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他們就掄起手上的棍子打在我的腿上和手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識。
在暈過去的最后一秒，我聽到他們惡劣的笑聲。
“臭娘們也太不經(jīng)打了，霜姐說把手腳打斷就行，給她留一口氣?！?/p>
……
我在醫(yī)院醒來。
全身都疼，像被拆開又胡亂拼湊起來。
醫(yī)生說我的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差點救不過來。
我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心里一陣抽痛，可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
為什么不讓我跟著絨絨一起去死？
一個護士走進來，低聲問我：“太平間里那具小女孩的尸體是你的女兒嗎？”
“法醫(yī)鑒定完了，家屬可以去認領了?！?/p>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就在這時，蕭景析推開了病房的門。
他懷里抱著雪球，許霜跟在他身后，眼眶紅紅的。
蕭景析看到我醒了，臉上露出笑容，抱著貓就要給我看。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慶幸：“雪球本來都生命危急了，還好救了過來?！?/p>
我想起醫(yī)生說，我也差點救不過來了。
一只貓，一條人命……
呵，這就是我的丈夫。
我眼神空洞地望著墻壁沒有說話。
久到蕭景析都快要不耐煩時，我嗓音沙啞地開口，每說一個字嗓子都感覺像刀刮一樣疼。
“蕭景析，醫(yī)生說連給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差點就死了。”
“我好歹是撿回了一條命，可絨絨卻再也回不來了！”
最后一句話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眼淚大滴大滴砸在床單上。
蕭景析被噎住，隨即他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布偶貓本來就比較脆弱，肯定是要先救雪球?！?/p>
“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你的恢復能力好，不像雪球還要修養(yǎng)好幾個月呢?！?/p>
然后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皺著眉問我。
“你說絨絨怎么了？綁匪放人了？”
我看著他那張我愛了十年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
我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絨絨……死了?！?/p>
“你殺死了她！”
我的情緒瞬間崩潰，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
“是你殺了她！蕭景析，你就是殺人兇手！”
3
蕭景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