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醒開車送我回家。
剛到家,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那頭,她催命一樣吼我:
「莊笙!這個月你怎么還沒給我打錢!不知道你表妹的培訓(xùn)班需要花錢嗎!」
「都多大了?這還要我催你!」
一直以來,我和我媽,除了錢就沒別的可說。
前世,我為了得到我媽所謂的親情,每個月工資一發(fā),就立刻給她打錢。
今天是發(fā)工資的日期,但我沒及時給她打錢,她急了。
「媽,我辭職了,現(xiàn)在沒工作。」
「什么!莊笙!這么好的工作,你辭職干什么?」
「你辭職了,你表妹的培訓(xùn)班,還有平時買衣服包包化妝品的錢誰出?」
「難道要我們老倆口來負(fù)擔(dān)?」
我擺弄指甲,「當(dāng)然,井雙雙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該為她的行為負(fù)責(zé)了?!?/p>
說完,就掛了電話。
井雙雙是我舅舅家的表妹,舅舅舅媽早年車禍身亡。
我媽作為標(biāo)準(zhǔn)“扶妹魔”,就把井雙雙接到了我家養(yǎng)著,吃好的,穿好的。
我明明比她大一歲,卻只能撿她不要的破衣服穿。
我媽買了什么好吃的也是緊著她先吃,我只能吃她剩下的。
每次我問我媽為什么不能和她一樣,我媽卻只說我是姐姐,要讓著妹妹。
將來我們長大了,也好相互扶持。
我當(dāng)時就很不理解我媽的迷惑發(fā)言。
有一次,實(shí)在眼饞,拿了一塊我媽買給井雙雙的炸雞。
井雙雙很不高興,和我媽告了狀。
我媽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然后和我爸說我。
我爸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拿繩子把我綁了扯著頭發(fā)一頓暴揍。
我不停反抗,和我媽說我錯了,可我媽就是和井雙雙在旁邊看著,還一臉笑嘻嘻。
等看夠了,井雙雙綠茶一樣說:「姨媽,我看表姐知道錯了,那塊炸雞本來就是大家一起吃的。放了表姐吧。」
我媽慈愛地摸了摸井雙雙的頭:「雙雙,這次是炸雞,誰知道下次是什么呢?你表姐就是賤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莊,別打了,咱們帶雙雙吃炸雞去?!?/p>
那時,我以為真的是我做錯了,我該讓表妹,該為表妹著想。
直到可后來很多年,我雖一直為井雙雙著想,凡事讓著她,卻并沒換來她一點(diǎn)感恩。
最后還因?yàn)槲姨嵝亚匦?,小心老公出軌,就被井雙雙以為我在害她,被她捅死。
甚至我媽還補(bǔ)了最后的致命兩刀,我才發(fā)現(xiàn)。
從始至終,我都是她們家的外人。
有些惡人,不過是天生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