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熏臭了整個宴會廳。
書記面色鐵青,騰出了一間休息室給他。
“我剛聽樓上那些大師說,喬公子的內(nèi)臟會先碎一部分,然后是他的骨頭、皮肉,都碎完了內(nèi)臟再繼續(xù)被碾碎!”
賓客們議論紛紛。
“這是什么怪病啊,原來那個沈靈韻說的都是真的!”
“那我們手里的股份怎么辦?喬家這回真是把我們害慘了!”
“是啊!”
我在霍少峰的護送下跑上二樓。
休息室里亂成一團,醫(yī)生道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霍少峰面露疑惑:“他怎么趴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來自海洋的亡靈。
壓著他的是千萬條性命的重量。
“啊啊啊啊?。。?!”喬越發(fā)出絕望的哀嚎。
他噴出一口血,里面有許多零碎的臟器組織。
“越兒!”喬家主看見喬越的慘狀,一把拽過來旁邊的沈清。
“都是你!假冒蚌女,害我兒子錯過了解咒的時機!”
“現(xiàn)在就算能救回來,也只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了!”
沈清面色驚恐,癱倒在地。
“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但我有護體珍珠,我沒有騙你們!”
她突然看向我:“是她!一定是沈靈韻做了什么手腳!”
喬越聽了她的話,盡全力向我揮舞了一下手臂。
“你竟然還敢害我!把我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還怎么繼承喬家?”
“爸,我喘不過氣了,快救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我輕輕把他的手打到一邊。
喬父薅起沈清,拽著她的頭發(fā)咣咣撞墻,幾十下才停下來。
“你還在胡說!護體珍珠百邪不侵,怎么可能保護不了喬越?除非你的珍珠是假的!”
“保鏢,把沈清放進蛇窟,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海腥味更重了一層,喬越大聲嚎叫,渾身顫抖。
“噗哧——”
保鏢熟練的給他換上第七條褲子。
惡臭在房間里蔓延,連樓下大廳的交談都詭異地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更大的議論聲。
喬越屈辱的握緊拳頭,血跡順著他的手往下滴。
喬父低頭求我。
“靈韻,喬越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是喬家唯一的指望,我求你救他一命……”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
“喬先生不知道嗎?護體珍珠不可以離開主人太久?!?/p>
“沈清在十幾年前偷走了它,這么多年過去了,護體珍珠已經(jīng)徹底沒用了。”
大師對喬父耳語,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珍珠不可離開蚌女?那么,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救喬越了……”
喬越已經(jīng)被劇痛折磨的幾乎失去神智,不停痛苦的扭動身軀。
喬父閉上雙眼,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帶他回喬家吧。”
我和霍少峰一起離開了別墅。
他猶豫再三:“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上次在你家聽到了你和霍夫人的談話,后來就記起來了?!?/p>
“我才是,真正的蚌女。”
我望著前路,仿佛望見了多年前的那個雨夜。
“不過,為什么霍夫人會知道這些?”
霍少峰解釋道:
“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需要打很昂貴的催產(chǎn)針,那時我家不富裕,多虧醫(yī)院領(lǐng)導免去了這筆費用,才救了我和母親一命?!?/p>
“那位領(lǐng)導,就是你的母親?!?/p>
原來是這樣,霍夫人見到我之后認出了救命恩人的女兒,才派來霍少峰護著我。
我母親多年前結(jié)下的一份善緣,在如今幫了我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