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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顧廷曜不顧家族情面,親自整理證據(jù)將許妍妍送進了局子。
許妍妍哭得撕心裂肺,甚至跑到顧老爺子的病房門前跪地求情,嚎叫著:
“廷曜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你說過會娶我的!”
可顧廷曜只淡淡地站在她面前,“你傷害了小初,就該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你不是我愛的女人,更不是我妻子?!?/p>
顧廷曜還撰寫了媒體通稿,說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可這樣無疑暴露了我的身份,我看著那鋪天蓋地的報道,只覺得可笑。
哥哥幫我收拾東西正準(zhǔn)備出院時,顧廷曜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下一秒,他便直直跪了下來。
“若初......”他的聲音嘶啞,“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瞎了眼,是我冤枉了你。”
“你不喜歡她,我就跟她斷了?!?/p>
他跪在地上,一寸寸地挪近我,“我知道了,那杯水有紅花,那雪糕是你自己買的,是許妍妍騙了我,是我......”
他猛地用力錘了一下自己心口,眼淚啪嗒掉下來,“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聽你說,就認(rèn)定你在撒謊?!?/p>
“我已經(jīng)把她送進監(jiān)獄了,小初,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你別不要我。”
“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肯再看我一眼?!?/p>
而我只是冷冷看著他,“你的衣服太臟了,別弄臟了醫(yī)院的地板?!?/p>
哥哥給旁邊的人使了一下顏色。
下一秒,兩名黑衣男子快步上前,顧廷曜的衣服就被扒得精光,連一件內(nèi)衣都不剩。
病房外的人發(fā)出一陣驚呼,護士小聲驚叫,有人轉(zhuǎn)頭,有人驚呆。
顧廷曜瞳孔劇震,狼狽地蜷縮在地上,用手臂死死護住下身,面色蒼白如紙。
“顧總,”我靠在病床邊,“被人扒光衣服的滋味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受?”
“就像你當(dāng)初,把我所有的尊嚴(yán),踩在地上任人羞辱那樣?!?/p>
哥哥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震驚:“小初,他......?”
我輕輕點頭,“哥,他不是來認(rèn)錯的,他是來演戲的。他跪可以,他低頭可以,可他從來沒真正覺得自己錯了。他只是不甘心輸?!?/p>
“我只是想讓他知道,被羞辱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p>
顧廷曜緩緩抬起頭,眼中混著羞恥、崩潰、悔恨,喉嚨啞得幾乎說不出話。
“小初,求你別這樣......”
“現(xiàn)在求我?”我冷笑一聲,眼角泛紅,“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早就等不到你低頭了?!?/p>
我抓著顧廷曜的下巴,狠狠塞進幾根沾滿泥土的雪糕。
“顧廷曜!你要是真有良心,就該為死去的孩子賠罪!”
他被雪糕嗆得直咳嗽,連連擺手,“我會為死去的孩子祭奠的,每年都去給他上香,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若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一個?!?/p>
等到情緒平復(fù),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和你,沒有以后了,我只想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