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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驚得瞳孔驟縮,像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
他愣了兩秒,隨即嗤笑出聲:
“欲擒故縱?你以為耍這種把戲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婚約我照舊,只不過新娘的名字,從此刻起換成梔梔?!?/p>
沈梔梔瞬間喜上眉梢,嬌滴滴地撒嬌:
“阿越你真好!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都被她作沒了!”
她抬起腳,鞋尖幾乎戳到我臉上,
“現(xiàn)在跪下來舔干凈,說不定我還能求阿越放你一馬。”
我冷眼看著這兩個跳梁小丑,聲音寒冷:
“既然婚約作罷,我們再無關(guān)系,立刻帶著你的人滾出這里?!?/p>
“滾?”
沈梔梔挑眉冷笑,伸手環(huán)住祁越的脖子,
“整個A市的山頭哪個不姓祁?這風(fēng)景好,炸平修個觀景臺以后來看星星?!?/p>
“至于你,埋在地下剛好鎮(zhèn)鬼辟邪,也算有點用處?!?/p>
祁越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抬眼冷喝:
“聽到了?照梔梔說的辦?!?/p>
話音剛落,十幾個黑衣人立刻沖進墓室。
我瞬間慌了神,掙扎著想去阻攔:
“住手!這里是國家級帝王陵,和你們祁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祁越無視我的阻攔,彎腰撿起帛書把玩,
“挖墳的就是會編瞎話,把我奶奶哄得團團轉(zhuǎn),真當(dāng)我傻?”
“立刻滾,別臟了梔梔的眼!”
他指尖剛觸碰到帛書,這卷孤品邊緣泛起白霜,紋路迅速剝落。
我眼睜睜看著千年文物,在他掌心化為粉末飄在風(fēng)中。
我在瀕臨崩潰的絕望中怒吼:
“快放回保護罩里!快?。 ?/p>
我瘋了一樣沖上去,卻被死死按在地上。
沈梔梔笑得花枝亂顫:
“不愧是挖墳的村姑,一塊破布都當(dāng)寶貝,活該你這輩子只能跟死人打交道!”
“閉嘴!”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她,聲音因憤怒而嘶啞,
“那是商周孤品!全國就這一件!幾代考古人耗盡半生才找到它!”
“這是國家的文化瑰寶,是無價之寶!”
我的猙獰在他們眼中卻成了笑話。
一個黑衣人嗤笑道:
“還孤品?我看你是妄想癥犯了。祁家在A市手眼通天,上面有人罩著,怕什么?”
祁越不屑地掏出一張黑卡拍在我臉上:
“破布而已,里面的錢隨便賠,夠你挖一輩子死人了?!?/p>
這時,戴眼鏡的黑衣人聲音發(fā)顫,冷汗順著額角淌下。
“我、我好像在雜志上見過。那卷商周帛書是頂級國寶,價值抵整個一個國家的GDP,人為損壞要判死刑!”
立刻有人慌了神,
“是、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闖了掉腦袋的大禍?”
沈梔梔立刻瞪過去:
“你們傻???她騙你們的!真有那么值錢,她還會挖墳?早成富婆了!”
眾人愣了愣,隨即又哄笑起來:
“就是!村姑趕緊拿錢滾。”
“閉嘴!”
我掙扎著大喊,
“立刻把其他文物送去保護室!那是鸮尊、是玉龍佩!都是國寶!再磨蹭你們?nèi)危 ?/p>
祁越輕蔑的走過來,一腳踹斷鎏金青銅刀。
他拿起斷裂的刀柄晃了晃:
“整座A市沒人敢管我祁越的事?!?/p>
話音剛落,他抬腳猛踹展架,半個墓室的藏品應(yīng)聲落地,碎裂聲中滿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