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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三年,陸景淮說他有“情感隔離癥”,無法回應(yīng)愛意,讓我不要強求。
我信了,收斂鋒芒,用家族資源為他鋪路,只求他能習(xí)慣我的存在。
直到他功成名就的慶功宴上,他將我設(shè)計的項鏈戴在了他那位小青梅的脖子上,并當(dāng)眾宣布,她才是他的靈感繆斯時。
我終于明白,所謂的“情感隔離”,只是隔離我而已。
不愛就是不愛,強求無用。
可我蘇璃,江城第一珠寶世家的繼承人,想要的從來都能得到,不要的也能隨時舍棄!
我不知道,當(dāng)我收回這三年為他注入的五十億資金和頂級人脈時。
他陸景淮,承不承受得起!
......
陸景淮對我很好,但僅限于物質(zhì)。
精神上,他像一塊捂不熱的冰。
他說他有“情感隔離癥”,天生無法對人產(chǎn)生親密依戀。
我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可現(xiàn)在。
江城最大的慈善拍賣晚宴現(xiàn)場,陸景淮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但不是對我。
他親自將那條名為“星芒”的鉆石項鏈,戴在了溫雅的脖子上。
“這條項鏈的靈感,來源于雅雅。她是我生命里的光。”
陸景淮對著媒體,聲音低沉而深情。
溫雅是他資助的孤女,也是他的青梅竹馬。
她今天穿了一條素凈的白裙子,站在陸景淮身邊,羞澀地低頭,撫摸著那顆璀璨的主鉆。
“景淮哥,這太貴重了......”
“你值得?!标懢盎吹恼Z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寵溺。
我站在人群外圍,捏著香檳杯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星芒”的設(shè)計圖,是我三個月前畫的。
陸景淮說要為公司打開高端市場,我便拿出了我最得意的作品,并動用了蘇家的頂級工匠打造。
現(xiàn)在,它成了他討好另一個女人的禮物,和功勞。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陸總對這個溫小姐真是偏愛啊,公開示愛?”
“陸太太還在那站著呢,這不是當(dāng)眾打臉嗎?”
“蘇家大小姐又怎么樣,結(jié)婚三年,陸總碰過她嗎?有名無實罷了?!?/p>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血液冰涼。
結(jié)婚三年,陸景淮以“情感隔離”為由,與我分房而居。
在家中,他永遠疏離克制,連指尖的觸碰都刻意回避。
我以為他天性如此。
可現(xiàn)在,他卻毫不避諱地攬著溫雅的腰,姿態(tài)親昵。
我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陸總,好手段?!蔽夷樕蠋е皿w的笑。
“拿著我的設(shè)計,送給你心愛的人,還真是物盡其用?!?/p>
溫雅臉色一白,立刻慌亂地想摘下項鏈:“蘇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設(shè)計,景淮哥說是他......”
陸景淮臉色一沉,按住了溫雅的手。
他冷眼看向我:“蘇璃,你非要在這時候鬧嗎?”
“這是慶功宴,注意你的身份!”
我看著他。
陸景淮,蘇家扶持起來的新貴,向來注重體面。
可此刻,他為了維護溫雅,不惜在媒體面前與我針鋒相對。
我笑意更深,語氣卻冷了:“我的身份?陸太太嗎?可陸總似乎忘了,你今天的成就,是誰給的?!?/p>
陸景淮薄唇緊抿,眼神晦暗。
溫雅立刻拉住陸景淮的袖子,眼眶微紅,聲音溫柔卻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
“景淮哥,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收這個項鏈。你快和姐姐道歉吧,別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陸景淮的怒火像被一盆水澆滅。
他神色軟了下來,拍了拍溫雅的手背安撫她。
然后轉(zhuǎn)向我,語氣帶著不耐煩的敷衍:“好了,蘇璃。項鏈的事回去再說。別讓外人看笑話?!?/p>
我沒說話。
陸景淮也不在意,繼續(xù)低頭和溫雅說著什么,眼神里的在意,刺目至極。
我突然覺得荒唐。
這三年,我們無數(shù)次冷戰(zhàn),無論我如何低頭示好,他都冷硬如鐵。
如今,溫雅幾滴眼淚,一句話,就讓他輕易妥協(xié)。
我這三年的婚姻,活像一個自我感動的笑話。
那我倒要看看,這場戲,他準(zhǔn)備怎么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