果然有人!
我圍著宅子繞了一圈,窗戶沒找到,但是找到了個狗洞。我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狗洞,
我應該剛好能鉆進去。為了給自己正名,我一咬牙,彎下了腰。同手同腳的鉆了進去。
面前兩只紅色的眼睛在夜中發(fā)著詭異的光芒緊盯著我!“啊”我尖叫一聲,
快速的從洞里出來。“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有些心有余悸。我深呼了一口氣,重新彎下腰。
洞里什么都沒有了,剛剛那個紅色的眼睛也不在了。我松了一口氣。但是我有點害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如果是還好,但萬一不是……那到底是什么!縱使我不相信靈異事件,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確實十分的瘆人。我決定下次還是找一個白天再來吧。白天會好一些。
我?guī)衔业脑O備重新打道回府。公司的人已經(jīng)快要走完了。我的辦公室為什么亮的燈?
我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這個點兒了。蔣文剛應該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吧!
我悄悄的靠近我的辦公室。辦公室門的玻璃是磨砂的,
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子。我仔細分辨著里面的人影??床怀鰜硎钦l。
但是看他忙碌的身影,估計是在我的辦公室里隨便亂翻。隨便亂翻。
該不會是……我腦海里突然想到譚碧玉這三個字兒。該不會是她吧!
我拿出手機來悄悄的把錄音機給打開了。這次她可逃不了了。我“砰”的一下把門打開了。
“誰!?”里面的人慌亂的回過頭。哼。果然是她!“你在我辦公室里干什么!
”我冷著臉看著她。好家伙?,F(xiàn)在已經(jīng)滿足不了她了嗎?還是覺得剽竊的東西太少了?
還想來我辦公室繼續(xù)搜刮油水!真有她的??!“你怎么回來了!?
”譚碧玉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拔业霓k公室,我啥時候回來還得跟你匯報?
”我樂了:“哦,確實應該跟你匯報匯報,否則我也不會這么不長眼,在你偷東西的時候,
給你添堵?!薄胺牌ǎ 弊T碧玉的臉瞬間就紅了:“你才偷東西呢!”“我就是看著你,
你的辦公室太亂了,過來給你收拾收拾!”譚碧玉隨口編著胡話?!芭?。
”也不知道她自己信不信:“行了,你可以滾了。”幸好我早就把重要的東西都上了鎖。
我撇了一眼完好無損的鎖,把設備剛到了桌子上,開始送客?!澳?!”譚碧玉手往胸前一搭,
開始上下打量我?!澳氵€有什么屁要放嗎?盡早。”我道:“我該回家休息了?!薄芭?,
對了,把我辦公室的鑰匙放下?!蔽业哪抗鈷叩剿搁g的鑰匙。好家伙。
她什么時候搞到我的鑰匙的。別說,還挺有手段?!澳悖 弊T碧玉被我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還有事兒?”你你你。有病啊!你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浪費時間!
“你該不會是又去那個兇宅哪兒了吧??!”譚碧玉總算是說出了句完整的話。我撇了她一眼,
并沒有接她的話。她光開個頭,我就知道她想要放什么屁。果然。
“哦~”譚碧玉拖著長音:“那咋沒看見你開直播呢?”“我知道了!”譚碧玉滿眼的興奮,
好像終于逮到我的把柄了一樣?!澳阍摬粫呛ε铝?,才回來的吧!”“……滾?
聽不懂人話?”我不想再跟她廢話了,實在是太有病了!“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譚碧玉得意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喲,不過,你自己去的啊,
你那個好朋友蔣文剛呢?
”譚碧玉笑的讓人想把拳頭砸在她的臉上:“他該不會是受不了你了,決定自己單飛了吧。
”“我說?!蔽彝蝗坏?,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套她點兒話,
可就對不起她這么賣力的給我找不痛快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啊,
你也才大學畢業(yè)吧,年紀輕輕怎么就想不通去攀王總呢?嘖,四五十歲的人了,
頭頂上都沒幾撮毛,真不知道你咋看的上的!”“按照你這個條件,
找個人帥多金的應該也不成問題吧!”我道?!澳?!你別胡說??!我跟你講,
現(xiàn)在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弊T碧玉指著我的手都在顫抖。“我胡說嗎?
那我怎么每次我剛提交了申請計劃書,后腳公司就把任務派給了你,那是因為什么呢?
”我問?!昂??!弊T碧玉臉色并不好看:“那自然是我有本事,要怪,就怪領導不喜歡你吧。
”“哦,領導喜歡你是嗎?”我樂了?!澳?!”“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默默的將錄音拿了出來:“不過,這個錄音,我就先留著了?!薄澳?!什么錄音!
你竟然背著我悄悄錄音!”譚碧玉臉瞬間就白了,十分驚恐的看著我。
我沖她攤了攤手:“不然,你大半夜闖進我的辦公室翻我的東西,我還要對你禮貌點兒?
”“你!”譚碧玉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拔乙矝]別的要求。
”我并不想搞得滿城風雨,單純就是想要讓譚碧玉離我遠點兒,
少有事兒沒事兒的給我添堵:“就你以后別在我跟前晃,我的東西你少動,
還要我的計劃你也最好少聽?!蔽彝nD了一下,
隨后繼續(xù)補充道:“如果你不想讓這段錄音在網(wǎng)上傳開的話。”這段錄音如果在網(wǎng)上傳開,
她的職業(yè)生涯直接就斷了。我也不想做這么一個壞人,畢竟到時候焦點都在我這里,
一個把握不好,也可能被全網(wǎng)黑?!澳悖 弊T碧玉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良久。
她深吸了一口氣?!靶?!”譚碧玉把手里的鑰匙扔到我的桌子上:“那萬一你說話不算數(shù)呢?
”“那也沒辦法,你信就行,不信就算了?!蔽覠o所謂的聳了聳肩?!昂撸 弊T碧玉一跺腳,
轉(zhuǎn)身拎著自己的包兒離開了。總算是走了。我拉開抽屜,抽屜被她翻的亂七八糟。
幸好我的辦公室也沒啥東西。估計,譚碧玉能夠安分幾天了。第二天。
我?guī)缀跏强ㄖ习嗟臅r間到了單位。推開辦公室的門,還跟昨天晚上的陳設一樣。奇怪。
按道理說,蔣文剛上班向來比我積極,怎么今天還沒來。我在辦公位上坐下,剛把電腦打開,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顯示屏上,明晃晃的蔣文剛?cè)齻€大字。我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玲玲,那個我請了三天的假,老家有點兒事兒,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蔣文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行,我說呢,怎么今天早晨沒看見你人,
我還以為我終于有一天來的比你早了呢!”我笑道?!暗昧税桑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