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隨意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白色的T恤勾勒出少年清瘦的曲線,
一雙大長腿微微屈著,看過來的眼神無辜又純良。只有沈唯一知道,這人的性子有多野,
多惡劣?!澳氵€掛我的電話!”沈唯一還沒開口,
對方倒先委屈上了:“你以前從來都不掛我電話的,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狗了?
”來了來了,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他先開始無理取鬧,
結(jié)果反倒變成了他是受委屈的那個人。沈唯一咬了咬牙,
告訴自己不要再被這家伙的表象給騙了。每次鬧脾氣的是他,扮乖示弱的也是他。
“江執(zhí)意……”沈唯一打斷他,緩緩?fù)铝艘豢跉?,才對著他發(fā)難道,“我送你的表,
你是不是給許晨曦戴了?”“沒有的事,你送我的表我一直都戴著呢。
”江執(zhí)意回答地飛快。為了以示清白,他還特意把戴表的那只手伸到沈唯一面前。
“我都看見了!”沈小姑娘抬起眸子,清凌凌的目光冰水似得落在少年的臉上,
“許晨曦戴了你的表,還發(fā)了朋友圈?!苯瓐?zhí)意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一激靈,
忙不迭張口道:“會不會是搞錯了?也可能只是款式一樣而已。
”許晨曦確實夸過他的手表好看,可他真沒有把表借過給對方。沈唯一盯著他的臉,
確認(rèn)對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但若不是對方故意為了氣她,那便是某人偷偷所為。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好像幼兒園小孩子的把戲。就挺沒意思的。
沈唯一俏臉更冷了幾分:“我送你的表是定制款,只此一塊,
而且她一個女生買男表干什么?”江執(zhí)意皺了皺眉,
仔細(xì)想了一下:“那可能是我昨晚洗澡前摘下來被她看到了,所以就試戴了一下?
”這丫頭不會就因著這個所以一天沒理他吧?沈唯一看著面前的狗崽子,
冷笑道:“所以她還在你洗澡的時候進了你的房間?”江執(zhí)意直覺對方的語氣不妙,
他雖然愛作,卻也知道看人臉色。這丫頭明顯就是在生氣中。兩人打小就認(rèn)識,
他看過這丫頭撐著雨傘喂流浪貓,也見過這丫頭掄酒瓶子砸破別人的腦袋??傊?,
這丫頭雖心軟,卻絕不是好脾氣的主。此刻對上那丫頭冷淡帶著譏誚的小臉,
江執(zhí)意莫名有幾分氣虛:“她就是去給我送牛奶?!闭f完偷偷覷了一眼那丫頭的反應(yīng),
唔,江執(zhí)意設(shè)想了一下,若是他送給這丫頭的東西戴在別的男人身上……好吧,
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兄弟姐妹,他大抵也會氣得不想要理人。
自知理虧的他軟聲哄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我一定注意。
她來的時候我剛好在洗澡,我真的不知道她戴了那塊手表。大不了我下次洗澡的時候也帶著,
絕對不讓其他人碰一下?!薄敖瓐?zhí)意,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許晨曦。
”沈唯一打斷他。她在意的從來就不是手表的問題,而是他和別的女生之間的分寸感。
江執(zhí)意立馬便道:“你不用喜歡她,你只要喜歡我就夠了。
”這人永遠(yuǎn)都抓不住重點。沈唯一的心情如同被雨水打濕的衣服一樣,
黏糊糊的難受。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看著面前的少年,眼底是認(rèn)真道:“江執(zhí)意,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