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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棠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靜靜的坐了很久。
久到天已經(jīng)黑了,久到周牧開門回到了家。
周牧今天穿了一身白襯衫,謝晚棠抬頭看著他,一下子想到了初次見他的那天。
那時的謝晚棠還年輕,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女。
她在外跟人起了沖突,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傷了眼睛,被送到醫(yī)院后見到了當(dāng)時正在眼科工作的周牧。
周牧穿著一身整潔的白大褂,笑說他們一群小姑娘下手沒個輕重,再嚴(yán)重點她的半邊眼睛都會失明。
接著,溫柔又仔細(xì)的幫她處理著傷勢。
后來,謝晚棠懶得復(fù)查,打電話給醫(yī)院,以大股東女兒的身份命令他們派醫(yī)生來家里給她復(fù)查。
醫(yī)院派來的人,又是周牧。
周牧一邊吐槽他們有錢人就是隨心所欲,一邊又不得不附身幫她檢查眼睛。
謝晚棠的心,就是在那一來二去之間,被周牧所牽引。
之后,周牧又來過他們家里幾次。
謝晚棠也察覺到了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心思或許是喜歡。
她原本打算在周牧下一次來家里的時候跟他告白,甚至連告白需要的鉆石項鏈都準(zhǔn)備好了。
可她那天只是回家晚了點,就看到周牧從她姐的房間,滿面紅光的走了出來。
從那以后,周牧成了她可望而不可碰觸的姐夫。
而她也找了他的替身,彼此糾纏了七年。
“怎么了晚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周牧的話將謝晚棠從回憶中拉出。
謝晚棠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周牧的面前,她一張口,聲音都帶了些?。?/p>
“周牧,上次你眼睛過敏,不是因為楚觀南從中作梗,而是你的自導(dǎo)自演,對嗎?”
周牧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他很快就大方承認(rèn):“是。”
“我剛剛就覺得你不對勁,原來不過是因為這點事?!?/p>
“晚棠,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你姐走后,你爸就說是我沒看好她才導(dǎo)致她出了車禍,要動家法打我,但還好有你出手救下了我,讓我覺得你值得依靠?!?/p>
“可你既然決定要跟我在一起了,身邊為什么又要留一個我的替身?晚棠,我不喜歡有一個和我長得那么像的男人留在你身邊,所以我略微出手解決了他而已,有什么不對的嗎?”
“啪!”
謝晚棠抬手,直接一個巴掌朝他扇了過去。
周牧整個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望著謝晚棠。
實際上,打完這一巴掌后,謝晚棠自己都震驚不已。
周牧捂著被打的那半邊臉,瞪大了眼睛:
“謝晚棠,你因為一個替身打我,你是瘋了嗎?”
謝晚棠手指微微攥緊:
“你別一口一個替身,他有名字,他叫楚觀南!”
周牧依舊不依不撓:
“好,楚觀南是吧,我是陷害了他楚觀南,可哪又怎么樣?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是你未來的丈夫,現(xiàn)在你卻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我動手,怎么,難道跟我結(jié)婚之后,你還不打算跟他斷了聯(lián)系嗎?”
謝晚棠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她只是僵硬的再次坐回到沙發(fā)上,片刻后,搖著頭說:
“我不知道?!?/p>
周牧眉頭緊蹙,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要不要跟楚觀南斷了聯(lián)系?那我呢?我們的婚禮呢?你難道要讓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娶了你嗎?”
謝晚棠依舊是搖著頭:
“不行,婚禮......現(xiàn)在還不能舉行婚禮。”
她忽然抬頭看著周牧,一字一句十分認(rèn)真的說著:
“周牧,我們的婚禮延遲,在找到楚觀南之前,我不會和你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