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語沒心思去關(guān)注冷逸凡臉上是什么表情。
她想起那天和穆小愛聊天時提起過的話題,開口問道:“冷逸凡,
你為什么不去給我們上法語課了?”終于她還是問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冷逸凡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來說就是我媽媽不同意。
”“復(fù)雜來說就是我媽媽為什么會不同意,我也搞不太清楚,你也了解我媽的性格,
自從我爸去世之后,誰敢惹她啊!”夜初語附和著點了點頭,至少她和冷逸凡同感,
冷家所有人當中大伯母絕對是一號危險人物。
想到大伯母那種從未露出過笑顏的秀麗臉龐,她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冷家書房內(nèi),于秀麗和夜初語一樣,見到冷驀然周身散發(fā)這恐怖的冰寒之氣,
她全身雞皮疙瘩也都冒了出來?!按笊倚枰粋€解釋。”“三少,
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我恨那個女人,恨那個孩子,
但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就不會反悔。更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刺激老太太。
”于秀麗從在客廳里看到冷驀然從外面走進來盯著自己的眼神那刻起,
就知道她已經(jīng)被老三懷疑了。但該辯解的她必須要說清楚,
至少她于秀麗決不能一聲不吭就替人背黑鍋?!芭?,那我該相信大嫂的話么?
”“信不信由你,總之我九年前沒有這么做,現(xiàn)在更沒有這么做的必要。
況且我對你大哥的感情你比誰都了解,那個孩子我恨歸恨,可我沒必要動她。
”冷驀然將審視的目光落到于秀麗臉上,
似乎從她緊繃的面部表情上并沒有觀察到說謊的痕跡?!按笊瑢δ阄也幌攵嗾f,
你可以不喜歡她,但是你不能動她。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
我會讓你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價。”于秀麗聽著冷驀然那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
她當然知道面前這個可以獨自撐起冷氏集團的男人擁有什么的手腕。
冷驀然憤怒的時候的確可怕,只是他會對那個小丫頭緊張到這種地步,
是于秀麗根本想象不到的?;氐椒块g,
冷驀然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誰給冷老太太透露了關(guān)于夜初語身世的消息。
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吸煙,
本就心煩意亂忽然捕捉到莊園里夜初語和冷逸凡竊竊私語的身影兒,某大叔徹底睡意全無。
笑得前仰后合的兩個人自然也不會知道,
遠處一雙冷眸早已像是狩獵者一般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其實每次和冷逸凡在一起,
夜初語都會覺得很開心,因為他除了偶爾會犯天真以為,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既紳士又幽默,
很討女孩子歡心。雖說兩個人這么多年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
可每次在一起的時候冷逸凡都會變著花樣的讓夜初語開心。
大概在莊園里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夜初語知道夜有些深了,
便主動對冷逸凡說:“冷逸凡,我有些困了,要去睡了,晚安。
”冷逸凡眼見夜初語要回去,他不好再挽留,強忍著心里的不舍,
嘴角微微上翹輕聲的回道:“好,我送你回去?!薄熬瓦@么幾步路,不用送,
你也早點去睡吧!明早見!”看著夜初語揮手和他告別,
他竟莫名的上前一步靠近夜初語的身體。
冷逸凡突然的靠近讓夜初語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她微仰著頭臉上布滿驚詫剛想開口問他要干嘛!
冷逸凡突然俯身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語兒,晚安!
”某騷年急急說了句晚安,在夜初語目瞪口呆下的注目下,羞紅著臉逃之夭夭了。
只留下某丫一個人佇立在別墅門前風中凌亂。當夜初語回到別墅時,
客廳里黑漆漆一片,
憶著剛剛冷逸凡這莫名其妙的一吻抬起手臂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冷逸凡親吻過的位置,
剛好摸到了額頭上那個紅包,腦海里雜亂的思緒似乎一下子被三叔那張俊朗無雙的面容替代。
最近真是邪門了,時不時就會想到三叔,夜初語斂回思緒輕輕搖了搖頭,
抬腳向著樓梯走了過去。還沒上到二樓,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飄至耳中,
“這么晚去哪了?”夜初語嚇了一跳,她猛地抬起頭,
發(fā)現(xiàn)三叔站在面前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正審視著自己?!斑馈人?,
我剛口渴就下樓想喝點水?!薄芭??”冷驀然不想拆穿她的謊話,
只是他心里清楚小丫頭開始學(xué)壞了,居然學(xué)會在他面前撒謊了。既然如此,
他是不是要小懲大誡才符合他的個性呢?夜初語發(fā)現(xiàn)三叔似乎對她的話有些質(zhì)疑,
她清楚這時候必須抓緊溜掉才是王道?!叭澹阋彩侨ズ人?!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先回房,晚安!”飛快的向三叔道了一聲晚安,夜初語就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惜她才又上了一級臺階,二樓走廊傳來開門聲。緊接著是白熙媛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滾開,你個混蛋,你別碰我?!甭牭蕉鸬穆曇?,
夜初語立刻詫異地回頭看向冷驀然,似乎要從他的臉上尋到答案一般。
冷驀然起初沒有回應(yīng),不過明顯感覺到白熙媛朝著樓梯的方向跑過來的腳步聲。
他突然一把拉住夜初的手,兩個人朝著樓下跑了下來。
夜初語哪里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能任憑三叔拉著她下到了一樓。
一樓除了客廳以外還有廚房,還有一間是老太太的書房。冷驀然四下看了看,
沒有其他藏身之處,便一把將夜初語推到老太太的書房里,他隨后也閃身進來,
將門微微虛掩。待兩人剛剛站穩(wěn)腳步,客廳的燈光大亮了起來,
透過門縫夜初語小心翼翼的向外望著。白熙媛穿著明顯撕爛的睡裙,披頭散發(fā)地向外跑。
在她身后是光著上身的冷云鵬,他目露兇光緊追不舍,一邊追口里還不住的罵著。
“你個賤人,你今天要是敢跑出這里,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再回來。
”冷云鵬這句話一出口,果然很有效果,白熙媛突然停住了腳步。
看到白熙媛狼狽的背影兒,冷云鵬的嘴角扯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他大步走了過去,
從身后一把摟住白熙媛的腰,將她身體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