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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我因為融資問題,再次和他見面。
那時候他被一群人簇擁著。
五年從一個貧困如洗的大學生,到如今的地位。
這是難以想象的成就。
身邊的朋友都建議我去找薛城硯。
“寶兒,你知道他們公司有多賺錢嗎?”閨蜜熊樂樂說。
我舉起紅酒,挑眉輕笑:“有多賺錢?”
閨蜜指了指地面:“一個小時之前這里姓王,而如今姓薛?!?/p>
我啞然失笑,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小時讓一座大廈改名換姓,什么實力確實不用多言。
閨蜜繼續(xù)說:“只為了給他的青梅慶生,你家當初不是資助過他嗎?套個近乎,危機就解決了?!?/p>
閨蜜平常不上網(wǎng),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風流趣事,催促著我向前去。
我裝作同意,往薛城硯那邊走,實際是看上了桌上的甜品,找侍者要了個打包盒,準備帶給小奶狗,他喜歡吃這些。
恰好薛城硯看了過來。
如此在裝作不認識顯得有些虛偽,我率先笑了起來。
“薛老板。”我笑著招呼。
薛城硯比我想得要沉穩(wěn)的多,一身氣質(zhì)半點看不出白手起家的架勢,倒像是生來就眾星捧月。
“洛董。好久不見。”薛城硯說,“聽說貴公司在招標?”
我啞然,余光里看向閨蜜,只見熊樂樂對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我明白過來,原來閨蜜已經(jīng)提前幫我打過招呼了。
這場對我而言的偶遇,在薛城硯那里是刻意為之。
我思索不過三秒,便換上了職業(yè)微笑,就連聲音也無懈可擊:“后日的招標晚宴,還請薛老板賞臉光臨?!?/p>
薛城硯卻并不買賬,但這些年過去,他確實圓滑不少:“生意場上的事,和我助理說就好了。”
他往我這里走了一步,剛想說什么,身后就圍了一群人過來。
我笑著借口離開。
閨蜜見我這么快回來,就知道事情沒有成。
“他長這么帥,我還以為就算拿不到融資,你也能睡一睡呢?!?/p>
“薛城硯坐到如今的份上,可不是傻白甜。下次不要擅作主張了?!蔽艺f。
閨蜜盯著我,“冉冉,你不對勁,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我笑了,“秘密?!?/p>
當晚殘障人士慈善拍賣晚會上,我坐在包廂里,看著樓下的主辦方請來的鋼琴師,演奏者僅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黑色長褲,身上還套著件熒光綠色志愿者馬甲。
即使如此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絲綢般的音節(jié)渲染此間場地,沒有一個人不感嘆這首曲子。
一曲罷,雷霆掌聲過后,主持人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進行的如火如荼,剛才彈琴的人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包廂里。
我笑了起來:“主辦方將你送給我了?”
來人四肢健全,身量高挑,卻并不會說話,聽到我調(diào)戲他,臉羞得緋紅,將手中的果盤放在桌上,手指飛快比劃著。
剛剛就是這樣一雙手彈出的音節(jié),讓所有人著迷。
‘不是的,每個人都有果盤?!?/p>
我笑笑并不放過他:“哦~志愿者這么多,怎么偏偏是你來我的包廂?”
每一個參與捐贈物品的人都會收到主辦方的送的小禮品。
但是志愿者進門卻是隨機的。
許燼被我逗急了,紅著臉想走,我笑著拽住他。
少年的手臂炙熱滾燙,和他的心情一樣。
我沒用什么力氣,但是少年不走了,泛紅的耳尖訴說著他的心事。
許燼和貓似的,靦腆害羞,我追人追了好久,可不能再把他嚇跑了。
“是我想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少年沒說話,乖巧跟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少年白白凈凈的,頭發(fā)顏色稍淺,略微長的頭發(fā)遮住一點眼睛。
我好說歹說哄著剪短了,露出好看的額頭。
整個人乖巧的不像話。
我看著許燼乖巧的模樣,又想逗他。
我的手搭在他的掌心,輕輕滑動,落在他的手腕處,毫不意外收到了他的戰(zhàn)栗。
我輕笑道:“哥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呀?!?/p>
許燼比我小三歲,我這樣說這只在逗他。
“砰”的一聲,許燼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包廂大門打開,薛城硯出現(xiàn)在門口,目光了落到我拉著許燼的手上。
一時間空氣都冷了幾分。