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只配得上落魄的你,是嗎?”
池寒聲眼睛一冷。
“你為什么總是拿自己和聽晚比呢?你和她,不一樣?!?/p>
我點點頭。
“是啊,當然不一樣了,一個是你拼了命也要往上捧的金子,一個是你甘心舍棄,連命都可以舍棄的炮灰?!?/p>
“那場手術,你很清楚是她失誤了,可你寧愿用我的清白來當作借口,也要替她圓這個謊?!?/p>
他幾乎本能的反駁我:
“可你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
“對啊,你那藥這么厲害,連艾滋都能治,區(qū)區(qū)癌癥又算什么?”
“還不趕緊去給自己也打兩針,說不定就好了呢?!?/p>
池寒聲滿臉屈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話。
我剛想關門,卻又被尖銳的叫聲吸引。
一大批人扛著長槍短炮從電梯里涌了出來,帶頭的葉聽晚滿臉憤慨。
“師母,你平時對老師大呼小叫不尊重就算了,但老師現(xiàn)在生了重病,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折磨他?難道你就沒有半點同理心嗎?”
“你知道他的存在有多重要嗎?他研發(fā)的藥,能救成千上萬人的命!大家都拼了命想讓他好起來,你作為他的妻子,卻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你也太沒人性了?!?/p>
看著池寒聲跪在地上,她更是哭著撲上去。
“老師,你別求她,我是你的學生,她不照顧你,我照顧你好了,我心疼你的遭遇,我不會放棄你的?!?/p>
鏡頭黑壓壓的對著我,將我此刻的嘲諷盡收眼底。
可我絲毫不在乎,只是淡淡的舉起手機。
研究所的監(jiān)控視頻,清晰的映出了兩個人的臉。
畫面里,葉聽晚嬌俏的埋在池寒聲胸口。
“老師,你把這些數(shù)據(jù)都給我,師母不會生氣嗎?”
池寒聲聲音有些渾濁。
“不會的,下次試藥,我再讓她來當試驗體,我不信下一次,她能有這么好運。”
葉聽晚害羞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老師,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怎么報答你?”
池寒聲沒說話,只是輕輕的褪下了葉聽晚的外套。
一件,再一件。
畫面后面,已經是無法描繪的不堪內容了。
所有記者的眼神都變了。
葉聽晚瘋了一樣想搶我的手機,我只是笑笑。
“其實那次試藥,你根本不是不小心失誤。”
“你是故意的?!?/p>
“池寒聲替你瞞著,你自己也裝作無辜,最后在媒體面前,給我造了個黃謠,說我不檢點染臟病?!?/p>
“有意思嗎?想讓我走,其實大可不用使這么多招數(shù)?!?/p>
反正我本來也是要走的。
葉聽晚尖叫著往外逃,記者也追了上去。
虛弱的池寒聲倒是掙扎著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指著我。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我瞪大眼睛,搖了搖頭。
“還不夠?!?/p>
“我只是揭開了真相而已,可你們做錯事,還沒受到到懲罰呢。”
之前看著池寒聲,我總是忍不住的回想起很多很多。
因為心疼,因為可憐,因為腦子里有他一切立體人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