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那個做地產(chǎn)的顧氏集團?完了,這姑娘惹上大麻煩了...」
「三百萬啊...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吧?」
「唉,可憐,相親對象竟然為了一個秘書趕她走,還要賠錢...」
周雅一聽顧珩給自己撐腰,瞬間硬氣起來。
「我這張臉,平時保養(yǎng)都花了幾百萬!現(xiàn)在被你害成這樣,三百萬算便宜你了!你個窮酸破落戶,拿得出來嗎?拿不出來就等著坐牢吧!」
說著,她忽然眼珠一轉(zhuǎn),指著鍋里殘存的蛤蟆碎塊,揶揄道,
「就知道你賠不起!要不,你把這鍋里剩下的牛蛙吃了,再跪下給我磕個頭!」
「說不定我心情好了,說不定給你打個折!」
顧衍冷冷地看著我,沒有阻止,眼里充滿戲謔,和一種等著看我如何崩潰的惡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帶著憐憫好奇和幸災(zāi)樂禍。
等著看我這個窮酸小攝影師如何在顧氏太子爺?shù)耐坪托∶貢寞偪駡髲?fù)下,徹底崩潰求饒。
我的爺爺,是受過一等功勛章的烈士。
我的爸媽都是國家機密單位的高級技術(shù)人員,雖然低調(diào),但跟權(quán)勢滔天的顧家不起來,也不差。
還輪不到被這樣貶低!
心底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怒氣,終于炸了。
我從隨身的帆布包里,緩緩掏出手機,平靜開口道,
「行啊,賠錢,可以?!?/p>
「不過你們得先賠我的東西!」
說著,我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調(diào)出一個加密相冊,點開幾張照片。
那是幾天前,我在滇西一片近乎絕跡的原始雨林邊緣,冒著暴雨和滑坡的危險,拍下的珍貴畫面。
三只通體金黃,點綴著神秘黑色星斑的蟾蜍,在潮濕的苔蘚上安靜地休憩。
照片旁邊,清晰地標(biāo)注著它們的學(xué)名和編號。
我抬起眼,目光平靜地迎上顧衍和周雅,清晰說道,
「滇金斑背蟾蜍,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現(xiàn)存已知野外個體數(shù)量,低于五十只?!?/p>
「像這種全球性極危,科研價值無法估量,對生態(tài)鏈具有關(guān)鍵意義的物種,單只個體的基準價值,通常在八百萬至一千兩百萬人民幣之間?!?/p>
我目光掃過周雅面前那口火鍋,最后定格在顧衍那張再也繃不住的,開始微微變色的臉上,
「考慮到它們是我在極端天氣下,耗費巨大心力成功救助的活體,具有極高的科研繁育價值?!?/p>
「我也不多要。一只,一千萬。三只,三千萬!」
「現(xiàn)金,還是刷卡?」
在場所有人的表情瞬間凝固,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三千萬?一只蛤蟆,一千萬?」
「瘋了吧?金子打的蛤蟆也不值這個價??!」
「滇金斑背,蟾蜍?啥玩意兒?聽都沒聽過!這姑娘是不是被逼瘋了胡言亂語?」
顧珩更是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我咆哮道,
「林溪!你他媽窮瘋了吧?敲詐勒索到我顧衍頭上了?幾只破蛤蟆值三千萬?你怎么不去搶銀行!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體面!現(xiàn)在,一分錢你也別想少!三百萬,明天之前送到我公司!否則,你那破工作,你全家,都別想在京?;煜氯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