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聿從她們進門的那刻,臉上的陰翳就悄然消散,態(tài)度也緩和了下來。
或許覺得她說得對,再次生硬開口:“你把這字簽了,你妹妹的手術費由我負責,等她好轉(zhuǎn),我會給她找適合的人,讓她風光出嫁。”
許若欣站在他的身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挑了挑眉,眼里閃過挑釁和得意。
我腦海里緊繃的線一瞬斷裂,瘋了似的向她撲過去,“許若欣!你還我女兒和妹妹的命…”
我的手還未碰到她,裴淮聿已眼疾手快地向我腹部狠狠踢來。
“向暖,你他媽找死!”
隨著一聲怒吼,我毫無防備地被踹倒在了地上。
我吃痛地捂著作痛的小腹,顫抖地向他們看去。
裴淮聿滿是擔憂地檢查著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看了她,還不忘看看她的女兒。
我看到他眼里只剩下她們母女的存在,心漸漸的沉入了谷底。
腦海里不禁閃過結(jié)婚那年,他對我發(fā)的誓。
“暖暖,我這一輩子只會忠于你,愛你,護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包括我,如有違背,天打雷劈?!?/p>
如果發(fā)的誓真能應驗。
裴淮聿,你將不得好死!
許若欣臉色蒼白,嬌弱地依偎在他懷里,沉沉呼吸著,后怕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嚇死我了,阿聿,幸好你還在我身邊,能護著我們母女,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是啊裴爸爸,阿姨為什么這么可怕?我和媽媽什么都沒做,她為什么要打我們?。俊?/p>
許月月眨著天真懵懂的眼睛,滿是委屈的說著。
裴淮聿深感心疼,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又向我冷眼睇來,“因為她是個瘋子,別管她?!?/p>
他冷冷看著我,繼續(xù)說:“你自己在家好好想想,這個字你到底簽,還是不簽!”
說著,他直接帶著嚇壞了的母女倆向門口走了出去。
獨留我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客廳。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被踹了一腳的腹部隱隱作痛著。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顫抖地拿出了手機。
定了明天最早一班的機票。
裴淮聿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系。
威脅業(yè)界律師,導致沒人敢接我的案子。
告她陷入僵局,但我不能不顧妹妹的安危。
裴淮聿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就像我們談戀愛那年,我和他出去吃飯。
幾個喝醉酒的人走上前鬧事。
爭執(zhí)間那人不經(jīng)意碰到了我的手。
裴淮聿就跟瘋了似的從店主那奪來菜刀,硬生生砍下他整個手臂,血濺當場。
要不是我和店主極力阻止,那幾個人都逃不了。
事后,他滿身是血的抱著我,一聲聲安慰:“暖暖不怕,欺負你的人都被我打跑了,以后沒人敢欺負你了。”
定完機票,醫(yī)生打來電話,說妹妹渡過了危險期,已經(jīng)轉(zhuǎn)入普通病房。
我欣喜不已,連忙換了衣服趕過去。
然而,我卻沒想到。
等我趕到時,病房里面空無一人。
我不禁后背一涼,整個人止不住顫抖。
就在這時,許若欣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想見你妹妹啊,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