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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我和薛城硯第一次見面,老爸給學(xué)校捐了一棟圖書館,把我塞進了一中。
剛開學(xué)時,我迷路了,是薛城硯帶著我走回班里。
那時候的薛城硯孤僻、冷漠、一板一眼,半點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高三那年,父親將薛城硯帶回了家里。
“冉冉,這是城硯,以后就負責(zé)你的學(xué)習(xí)?!?/p>
彼時我剛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后也只是挑了挑眉。
“行啊?!?/p>
后來我才知道,資助薛城硯的人是我爸,因為薛城硯的優(yōu)秀,我爸還額外滿足了他的要求——同時資助他的妹妹。
當(dāng)時我只感慨好學(xué)生有情有義,沒成想還有另一層意思。
薛城硯盡職盡責(zé),我卻胡攪蠻纏。
每周七次的補習(xí),我上一休七。
終于在這樣玩鬧一個月后,薛城硯不干了。
可薛城硯的責(zé)任感讓他出現(xiàn)在我所在的摩托車俱樂部。
他的到來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大小姐,你家仆人叫你回去學(xué)習(xí)呢?!?/p>
我沒生氣,也跟著他們笑,只不過心里卻嘲笑薛城硯不自量力。
“你讓我回去就回去,那豈不是很沒面子?”我笑著看他。
薛城硯的表情沒有變化,他只是盯著我,然后拍了拍摩托車頭盔。
“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我贏了你就聽我的話?!?/p>
眾人都笑了,因為我是整個車隊最厲害的人。
“要你輸了呢?”
薛城硯笑了下:“我不會輸?!?/p>
我挑眉笑道:“沒賭注可不行,你輸了就從我家搬出去。”
竹馬顧南潯勸我:“想趕走一個貧困生,有很多辦法......”
我笑了笑:“好學(xué)生下海和我賭,不用心怎么對得起他?!?/p>
顧南潯還想勸我。
我擺擺手讓他不要再說,輕揚下巴詢問在場其他人:“我出一百萬,誰想和好學(xué)生跑一局?”
周圍人哄笑非常,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羞辱。
他舍命陪君子,卻還不配和我比試
可薛城硯卻不為所動。
顧南潯見我不親自下場,也松了口氣,笑道:“你真是欺負人家?!?/p>
“我可不敢欺負他,他可是我的班長。”我將后面幾個字咬的很重,帶著羞辱的意味。
周圍人哄笑一堂,甚至引來了薛城硯的側(cè)目。
我選好了人后,拍著他的肩膀。
“好好比賽,別輸給連頭盔都不會戴的菜鳥?!闭f完,我扭頭看向薛城硯,“班長兒——選個賽道吧。”
薛城硯終于戴上了頭盔,抬頭看了眼周圍,指著高山說:“就那個吧?!?/p>
死亡極速S彎。
薛城硯選了最難也最危險的一條路。
兔女郎走過來,讓他們簽了生死條約。
顧南潯替我安慰同伴:“注意安全?!?/p>
比賽開始后,薛城硯甚至點了三次火才啟動。
信號槍響起后,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貫穿整個賽場。
兩架高速無人機實時記錄著他們二人的進程。
毫不意外的,薛城硯落后了一大截。
我拿出橙汁笑著喝了一口。
不少人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也不例外。
可緊接著,所有人都笑不出了。
薛城硯將油門擰到了頭。
一個新手,在死亡S彎上,不顧一切的往前沖。
而這條山路昨天才下過雨,就連老手也不敢如此拿命玩,道路的旁邊就是萬丈懸崖。
伙計見到薛城硯如此不要命,也認真的幾分,他將油門往下踩了幾度,卻不敢踩到底,馬上就要到最后一個彎道了,只要他保持這個速度,就不會輸。
可誰都沒想到,薛城硯在最后一個彎道也沒有減速,那可是90°死亡彎道!
直升機看不到薛城硯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毫不猶豫沖了上去。
車輪傾斜70度,他的肩膀幾乎貼在了地面上。
薛城硯的摩托車后輪掉了下去。
他手松了油門,左手按緊剎車,又以0.1秒的速度踩爆油門。
最后一秒鐘,薛城硯上來了。
馬達不停,薛城硯以1秒之差贏得了比賽。
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到薛城硯摘下頭盔走到我面前。
“我贏了?!毖Τ浅幉恋纛~上的汗水,“洛冉,和我回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