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保鏢把孟興禾拖走,女人注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發(fā)出了悲泣。
“陸硯深!你真是好狠的心??!”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明明我做那些事,全都是你默認(rèn)的,是你允許的!”
“是你?。 ?/p>
她的哀嚎充斥在地下室中,唯獨沒有撼動陸硯深,反而讓他的眼神更冷。
保鏢把孟興禾按在椅子上固定好,緊接著,一鍋熱油毫不留情地潑在她的身上。
“啊啊?。?!”
慘叫聲驟然發(fā)出,孟興禾全身痙攣,整個人都快要暈死過去。滾燙的熱油在她的身上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燙得她不停掙扎,但僅僅幾秒過去,下一鍋熱油就接著繼續(xù)潑上來。
不間斷的疼痛使她欲要崩潰,孟興禾尖叫和痛哭,也沒能讓懲罰停下。
一直到用光所有的熱油,渾身都已燙紅慘烈,這場刑罰才被陸硯深暫停。
孟興禾虛弱地抬眼看過去,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陸硯深,陸硯深……你永遠(yuǎn)都不可能找到葉知夏,她跟你離婚都是應(yīng)該的!”
“那些事明明就是你允許我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葉知夏,現(xiàn)在知道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她不可能原諒你,不可能!”
孟興禾如同一個怪物般嘶吼著,淪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她對陸硯深已經(jīng)沒有半點愛意,只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個惡魔。
她用最惡毒的話咒罵著,陸硯深面無表情。
“說夠了?那就繼續(xù),你要償還給她的還不止這些?!?/p>
說完,私人醫(yī)生走進地下室里,對還按在椅子上的孟興禾抽血化驗,得到檢查結(jié)果后他們互相點點頭。
“陸總,這位小姐的身體很健康,可以進行手術(shù)?!?/p>
陸硯深點點頭,“那就開始吧,注意點別把人弄死了就好?!?/p>
醫(yī)生拿出手術(shù)刀和一個巨大的針管,把孟興禾轉(zhuǎn)移到病床上,她想到了什么,躺在床上顫抖著。
“陸硯深,你要做什么,不要過來…”
已經(jīng)沒有人回答她,醫(yī)生用手術(shù)刀切開她的皮膚,針管不容抗拒的扎進身體里,抽取著骨髓血。駭人的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孟興禾慘叫著,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她連昏過去都做不到,因為劇烈的疼痛會在下一秒就強制讓她清醒。
她渾身都被汗?jié)裢?,不知道煎熬了多久,醫(yī)生才離開,留下一整管滿滿的骨髓血,孟興禾面色蒼白,無神的眼看向天花板,模糊地聽到了兩個字。
“帶走?!?/p>
不顧她的傷口,有人把她提起來拖著往外走,孟興禾已經(jīng)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了。
她被拖到一座墳?zāi)骨埃gS松手的時候,她因為慣性也跪到了地上。孟興禾迷茫的抬頭,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葉知夏之母】
陸硯深走到旁邊,“當(dāng)初抽了葉知夏母親的骨髓血,還聽信了你的話讓阿姨骨灰不存,孟興禾,向阿姨道歉?!?/p>
陸硯深重修了葉母的墓,還買了新的墓碑,可是這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捧黃土什么都沒有,葉知夏珍重的東西早就被他親手毀掉了。現(xiàn)在又讓她去跪一個空墳?zāi)埂吓d禾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她什么都沒說,順從的跪下去磕頭,然后放肆的大笑。
“葉阿姨,真是對不起!您的骨灰早就被陸硯深毀掉了,您應(yīng)該跟著葉知夏一起走了吧,怎么可能會留在這里!”
“留在這里的只有陸硯深一個人,葉知夏不要他了!”
她笑得瘋癲,經(jīng)過一系列的折磨,她已經(jīng)明白陸硯深不可能放過她了!
陸硯深眼神一暗,沒想到孟興禾這個瘋子會說出這種話!他用力一踹,眼中都是怒氣。
“你找死!敢說這種話!”
孟興禾筆直的倒下去,她的臉栽進土里,肚子被踢得痙攣,吐出了好幾口血,可是低沉的笑聲不絕,好像在嘲諷陸硯深這么久都沒有找到葉知夏,是他親手把葉知夏弄丟了!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劈下,陸硯深表情陰鷙,臉上是化不開的憤怒。傾盆大雨隨即而來,淋濕了所有人,讓孟興禾的笑聲聽起來在這墓園中更加癲狂。
陸硯深的聲音冷到結(jié)冰,“她沒用了,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