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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我們會后悔?”
秦青青笑得花枝亂顫,江予臉色卻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接上前一步,戳穿了他的心思。
“江少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卻依然如此放肆?”
“你就不怕我真有什么不懼江家的背景?”我挑了挑眉。
秦青青輕笑:“就憑你?”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樸素的衣著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公,你看她這個窮酸樣子,能有什么背景?”
“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瘋女人罷了!”
江予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傲慢的神色:
“這鄉(xiāng)巴佬還算有點能耐,比賽得了第一。只可惜,惹了我江家,我只好讓天才隕落了!”
秦青青嗤笑起來,挽著江予的胳膊:
“什么天才?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yùn)的夢女而已!我看她那作品也沒什么特別的!”
“把她的第一給我取消了,后面的名次順延!”
我已經(jīng)懶得跟她廢話,本來我參加這個比賽就不是為了得獎。
而是為了給爸媽一個驚喜。
小時候爸媽送我的的金鎖設(shè)計成作品,我相信他們只需一眼,就會立刻意識到他們的女兒終于回來了。
如果他們敢動它半分,估計我爸媽會大發(fā)雷霆。
“既然這樣,那就把我的作品還給我。”
我語氣冷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秦青青氣得臉都扭曲了:“小賤人,你還命令起我來了?”
“今天你要是能拿走作品,我給你當(dāng)孫子!”
“那是我的東西,你們沒有資格處理?!蔽依渎暤?。
“你的東西?我告訴你,在江家的地盤,天上掉下一塊鋼镚那都得是我老公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說著,她就從一堆參賽作品中翻出我的金鎖,氣急敗壞地砸到地上。
我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發(fā)瘋:
“你老公的?你不是還沒踏進(jìn)江家的門嗎?這么著急?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秦青青撲上來就要打我,江予撿起金鎖,掃了一眼,輕飄飄地說:
“不就是想要錢嗎?我轉(zhuǎn)給你。作品留下?!?/p>
秦青青輕笑一聲,語氣輕蔑:
“老公,這小賤人一開始就是想訛錢,你可別著了她的道?!?/p>
“江先生,我的作品是無價的。你的錢并不能買到所有東西?!?/p>
話音剛落,周圍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鄉(xiāng)里人就是見識少,這么好的機(jī)會不把握。江總隨便給點錢都夠買她的命了吧。”
“是我我就雙手奉上。什么作不作品的,能比錢更值錢?”
江予冷眸微瞇,似笑非笑:
“江萌,我是在給你臺階下。你要不領(lǐng)情,別怪我手段狠?!?/p>
我目光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江先生,我沒開玩笑。要是弄壞了我的作品,你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p>
見我不服,他咬牙切齒地攥著我的金鎖,怒吼道:
“拿去燒了!”
秦青青越發(fā)囂張,雙手環(huán)胸:“江萌,我告訴你,我秦青青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今天本小姐就讓你見識一下,在海城,誰是天!”
保鏢一腳踢進(jìn)我的后膝窩,我一個踉蹌倒了下去。
我仍不服輸,攥緊衣角從地上爬了起來:
“江予,這里是華國,不是你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
江予冷笑一聲,毫不在意:“江萌,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拉扯我的衣袖小聲道:“姐,你就跟他們服個軟吧,咱們普通人斗不過他們的?!?/p>
“江予是老江總的寶貝長子,從小為所欲為慣了。就算國家的人來了也得給他三分面子。你一個小丫頭,干嘛非跟他杠上??!”
江予得意至極:“都聽到了吧?識相點趕緊拿錢滾蛋!”
我怒目圓瞪,語氣森冷:
“我最后再說一次,把金鎖還給我!否則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秦青青頓時變了臉色: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鄉(xiāng)巴佬,能讓我付出什么代價!”
說完她一把搶走金鎖,丟進(jìn)火爐里,金鎖瞬間被火舌吞沒。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口悶得發(fā)疼。
給爸媽準(zhǔn)備的認(rèn)親禮物,承載著我的喜悅,卻這樣被毀了。
見我嘆氣,江予和秦青青以為我已經(jīng)屈服于他們的淫威。
秦青青捂著嘴嬌笑:
“不是要讓我付出代價嗎?我怎么沒看見?”
江予也嗤笑一聲,眼神輕蔑如刀:
“江萌,沒點實力少在外面放狠話,我以為你真有什么能耐呢?!?/p>
他揚(yáng)手一揮,冷聲道:
“把她拖下去!等頒獎結(jié)束,我再慢慢跟她算這筆賬!”
話音未落,兩個保安便上前,粗魯?shù)丶芷鹞业母觳餐馔?/p>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男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來,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間自帶一股久居上位的矜貴氣場。
江予和秦青青臉上的囂張瞬間褪去,換上一副諂媚的模樣,連忙躬身喊道:
“二叔?!?/p>
被稱作二叔的男人怒不可遏:
“誰允許你們在公司里動火的?這個月忌土火,這事讓你爸知道,小心他打斷你的腿!”
“二叔,我......”江予乖得跟小白兔似的,低下了頭。
男人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火爐,瞳孔猛地收縮。踉蹌著后退兩步。
指著爐中那抹殘存的金色,聲音都在發(fā)顫:
“那......那把金鎖,是誰的?”
江予抬眸,滿不在乎地笑:
“一個賤人,二叔您不必在意?!?/p>
“我問你,是誰!”男人揪住江予的衣領(lǐng),額頭上青筋暴起。
江予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囁嚅道:
“二叔,您犯得著為這生氣嗎?我一會兒燒干凈了,保證不讓我爸發(fā)現(xiàn)......”
秦青青也在連忙幫腔:
“二叔,是那賤人先惹我們的,我們不過是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明白海城是誰的地盤!”
男人頓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情緒:“把金鎖的主人叫過來?!?/p>
江予卻不以為意地拍了拍大腿,語氣輕佻:
“二叔,這點小事哪用得著您費(fèi)心?我保證讓那賤人好好長長記性,知道我們江家的厲害?!?/p>
“孽障!”
男人突然咆哮,胸腔劇烈起伏,“你們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嗎?!”
男人近乎咆哮。
江予和秦青青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縮起脖子,像兩只受驚的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下一秒,夜空中綻放了一朵金鎖形狀的煙花。
那是我和研究所的約定。
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后就放一朵金鎖煙花,并立刻傳真給我爸媽。
我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公司大門外。
爸媽的座駕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