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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剛剛睡醒，手機又震動起來。
這次是微信，來自我的閨蜜林翩翩。
“寶！什么情況？”
后面跟著一連串爆炸和驚恐的表情包。
林翩翩也聽說了我和顧沉舟之間的傳聞。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涌的情緒，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打字。
“是他。這事說來話長，見面細說?，F(xiàn)在，幫我個忙，打聽一下昨晚‘夜色’門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有沒有人拍視頻或者照片？尤其是他說的那些話，越清楚越好?！?/p>
“臥槽！真是他？！等著！包在我身上！”
林翩翩回復(fù)地干脆利落。
剛放下手機，客臥的門開了。
顧沉舟走了出來。
僅僅一夜，他像是老了十歲。
林翩翩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
我將綏手機中的照片遞到他面前。
“蘇......蘇婷......”他艱難地擠出我的名字。
“你......你看到了......那......那不是我本意......我喝多了......我......”
他想辯解，想推脫，想說是酒精的錯。
但在系統(tǒng)冰冷的清算通知面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你不需要和我解釋，直接付錢就行！”
我打斷他的一系列解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下午兩點整，市婦產(chǎn)醫(yī)院產(chǎn)科候診區(qū)。
顧沉舟坐在離我最遠的角落。
他在恐懼。
“蘇婷，請到3號診室?！?/p>
電子音清晰地報出我的名字。
我站起身。
顧沉舟幾乎是同步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孩子的情況并不是很好，甚至可能需要住院保胎。
顧沉舟再次收到系統(tǒng)提示。
這一次，他多了一條。
【請支付方（顧沉舟）確保賬戶余額充足，系統(tǒng)將于24小時內(nèi)自動劃扣本期費用及前期可能存在的滯納金】
15,000元！
還是周付！
“哐當(dāng)！”一聲巨響！
他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繳費窗口上！
我站在幾步之外，手里還捏著那張繳費單，靜靜地看著他。
辦好手續(xù)，開了點藥，我就離開了醫(yī)院。
眼下，顧沉舟的死活，可不在系統(tǒng)的清算范圍之內(nèi)。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出來上廁所，才看到顧沉舟。
我抬眼看他，沒說話。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我......我回來了?！?/p>
他大概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了。
但他不敢問，更不敢像以前那樣理所當(dāng)然地等著我“伺候”他吃飯。
系統(tǒng)冰冷的警告如同枷鎖，勒得他喘不過氣。
我靜靜地看著。
看著這個曾經(jīng)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廚房都懶得踏入的男人。
此刻狼狽地對付著幾只油碗。
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是我的，是他的。
顧沉舟的動作猛地僵住！
手里的碗差點滑脫。
他驚恐地看向手機。
【清算通知：家務(wù)勞動價值重分配執(zhí)行反饋】
顧沉舟又被扣了120元。
因為碗沒洗干凈。
“蘇婷！”
他終于爆發(fā)出來。
“你故意的！你故意不洗！留著讓我洗！就為了這120塊！就為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我他媽不會洗！我從來沒洗過碗！這破系統(tǒng)！它懂什么？！”
他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洗個碗還要標(biāo)準？！還要規(guī)范？！還要控制情緒？！它怎么不去死？！”
【清算通知：高強度情緒污染爆發(fā)】
說話間，他又被扣了3000元。
這邊還沒來得及給我打錢，那邊公司的電話隨之響起。
“什…什么？降…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