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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兒園家長開放日上，老師把我拉到了一邊。
她指著我女兒安安手臂上的“淤青”，語氣冰冷地質(zhì)問：
“顧安安媽媽，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我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心理援助，但請你別再對孩子動手了。”
周圍家長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
“現(xiàn)在的父母怎么這么狠心，對這么小的孩子下得去手？”
“聽說她最近失業(yè)了，就把氣撒在孩子身上，真是個瘋子?！?/p>
我攥緊了口袋里那張被水泡爛的面試通知單，渾身發(fā)冷。
安安躲在老師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我。
是的，這是我的女兒。
昨晚，我親眼看見她躲在被子里，用進(jìn)口眼影盤在手臂上精心畫出這些“傷痕”。
那套昂貴的化妝品，是我前夫新娶的富豪老婆寄來的。那個女人不能生育，急著要我女兒過去裝點(diǎn)她的豪門門面。
安安還對著電話撒嬌：“阿姨，我什么時候才能去你的別墅?。俊?/p>
這個女兒，我不想要了。
......
走進(jìn)幼兒園，我看到其他家長都穿著名牌，談?wù)撝Ｍ饴眯泻秃⒆拥呐d趣班。
我下意識地拉了拉身上洗得發(fā)白的襯衫。
“安安媽媽，你過來一下?！?/p>
李老師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語氣比平時冷了很多。
我轉(zhuǎn)過身，看到她臉色陰沉。
“怎么了？”
李老師沒有回答，直接走到安安身邊，輕輕撩起她的袖子。
我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安安的手臂上，赫然躺著幾塊青紫色的“淤青”。
周圍的家長都停下了交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
李老師的聲音格外刺耳。
“顧安安媽媽，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我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心理援助，但請你別再對孩子動手了。”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我沒有......”
“媽媽最近找工作很累，有時候會沒控制住情緒?！?/p>
安安怯生生地開口，小聲啜泣著，“媽媽不是故意的，請老師不要責(zé)怪她?！?/p>
這句話，徹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天哪，這么小的孩子都會為母親開脫了?！?/p>
“聽說她最近失業(yè)了，就把氣撒在孩子身上，真是個瘋子?！?/p>
“現(xiàn)在的父母怎么這么狠心，對這么小的孩子下得去手？”
“你看她那副樣子，就不像個正常人?！?/p>
每一句話都扎在我心上。
“我沒有打她，真的沒有打她！這些淤青不是我弄的！”
李老師搖了搖頭，眼神里滿是同情和鄙夷。
“安安，告訴老師，媽媽是什么時候打你的？”
安安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昨天晚上，媽媽說我不聽話，就......就用力抓我的胳膊?！?/p>
我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昨天晚上，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她躲在被子里，在玩一盒昂貴的眼影盤。
那套化妝品，是我前夫新娶的富豪老婆寄來的。
那個女人不能生育，急著要我女兒過去裝點(diǎn)她的豪門門面。
安安還對著電話撒嬌：“阿姨，我什么時候才能去你的別墅住？”
我想開口解釋，但看著安安那副委屈的模樣，話卡在喉嚨里。
“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社區(qū)和兒童保護(hù)機(jī)構(gòu)。如果再有下次，我們會申請強(qiáng)制隔離?！崩罾蠋焽?yán)肅地說。
其他家長紛紛拉著自己的孩子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病毒。
“安安，過來媽媽這里?！蔽疑斐鍪?。
安安看了看老師，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怯生生地走了過來。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能搬到大房子里??？”她小聲問道，“阿姨說她那里有游泳池，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p>
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
我蹲下身，看著安安那張稚嫩的臉。
那里有我的影子，也有她父親的影子。
但更多的，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和算計。
“媽媽，你為什么不努力賺錢？”
安安繼續(xù)問道：“為什么我們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住大房子，穿漂亮衣服？”
我站起身，看著這個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
從她出生那一刻起，我就發(fā)誓要給她最好的。
可現(xiàn)在，她卻在眾人面前，用最惡毒的方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