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床邊的林特助見我醒來,馬上打電話給祁淵:“夫人醒了?!?/p>
我聽到祁淵的腳步聲狂奔而來,一個醫(yī)生緊隨其后。
他驚喜地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后握住了我冰冷地雙手?!澳憬K于醒了。醫(yī)生,開始吧?!?/p>
隨后醫(yī)生拿起針頭往我的手臂刺進去。
我驚恐的甩開:“你們要干什么?”
“程雪被你推下樓骨折了,還誘發(fā)了免疫系統(tǒng)病急需換血,只有你的血型和她符合,你得救她,就當是補償,而且你本來就做錯了?!逼顪Y看我反抗,語氣藏了一絲慍怒。
“我沒有推她,是她故意摔下去污蔑我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監(jiān)控?!蔽揖o緊攥著被子,強撐著精神。
“別鬧了,我跟她認識了這么多年,程雪很善良,不可能是那種人。再說,我都親眼看到了?!?/p>
“祁淵,程雪在你心中是神女般的存在,那我就該是你腳底下的泥任你踐踏嗎?你在乎過我嗎?”
“我怎么就不在乎你了?現(xiàn)在是程雪等著用,而且你身體素質(zhì)一向很好,抽點血有什么關系?”
說著祁淵有些愧疚:“等恢復好身體,我會陪你去馬爾代夫玩幾天,好不好,就當度蜜月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嗎?乖一點。”
醫(yī)生有些不忍心:“宋小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太虛弱了,確實是不適合抽血…否則很容易器官衰竭而亡啊…”
我使勁掙扎,祁淵竟然給我注射了麻醉,醫(y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給我抽血。
這一刻,我徹底死心了…這么多年我的主動、我付出的愛意,在祁淵心里如同一陣風掠過,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他心心念念的…只有程雪罷了。
第二天麻醉醒后,我聽到幾個護士在后面竊竊私語。
“看到?jīng)]有,那個就是之前死纏爛打嫁入豪門的祁夫人,她老公卻在自家嫂子面前守了好幾夜,唯一一次探望她也只是為了抽她的血血給嫂子治病?!?/p>
“天吶,這也太慘了吧,難道真愛是嫂子?這是什么豪門虐戀。”
“噓,她醒了?!?/p>
看著手臂因抽血而留下的大片淤青,我自嘲地笑了,眼淚如同破壩般滾滾而下,哽咽地撥通了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帶我走吧。”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我去接你。別哭,有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