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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
見到沈子怡后,他微微頷首。
“梁博士,鑒定就交給你了,這個窮鬼找來的人我可不放心?!?/p>
李學(xué)鋒樓著白大褂的肩膀,無比鄭重地說道。
梁博士沒有回應(yīng),只是撇我一眼,拿過幾乎已成粉末的野山參,開始鑒定。
等待的時間里,李學(xué)鋒拍拍手,大聲說:
“諸位,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來押注,猜猜這個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在場的無論是服務(wù)生還是住客都踴躍參加。
畢竟在他們看來,正確答案就在眼前。
果不其然,押野山參為假的桌子上堆滿了鈔票。
而押真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李學(xué)鋒站在我身旁,一腳揣上我的膝蓋窩,把我按在地上:
“看見了嗎蠢貨,大家心里都門清,你現(xiàn)在就趕緊想想怎么才能舔干凈地毯吧。”
我扶墻慢慢站起,平靜說:
“笑到最后才是贏家,別急啊李經(jīng)理?!?/p>
李學(xué)鋒狠狠揪住我的衣領(lǐng),又想上手,但是一個老者突然開口:
“我押十萬,賭正品?!?/p>
老人頭發(fā)花白,但是很有精神,一舉一動都很氣派。
李學(xué)鋒猛地放開我,不可思議的看向老者:
“老東西,我看你是瞎了,居然相信這個騙子?!?/p>
老者只是微微一笑,沒有過多解釋。
沈子怡見有人公然和自己對著干,更是臉色鐵青:
“現(xiàn)在開始,只要押贗品,不但沈氏酒店免費住一個月,未來沈氏所有項目,也和諸位優(yōu)先合作!”
聽到這話,全場沸騰。
雖然沈氏早就是空殼,但是偽裝很好,很多小公司依然爭破頭想與沈氏合作。
剛才還在觀望的群眾也開始瘋狂押注,已經(jīng)押過的也開始加注,一切只為討好沈子怡。
賭贗品的押金直接沖到30萬。
看他們這樣瘋狂,我心中卻一片平靜。
李學(xué)鋒卻得意的望向我,豎起中指。
剛剛那位老者拿出一張銀行卡,再次開口:
“不論贗品押多少,我都押正品,金額始終是贗品押金的一倍。”
聽到這話,剛才還歡呼的眾人瞬間安靜,有人低聲討論:
“我沒看錯吧,那是全球限量黑卡,只有資產(chǎn)過9位數(shù)的家族才有,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李學(xué)鋒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被人這樣打臉,他也氣得青筋暴起,帶上幾個保鏢走過去:
“死老頭你怎么回事,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別以為你年齡大我就不敢收拾你!”
幾個保鏢正想上手教訓(xùn)老者,梁博士突然開口道:
“結(jié)果出來了?!?/p>
大廳里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博士身上。
我卻一直盯著老者,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是贗品?!?/p>
緊張的氛圍瞬間消散,全場歡呼。
我有些發(fā)懵,呆站在原地,看向梁博士。
怎么可能,爺爺送的東西怎么能是假的。
可是梁博士卻故意回避我的目光,一個人站在角落。
下腿突然遭到猛烈的擊打,我被迫跪倒在地。
李學(xué)鋒按住我的頭,狠狠在地上摩擦:
“窮鬼,現(xiàn)在你還要怎么說?”
“想好怎么把地毯舔干凈了嗎?”
他用力把我的頭向下壓,我感覺頭骨都快要碎裂。
求生的意識迫使我掏出手機。
我知道現(xiàn)在靠自己根本沒法度過危機,必須找人幫忙。
李學(xué)鋒見狀,反而重重踩上我的右手,不讓我動彈。
“還想找外援?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嗎?”
說完,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想要摔在地上。
“等等?!?/p>
沈子怡突然開口,輕笑道:
“李經(jīng)理,讓他打,整個京圈都是我的人,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窮鬼還能叫來誰?!?/p>
李學(xué)鋒這才放開我,把手機扔在地上,又嫌棄的擦擦手。
圍觀的群眾也站在一旁吃瓜,笑我死到臨頭還逞強。
吐掉一口血水,我撥通爺爺?shù)奶柎a。
只是熟悉的鈴聲卻在身后響起。
我不禁回頭望去。
剛才力挺我的老者一臉淡定,掏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