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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臨則是一路去了書房。
他將書房的門重重關上,眼底的陰郁遲遲沒有散去。
謝家的書房很大,里面放滿了各種資料,這個書房是他和沈棲寒一起設計的,二人幾乎每日都一起在這里辦公,看著桌面上放著的沈棲寒的照片,謝知臨的眸光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他的指腹撫上照片上沈棲寒的笑顏。
似乎從阮聲晚出現后,他就沒再見過沈棲寒笑了。
沈家。
沈棲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在廚房研究新菜系的父母,眼底的幸福幾乎要蔓延出來。
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面,是她一生都在追求的。
原以為謝知臨會是自己此生的歸宿,會是她的避風港。
可如今看來,只有在自己父母身邊,才能實現真正的幸福。
“還沒看夠?”
一道聲音將沈棲寒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這才想起來裴述白正在自己旁邊和她商議工作上的事情,沈棲寒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抱歉,你繼續(xù)說?!?/p>
裴述白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電腦收了起來:“工作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有其他的事情跟你說?!闭f著,裴述白從口袋里掏出來兩張請柬。
“下周一有一場商業(yè)宴會,這個地址你應該不陌生,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p>
是陳述句,而不是詢問。
沈棲寒拿過請柬,似笑非笑地看著裴述白:“裴總,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出現在公共場合?!?/p>
既然是商業(yè)宴會,那謝知臨就必然也會到場。
她可不想面對謝知臨。
裴述白欣賞著沈棲寒這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他認識的沈棲寒向來如此。
似乎對一切都運籌帷幄,用這副看透一切的眼神睥睨所有人。
這也是他欣賞沈棲寒的原因之一。
“還是說,裴總有其他的打算?”沈棲寒繼續(xù)問道。
裴述白抿了抿唇,將請柬從沈棲寒的手中抽了出來,挑了挑眉:“你不是猜到了嗎?”說著,裴述白掏出來一份協(xié)議遞給沈棲寒。
協(xié)議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死亡證明?!?/p>
沈棲寒的臉上沒有幾分驚訝,反倒是帶著了然。
“只要讓你父母在上面簽字,我就可以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你現在這樣畏手畏腳的不愿意出門,無非就是不想被謝知臨發(fā)現。”隨著裴述白的話,沈棲寒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欣賞。
不愧是年紀輕輕憑借自己努力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
果然是有腦子。
她沒說話,只是笑著將協(xié)議和筆拿過來,起身去了廚房,一分鐘后,她從廚房走出來,將簽好字的協(xié)議放在桌子上,推到裴述白面前。
“吳寧虞?!?/p>
“我的新名字,跟著我媽姓。”
裴述白點了點頭。
“好名字?!?/p>
寧虞。
安寧無虞。
當晚,謝知臨便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謝總,我查到太太的行蹤了?!敝淼穆曇魩е还赡某林?,謝知臨卻沒有察覺到,他面上一喜,急忙催促道:“那還不快把她的位置發(f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